子里,都清楚她干过什么。她跟着他,这些恶毒的言辞,她早有准备。
她将手藏在桌下,紧紧握着拳头,拼命回忆着钟定和她在床上说过的话。
一句一句。
那是她的支柱。他扶着她,帮她捡回那遗失已久的尊严。
最后她拍掉乔凌的手,控制自己的呼吸,说道,“我不卖。所以,请你离开。”
乔凌往门口的方向扫了眼,然后站起来,露出潇洒的微笑,拽起许惠橙,低头吻下去。
许惠橙惊觉他的举动,要闪开已经来不及。而且他粗暴拉扯她,致使她的双手撞到桌角,一时间巴掌也挥不上来。她慌乱中,抓住桌布的下摆,猛地一掀。
暖暖的热茶泼到了乔凌的上半身,摆设的花瓶滚落在地,刀刀叉叉坠落时,哐哐作响。
他暗骂一声,松开她后,甩了甩手上滴到的茶水。狼狈之余,他不忘假装关切问道,“你有没有烫到?”
钟定停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在他的角度,许惠橙留给他的,只是背影。
服务员已经赶去乔凌那边。
乔凌好像是没有见到钟定,正在低头擦拭身上的污渍。
许惠橙不想再和乔凌对峙下去,她抓住自己的手袋,匆匆掉头就要往外走。才一转身,就见到了前方的钟定。
他的表情很淡,也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她怔住了。
许惠橙此刻忽然冒出一种想法。那就是在乔凌和自己之间,钟定选择了前者。不然,他为何不过来帮自己一把。
钟定暗暗端详她。她的一侧发丝稍显凌乱,两颊带着些红。他琢磨着,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红。
是害羞,还是室内的温度。
因为之前的动静,餐厅好些食客都往这边张望。
许惠橙察觉到那些目光,低头往前走。她和钟定越来越接近。
距离三四米时,她瞄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未松,便又垂眸看地上的拼花。到了他的面前,她抬手想去拉他。
他对于她的动作无动于衷。
她鼓起勇气,握住了他的手,“钟先生……”
钟定几不可闻哼了声,“我可没去打扰你。你俩运气背,亲个热都闹。”
许惠橙噎了下,她突然分辨不出他的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见她没吭声,他勾起一抹笑,“没亲到,不痛快?”
“我……”
她刚要启口,他却掐起她的下巴,眼里阴暗,“我这不是可以补偿你么。”话音落在她的唇上。
许惠橙瞪大了眼。
他在咬她,是真的咬,甚至把她的唇瓣都啃出了血。他的愠意明明白白地传达给了她。
她想躲,因为疼。
周围传来的起哄声音,让她打消了念头。
她终究还是不希望钟定在公共场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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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惠橙和钟定、乔凌坐在包厢时,她的唇上还泛着血丝。
两个男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钟定一手搭着许惠橙的腰,另一只手,转玩着自己的打火机。
乔凌望着对座的一男一女,伪装的笑容已然卸下。
在钟定和许惠橙的关系中,陈行归的反应是最平和的。其他的狐群狗党,多多少少都对许惠橙有鄙夷的心态。可是碍于钟定的面子,没有太过表露。
他们之前都以为钟定是随便玩玩而已。那样的话,找个妓.女挺好。放得开,玩得爽。
可是后来,陈行归透露了钟定一怒为红颜的事情后,乔凌越想越不对劲。
这些年,钟定的日子是过得很肆意。可是同时,钟家的实权离他越来越远。乔凌能预见,再这么下去,钟定迟早会玩完。
钟家现在的核心,是凤右。
凤右据说是钟父与其深爱的女人所生。以前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他默默无闻。后来,钟家上下都觉得,钟定除了败家外,毫无建树。
凤右便出现了。
他不负众望,为企业获利颇丰。
钟父终于等到了一个绝佳的时机,将自己钟爱的儿子一步一步扶上塔尖。
而钟定这个父不爱母不亲的,仅仅因为血缘的关系,挂着钟家独子的名号。
只是,名号能维持多久?
等到凤右大权在握,钟定还不是个落败下场。
乔凌觉得,钟定能熬到现在还有钱花,已经是上帝保佑。偏偏钟定学不来低调,包个小情.妇,还那么光明正大。
而乔凌,最想解决的,就是那个小情.妇。他不能让钟定有弱点出现。
钟定的打火机开了合,合了开。在这安静的室内,响得非常规律。
许惠橙因为之前的吻,而有些怨气,她扭过头望着窗外。
钟定把她的头掰回来,在她耳边低语道,“小茶花,你这——”
他点住她唇上的伤口,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