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是Roberto Cavalli的礼服吗?你怎么赔我?”她借酒精有些歇斯底里地冲我喊。
我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能一声不吭地让她发泄,谁知我的沉默使她更加气愤,她竟要伸手扯我眼罩。
一只手在最恰当时出现,拦住了那女士的魔爪。抬头一看,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刘恨陵来救我了。像多年前,我独自在森林里迷路,被饿狼攻击时一样。
女士的男伴一看到刘恨陵即时拉了拉她。可她还不知警惕,继续向我张牙舞爪。
“嘉西亚,这位女士是你今晚的伴侣吗?”刘恨陵问那男人。
男人露出一脸难堪道:“是。。。刘先生。”
“请带她离开。”
“是。”
“我是说这一刻。”
“是,是!”那男人顾不得形象连拉带扯地卷走他的女伴。
刘恨陵看着我,冷冷质问:“跑到哪里去了?”
“没跑到哪里。”我委屈地解释,然后又小声加了一句,“是你把我丢下。。。”
他一听,倒不再生气,似笑非笑地说:“敢跟我贫嘴了。”
我看他心情好转,趁机在他耳边说:“我想。。。休息一下。”
他露出一抹邪魅笑容,立即挽着我步出舞厅。
第31章 Chapter 30 憧憬未来
刘恨陵牵着我走出舞厅。
烛光点亮的长廊幽暗宁静,跟舞厅的嘈杂仿若两个世界,音乐和喧哗只隐约从远方传来。我紧握刘恨陵的手,任他带我步入陌生领域。
那已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可我还能清楚记得,波斯地毯陷在高跟鞋下的感觉,某壁炉,松木燃烧释放的芬芳,墙壁上烛台的花纹,还有,刘恨陵寒冷的手掌。。。仿佛昨日才发生的一样。我从面具的眼窗偷偷瞄了他一眼。烛光把他平日的冷峻略减三分,但依然无比飒爽,高傲。到了多年后的今天,我还是会说刘恨陵是我所见过,把礼服穿得最完美的男人。
走到拐角处,他突然一闪将我拽进一间空房,并且重重关上房门。他的身体压下来,把我挤在他和门的中间。我没有惊慌,接下来的事对我早已是驾轻就熟的。
他的嘴唇略带一丝干燥,划过我的颈部时有些酥/痒,我闭上眼睛,迎接他炽热的欲望。
如要问我,真正多喜欢“做/爱”这件事,我会答:无感觉。从没特别需要过。“性/爱”一开始是我恐惧的,后来慢慢习惯了,就变成我用来换取想要的东西的伎俩,好比一只狗,一直被主人训练倒立,每次倒立都会得到主人的欢心,还能有奖赏,久而久之它会知道怎样倒立得更精彩。
因为喜欢刘恨陵,因为对他有异常的依赖,因为总是急于取悦他,我习惯了这个程序。哪一种眼神可以诱惑他,哪一种姿势可以使他更亢奋,哪一个动作能让他忘我,我都了如指掌。我所能控制的不过就这么多。
有一次在巴黎,为了安抚刘宇翔我曾试图用同样方式挑逗他,被他恼羞成怒地回绝。从未见过那么气愤的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天天开导我,让我认识到身体不是用来做交易的筹码。我懂了,可在Pigalle街明明又有那么多女人以“性”换取金钱,外面世界真复杂,有时我还是觉得在地下室等刘恨陵一人简单的多。
在陌生房间,当他低吼我的名字到达顶峰,我们都已汗流浃背。整个过程没除一件衣服,他的西装还是板板正正,我的礼服却已乱七八糟,光扣子就少了数个。他脱掉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们靠着墙席地而坐,刘恨陵的脸有一抹激动过后的红晕,我的心脏也还蹦蹦跳。他喜欢在高/潮过后静待几分钟,我不去打扰他,把视线转到房间的设计。
很讲究的一间书房,红木调子,有三面墙都是书架,要爬梯子才能取到顶端的书。我最喜欢文字的世界,读过的名著多不胜数,相信都出自于这个图书馆。
“这是我父亲的书房。”刘恨陵突然开口道。
我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不是在想这个吗?”他露出一丝邪魅的浅笑。
“啊。。。嗯。。。是。”
“父亲几乎白手起家,连大学都未有机会读,可酷爱文学。立志要将所有得过诺贝尔文学奖和Pulitzer的作品全搜集到手。”
“这里这么多书,他应是做到了吧?”我天真地问。
刘恨陵看了我一眼说:“傻瓜。”
我呆呆注视他,不知他为何突然跟我说起家事。以前他是绝不会跟我谈这些的。
“父亲生意做大后,建了这栋房子,还有图书馆。。。他可以在这里几天几夜不出去。我的记忆里他很少说话,也几乎见不到他。成功的事业为他带来名利,可他的妻子精神崩溃,子女为此付出代价,他死后只留下这些。”
我听他说着家人的历史,不知他到底想告诉我些什么。
他黑玉般的眼睛里反射出我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