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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男人。
宇翔去了医院,茜茜不知人在何处,刘宅安静得出奇,楼梯走廊均无一人,我独自回房间发呆,又想起她和他的事。
“我和刘恨陵在床上……”那句话,不断在耳边回响。
他也像折磨我那样折磨茜茜吗?他们可是换着姿势,四肢绞缠,翻云覆雨吸取着对方的精华;他可有把她绑起来,用小皮鞭调戏抽打她?在寝室,书房,客厅,梯间……
想着想着,突然一阵反胃,冲到浴室狂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不,不行,我不能让安妮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不是跟他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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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琳西来传话说刘恨陵要我跟他一起吃晚餐,我并无感到意外。他的人应该早就通知过他,我没离开。
一整天的等待就为这一刻,我检查了一下仪容,在衣柜里挑了一件以前的衣服,随佣人前去餐厅。
他坐在长桌的一角,穿得很休闲;乳白色凯斯米毛衣,牛仔裤,虽然简单,但上身较好的身材在浅色羊毛衣下明显可见,我突然又想起他结实的胳膊搂着茜茜,体下的坚硬反复出入她的身体,一股酸水往上涌,我慌忙地捂住嘴。
他看在眼里,漫不经心地说:“我让你这么恶心,你还留在我家,何故?”
我强行把乱气和脑中景象压了回去,“……你带安妮出去了?”
他表情转冷,毫不客气道:“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用最柔弱的目光凝视他,小心翼翼地问:“可否让我住一段时间?我想离安妮近一些。”
他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剑眉轻扬,锐利如鹰的眼眸眯起,“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份,但请念在安妮是我们的女儿份上,答应我。”
其实我知道刘恨陵一定会答应,可在过程上他不会让我好过,所以我刻意强调“我们”希望有助缩短这个过程。
“宇翔准许?”他不再看我,起身为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嗯,他知道我多渴望能在安妮身边,哪怕只是一会儿。”
“当初那么处心积虑地逃跑,现在又主动要回来,你知道我怎么想吗?”他放下琥珀色的酒。
“刘恨陵!不要说……”我一急,伸出的手刚好碰到他的手臂,他微微抖了一下。
“不要说,我知道有多荒唐,但还是恳求你。”
“你不怕我强行对你做什么?”
“你不会。”
“噢?”他似笑非笑,“怎么知道?”
“你已有过很多次机会,但是你没有。”
这时他真笑了出来,立体的五官闪出一丝野性的魔魅。“对我真有信心。”
“那……你是答应了?”
他喝了口威士忌,“答应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想了一下说:“我可以让宇翔给你租金。”
他冷哼一声,“你觉得我缺钱吗?”
我无语。
就怕他这么说,因为除了跟他做/爱,我自知没有任何好处可以给他。但我是绝对不会跟他做的。
看我沉默了,他倒不再咄咄逼人,冷淡地应许。 “算了,随便你吧。”
他妥协了,我竟感到有些内疚,黯然低下头道:“谢谢你。”
又是一个食不下咽的晚餐。
刘恨陵吃的很少,我也几乎没碰过主食。空气中似乎有种难以言喻的重量,压迫着我,使我食欲尽失。
多年前,我们的晚饭时间曾是我最最期盼的。他多数都很准时,换着样地带好吃又健康的食物给我,陪我读书,看影碟,听我说一些无聊的小事。
时过境迁,今日的我们已无话可说,从此变成陌路……
不,不可以。我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瞄准时机,我假装若无其事地问:“关于伊丽丝的案件,你的嫌疑解除了吗?”
他冷静地看了我一阵,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有,你是安妮的父亲。”
“又是安妮,你对她还真是关心。”
“怀胎十月,分娩之痛,我没有资格吗?”
他别转面孔,再为自己添酒,一饮而尽后才缓缓道:“解除了。”
“茜茜为你作证?”
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没掩饰好。
“伊丽丝倒底是谁杀的?”我平静地又问了一遍。
“蕾拉,不要追究这件事。”
“为什么?”
“你知道与否都无关紧要。”
“有,因为牵扯到安妮。”
“你指谣言?有无不在场证明她都不会有事,力度和角度都能确定不是她。”
“不,”我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谣言,我是不能让她待在一个杀人犯的附近。”
刘恨陵的脸一沉,厉声道:“我不会伤害自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