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没去理地上的意外,只忧虑地盯着我。
“璃,你没事吧……别吓我们,怎么了?”
乔和微微的声音在耳旁回响,但声音越来越小,她们变得越来越远……我的眼睛只能看见,大标题的黑字写着:“世纪性丑闻。西雅图刘氏集团总裁——刘恨陵;被其前佣人的纽约时报最畅销自传曝出,他曾拐带幼女,长年监/禁及性/虐!!!!!”
————
我提着小小一个旅行袋,步出西雅图机场。
在专区截了一部计程车,可上车后才发觉,竟然不知要告诉司机去哪里。
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完全没有通过大脑,就定了临时机票回来。
呵,原来内心一直期待着一个原因,一个理由,一个动机......还不是已走火入魔。
不不不,我提醒自己。这件事一搞清楚,马上返回温哥华,绝不久留。
“你知道刘宅在哪里吗?”我问司机。
“你可有地址?”
“……没有。”
“小姐,你有无搞错,我是开计程车,但也不会神通广大到随便说一个人家就知道往哪走。”
我应该先打电话的……但怎么打?打了说什么?难道是:“Hi!刘恨陵?我看了报道,怎会出现这样的书……你现在有麻烦吧,我回来了。”
我倒底是为了什么?
“小姐……”司机不耐烦地催,“你要不走就请下车,我还赶着做生意呢。”
我默默步下计程车,来到公共电话亭。
那一串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浮现于脑海。
我缓缓地一个键一个键按,手心全是冷汗,心脏在胸中乱跳。
接通信号响起,却无人接听。我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听。当打第十次还是无人接听时,我犹豫着应否按下另一串号码。
打吗?
……不行。
这样会伤害他。
绝对不能伤害他……
可是……我要如何找到刘恨陵?
犹犹豫豫竟然在电话亭站了三个多小时。
天逐渐暗下来,机场出入的人越来越少,当最后一班飞机也已降落,机场警卫过来问我是否有什么问题。我突然心一横,按下了宇翔的手机号码。
这一刻的我很自私。
但,我不能否认在这一段日子里,我,非常非常想见他。
接通信号响起。
一声……两声……到了第三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
“Hello?”
74、尾声
我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捂住嘴,因已不能正常呼吸,不想他听出我声音中的颤抖。
过了一会儿,听筒里也传来有些迟疑的一句,“是……璃璃吗?”
有一刹那我几乎想挂掉电话。原来,我比我想像中更加思念这个人……数倍。
“璃璃!”宇翔哑着声音,“你别挂,千万别挂……求你……天,你在哪里?”
我感到喉咙里塞了一个巨大的东西——可是我血淋淋的心脏?
“好,你不愿说话没关系,你听我说,只要你不挂……我好想你…..你回来吧……我们的家还在那里,你养的那盆仙人掌都长出小花朵……对了,孩子,孩子…..我听医院的护士说了,我不介意,我根本不想要什么孩子,我只要你……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宇翔……”
正如茜茜所说,我是一个无比可恶的女孩。一辈子都没有停止过尝试,可凡事都不能坚持到最后,注定永远一事无成。
因为,在刘恨陵改写我大脑程序之时,他将依赖和痴迷深深埋藏于里面,我无论如何也甩不掉,抹不去,啊……我是如此地憎恨自己。
二十分钟不到,宇翔就开车来到机场。
我正痴痴地坐在石凳上,看见他,有种欲哭的感觉。
或许我已经哭了,只是无泪。
他冲下汽车连门都不关就紧紧将我搂住。
“你知道你不见了我都快疯了吗?”他沙哑地说,“刘恨陵说不知道,医院说不知道,他们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我不信,你怎可能对我不告而别,你怎么能那么残忍?”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他怀里呢喃。
“当初真以为你要回刘恨陵身边,所以我万分沮丧,可发现你是一个人离开时,我去医院求那些护士,我知道她们一定知道什么,要不然一开始不会帮你欺骗我。我每天去每天去,最后,她们终于忍不住透露,怀了七个星期的孩子没有了,而你也再不能怀孕…….为什么?为什么隐瞒我,你要是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
他提到孩子,更加让我痛彻心扉。无辜的小生命,我和宇翔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永远失去机会。
我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似一个就要冻死的人,贪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