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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这样一个绝色夫君的手,花恋蝶浑身洋溢著说不出的满足和骄傲。唇角得意地一勾,下巴微微一抬,斜横著自家红罗夫君,道:“你想得倒美,那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

    红罗敛眉浅笑,反手紧握住她的手,他真是爱极了妻主对他的霸道和占有。

    “那恋蝶可千万要把我的手握紧抓稳喔。”

    “嘻嘻,傻子都会握紧的。”

    二人低笑打趣著,慢慢走进了右侧院的暗室。

    刚跨进暗室小门,便听得隔著床榻的屏风里传出一个男子的问询声,轻低的男中音像是寒冬积雪融化的溪泉酿成的美酒,醇冽中带著沁骨的冰寒。

    “青锦少主一言中的,正是姐救治了你。”花恋蝶浑身一个激灵,觉得从头到脚清醒了许多。心里不由暗赞,还不错,这声音很有提神醒脑的薄荷功效。携红罗转过屏风,一眼便看见斜靠在床档的盖被男子。

    苍白的面颊上遗留著两三道粉色细浅伤痕,浓密的黑发如丝如云,尽数泼洒月白单衣和粉色鸳鸯锦被,黯沈的憔悴掩不住一身的高华清贵。而男人一双张开的眼睛则令她有了须臾的窒息,烟灰眸子再一次放出惊豔的光彩。

    那是一双杏形长眼,微蓝的眼白奇异地没有一线憔悴血丝,浸润其中的瞳眸清凌墨黑,带著幽冷疏淡的柔光,与红罗夫君温润莹华,风流媚骨的桃花狭长眼眸完全不同,却同样绝丽得撼动心魂。

    “朗朗明濯,色如秋之皎月;毓灵疏秀,魂凝霜之寒魄。”她拉开一抹痞气十足的慵懒笑意,抚掌轻吟寻欢客们口口传送的赞誉,慨然轻叹道,“真是耳闻不如见面啊,不愧是依君馆的青锦倌魁,虽已落魄到此种地步,却依然当得起世人奉送的誉评佳言呢。”

    床上的男人对她的调笑置若罔闻,眉峰不抬半分,清凌墨黑的疏淡杏眼只冰漠地从她脸上一扫而过,便已将面前的女人形貌尽纳眼底。

    此女约莫双十年华,身材高挑修长,里著三醉芙蓉素衣,外罩黑色绣金纱縠,粉颊白发灰眸淡唇,容颜说不上清丽,也谈不上绝豔,只是清朗端正而已。不过,那双看似澄透纯净无垢的烟灰眸子此刻灼放著惊豔的光芒,微勾的淡唇略往右斜,带著几分邪气,几分慵懒,还有著几分痞赖,白白糟蹋了一身清漠柔和的好气质。

    清冷眼波流转到白发女人身旁的浅蓝锦袍的男人身上时,倒是微显愕色。

    浅蓝锦袍对襟处露出水红单衣的襟领,袖袍衣角上点缀著一簇簇滚著银线的朱红桃花。棕黑鬓发在脑後盘髻束浅蓝锦带,扣胭脂朱玉沿背脊披散而下。憔悴蜡黄的病容早已褪去,尽复羊脂玉色。修眉黑长,挺鼻秀美,桃红薄唇莹润光泽,一双狭长眼眸温润媚丽。男人还是瘦削,但立在床榻边的身姿却笔挺端方,如一杆翠玉修竹,凝望他的含笑唇角似三月桃花粲然绽放,流逸出无边风流媚骨。

    这个沈屙三年的男人已再度重现了当年“君子端方,温润似玉;桃花风流,媚骨入髓”的绝世风华。不,他的眉宇间卸去了当年的那份放浪不羁,增添了一份身为男人的诱惑魅息。这就是身为人夫的变化麽?

    “青锦少主,你可是个男人喔,怎能当著妻主的面盯著红罗夫君看得如狼似虎呢?”花恋蝶嘻嘻一笑,微侧半步阻隔了二人的视线交流。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嗅到了一丝暧昧奸情,但随时提高警惕心绝对是有必要的。

    “请恕本少主直言,二倌主并非本少主的妻主。劳烦言谈时注意话语的明晰,若是让红罗倌主误会可就不大好了。”青锦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指出某个白发女人居心叵测的小小不良心思。

    呵呵,看来美男是美貌和智商并重啊,只是不晓得咋就在八年中连续两次沦落到靠依君馆来救助?花恋蝶鼻尖,脸上的笑还是一如既往地灿烂,没有出现丝毫的尴尬,大大咧咧地挥手道:“青锦少主不用担心,红罗夫君不会误会的。倒是因为我瞧上了你,方才还在鼓励我求娶你呢。”

    青锦面色一滞,冰漠的脸上微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细缝,清凌冷幽的眸子墨沈一片,醇冽声音中的沁骨冰寒大涨:“二倌主莫要以为这里是倌馆,青锦曾是挂牌倌子,便能肆意辱人辱己!”

    “没辱人辱己啊。我知你不是真的倌子,我只是觉得你的皮相特别好看,想和你发展发展感情来著。好事成了,你和红罗就是兄弟。好事不成,夫妻兄弟不成朋友情份还在。只要你不打红罗夫君身体的主意,发展龙阳奸情,你想欣赏他多少眼,我这妻主都没啥大意见。毕竟世上的卓绝男人本就是生来美化视觉,陶冶审美情的。”花恋蝶搔搔後脑,索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全说了,既给自己一个宣告追求的发言机会,又给对方一个警醒,别想些乱七八糟不可能的事。

    暗室内除了滞涩的呼吸声,便是沈默,主仆三人全都直直地傻愣住了。不能怪他们缺乏处变不惊的冷静智慧,实在是活了这麽多年就从来没碰上过花恋蝶这类异常人种。

    那是怎样一颗凉薄寡情的心,才能当著夫君向另一个男人说出这样一番好色之言?那又是怎样一副诡异奇特的心思,才能当著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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