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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厢船後面,主动从弦络手中接过一块木板与她一同摇了起来。咱靠著自家正常的妻主,总不会犯恶心了。

    “哈哈哈哈,美人儿妹妹等不及了,你们这群吃闲饭的,还不给老子划快点!”芦苇荡中响起的莽男声对花恋蝶的高喊回以同样的急不可耐。

    金黄芦苇由远而近地剧烈摇晃,伴著逐渐清晰的拍水声,十几艘六七米长的瘦长船只相继出现。船上有棚,形似渔船,无帆。两侧各有三个蓝衣人撑篙,每艘船上均站著十数个腰挎大刀,手持弓弩的男男女女。清一色的蓝布劲装,衣角间绣著拳头大的淡褐色蜘蛛,个个满脸凶悍杀气。

    正中一艘船比两侧的船只略大,船头站著三人。略前一人是个身形高壮,目阔口方的大汉,略後二人一为豔美少妇,一为清隽青年,都是一身蓝布劲装,只是衣角的蜘蛛要比别人大上两倍。

    “敢问可爱的妹妹可是那位正在饮茶的绝丽美人?”

    “敢问英俊的哥哥可是那位腰间佩剑的清隽美人?

    莽的男音与雅致的磁音几乎同时响起。

    偌大一片芦苇荡在瞬间突然陷入诡异的静默,不止是人忘记了眨眼,连花五毛也停止了游划动作。豆眼看看前方主船上的高壮大汉,又翻起眼白努力後视立在自家背上的主人,琢磨著要不要嘶鸣两声,打破这份毛骨悚然的宁静。

    “噅噅──”它当机立断地选择了英勇无畏的嘶鸣。

    凝固的画面像被投入了一块石子,终於波荡活泛起来。

    “你爷爷的,饮茶的绝丽美人是姐的夫君!”

    “瞎了狗眼的,佩剑的清隽美人是老子的三弟!”

    “狗熊头连英俊哥哥脚边都沾不上,还敢和姐对情歌?早该羞愧自刎!”

    “白发鬼冒充可爱妹妹,癞蛤蟆还妄想老子的三弟,更该拿腰带上吊!”

    “一口一个老子的三弟,难不成你嗜好龙阳和兄弟乱伦?”

    “老子宁愿兄弟乱伦,上了男人,也绝不碰你半汗毛!”

    “呸,你脱光了在姐面前自,姐绝对能做到视而不见!”

    “你扭屁股在老子面前叫春,老子也能听而不闻!”

    莽和雅致的谩骂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随著时间的推移,内容往色情秽方向越滑越深。

    “三弟,大哥大哥的口才啥时候那麽好了?”豔美少妇眨眨惊愕的明眸,终於回神,喃喃出声。

    清隽青年微眯眼睛,思虑片刻,郑重道:“大哥可能本就善辩,只是我们素日里对他关心不够,没有察觉罢了。”

    “三弟,不妙啊,大哥的好口才接近於泼妇悍夫骂街,丝毫不符合他平日的威沈猛厉。”

    “二姐,这都是被那白发鬼熏染带携的,不如我们越过大哥,先行命人攻击如何?”

    “不妥,大哥正骂得畅快,小心扫了他的兴头,回家责怪你我。”

    “那继续洗耳恭听吧。”清隽男子双手撩开垂落两鬓的发丝,黑眸迅速闪过一缕冷的狠光,唇边勾起的笑却无奈至极。

    “你y的肾虚早泄不说,生儿子是天阉,生女儿是石女,天生都是卖屁眼的下贱胚子命!”

    “你他娘的放屁,老子的儿子能烂你这臭婊子全家,女儿能夹断所有男人的命子!”

    色情秽的激烈对骂还在继续,犹如滔滔奔流的江河,汹涌澎湃得看不到枯水期的莅临。

    “红罗,你确定你能和这个比市井地痞还俗不堪的泼妇过一辈子?”青锦指著马背上和男人对骂得口沫横飞的某个白发女人,清幽冰寒的凌厉墨眼含满了万年难见的匪夷所思,明濯高华的面庞越听越黑沈。这第二夫君做还是不做,绝对是个极端严肃慎重的问题,他一定不能草率行事。否则难保不会有一天忍无可忍地宰了那个剽悍鄙俗的女人,与红罗反目成仇。

    “勾云,这就是你曾经说过的除了诡异了点,好色了点,痞赖了点,待人温和有礼、情体贴风趣、会医术、会烹饪、有才学,少主嫁她好似也没什麽不好的不错女人?”弦络压低声音,冲勾云挑高英气浓眉。自那次在依君馆中第一次为少主疏筋时,自家夫君对那白发女人的评语便一直令她耿耿於怀。如今,终於找到了光明正大的发泄突破口。

    “我我当时定是被鬼迷了心窍”勾云颇为尴尬地艰难道。他躲得还不够远,以至於被前方一句比一句鄙下流的语言荼毒得面色泛白,恨不能暂时失聪。

    “呵呵,恋蝶的这一面也很可爱,不是麽?”红罗气定神闲地再次轻抿一口温热参茶,柔情的笑布满了眉梢眼角,“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恋蝶,那一手腰,一手遥指的模样好似个黑砂茶壶,正咕噜噜冒著水泡。”他没听过茶壶泼妇的现代名词,但天生的灵慧还是让他无师自通地做出了非常生动贴切的比喻,把花恋蝶的鄙泼妇样貌形容得淋漓尽致。

    红罗,你是被那白发女人下了蛊虫,魔障了?!青锦神色晦暗不明地盯著那个笑得温润风流、兴味盎然的绝丽男人,眼角倏然飞出酷冷的厉光。

    红罗倌主,你眼瞎心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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