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方。
忽然有人敲门,陶灼华把剩下的相框丢在地毯上,开门一看,是姜女士和郑先生。
姜女士进来拉住陶灼华的手,问:“儿子,你和鸣蛰怎么回事!”
陶灼华害羞地说:“……我喜欢他呀。”
姜女士一把抱住儿子:“你喜欢就好!妈妈怕你委屈!”
郑先生说:“鸣蛰人那么好,不会委屈儿子的!”
姜女士无视了郑先生,动情地对陶灼华说:“儿子,你喜欢就喜欢吧,就算有一天你不喜欢了,妈妈也支持你,大不了妈妈再离一次婚带你离开这个深宅大院!”
郑先生吓死了,抱住姜女士落泪:“不要啊宝贝!你要是离开,也带上我啊!”
陶灼华:“……”
陶灼华下楼找郑鸣蛰,他还没进过郑鸣蛰的卧室,站在外面羞答答地敲门。
郑鸣蛰衣冠整齐地开了门让他进去,陶灼华眼神乱飞。郑鸣蛰的卧室挺正常的,清清淡淡的床单窗帘,窗边放着休闲的沙发小桌。
郑鸣蛰问:“他们找你了?”
陶灼华点头:“嗯。”
郑鸣蛰笑着说:“你倒是一直这么……不担心?”
陶灼华在沙发上坐好,仰着头说:“妈妈喜欢浪漫的爱情,她会同意的。”
郑鸣蛰笑问:“她喜欢浪漫的爱情,你呢?喜欢什么样的爱情?”
陶灼华软乎乎地说:“我喜欢你呀。”
郑鸣蛰半跪到沙发边亲他。
天色渐渐晚了,陶灼华赖在郑鸣蛰卧室的沙发上不走。他把脚放在沙发边缘,膝盖支起来,温温软软地缩成一团,看着郑鸣蛰。
郑鸣蛰站在衣柜边找浴巾,头也不回地说:“不回去睡?”
陶灼华把脸枕在他自己的手背上,脸颊被压得微微鼓起,特别小声地说:“不可以在这里睡吗?”
郑鸣蛰回首笑道:“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他笑得太促狭,陶灼华猜到他引着自己说一些“在一起”的话。陶灼华偏偏说:“在一起之前要试试的。”
郑鸣蛰问:“试什么?”
陶灼华把脸埋进膝盖,耳朵红得滴血,瓮声瓮气地说:“就是——就是试试呀。”
郑鸣蛰好笑地说:“没有这种说法,别人说试试,都是考虑结婚了。”
陶灼华埋着脸不说话。
郑鸣蛰说:“那你去洗个澡再过来,一起睡。”
陶灼华跳下沙发,拖鞋也没穿,低着头就跑出去了。
等郑鸣蛰洗完澡出来,陶灼华也湿着头发来了,还穿着他那件中二至极的华贵睡袍。
陶灼华都不敢看郑鸣蛰,郑鸣蛰笑着拉他到床边,让他躺下。
陶灼华僵硬地躺着,闭着眼睛不肯睁,眼睫毛微微地颤着,盖在他细腻的脸上。
郑鸣蛰好笑地亲亲他的额头,躺倒在他身边,把空调定了时间,扯过薄被盖住两人,便熄了灯。
黑暗里,陶灼华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什么呀?”
郑鸣蛰翻身,轻声说:“你才多大,急什么。”
陶灼华:“我,我今年春天就成年了!”
郑鸣蛰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在陶灼华耳边响:“没有套。”
陶灼华悄声说:“没关系呀。”
郑鸣蛰说:“有关系。而且你妈妈就在这层楼的另一个房间。”
郑鸣蛰的原则实在太多了,陶灼华哪个都不介意,但郑鸣蛰在乎,陶灼华只能委委屈屈地趴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军训的最后几天,陶灼华就没再去过学校,不过他也不闲。他跟着齐叔去了一趟碧湖景苑,把催发花朵的药水撒下去了。同时,小李警官又交待了一些案情进展,并要求陶灼华再去警局一趟。
陶灼华没用郑鸣蛰陪,司机送他去的警局。陶灼华下车,溜溜也跟着下车了。溜溜还记得圣洁公主的命令呢,它要把忏悔术施放给拘留所里的郑大伯,它记得很清楚,这个郑大伯是绑架尊主的罪魁祸首,那个郑洋气就听郑大伯的。
陶灼华回答了小李警官的很多新问题,出来时溜溜已经回到车上。第二天郑大伯痛改前非陈述动机和实施,案情进展迅速。到军训最后一天,也就是开学第二周的周五时,郑鸣蛰连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来自小李警官,一个来自他的神秘朋友,都是告之调查进展。
郑鸣蛰和神秘朋友约在周六晚上聚餐,周六晚上便带上陶灼华去了郊区的一个园林。
郑鸣蛰牵着陶灼华的手,陶灼华又背着装猫的包,两人到园林的池塘边,郑鸣蛰对钓鱼的人打招呼说:“林白。”
林白穿着身休闲又中式的棉麻衣服,随意地抬手招呼:“郑鸣蛰,你带谁来了?”
郑鸣蛰说:“我恋人。”
林白伸长脖子,稀奇地打量陶灼华。陶灼华躲到郑鸣蛰背后,抓着郑鸣蛰的衣摆不肯出来。
林白哈哈大笑:“你哪里拐来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