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华没带溜溜,只抱了呼呼,猛哥说:“我猫兄失宠了?”
陶灼华:“它今天去打针。”
被告们入场,陶灼华摸着呼呼的长耳朵,对着那些郑家亲戚念咒语。春晓笑疯了:“你在做什么法啊!能让他们说实话吗?”
郑鸣蛰一脸复杂地看着陶灼华念咒,等陶灼华念完,他给陶灼华递了水。
不远处,郑三看着陶灼华的动静,迷惑地问:“奶奶,那小孩搞什么迷信活动啊?”
郑太奶奶厌恶地看一眼陶灼华,说:“年纪小小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他和他那个妈妈脑子都有点怪怪的。”
郑三眼睛一亮,说:“脑子怪怪的好啊!”
法官开庭后,郑大伯有问必答,没有问题也要自问自答,非常赤忱积极,言辞恳切,自我批判,浑身上下几乎散发出道德模范的光辉。姜女士惊呆了,说:“他吃错药了?”
郑太奶奶看着郑大伯那副样子,心里很急,问:“小三子,你的办法真的能行啊?”
郑三说:“大哥这样子,肯定行啊。”
到被告这边说话的时候,被告律师忽然说郑大伯有精神问题,绑架之类的事情可能全部是他的臆想。被告律师:“其他被告人都一致否认了郑国华的证词,而且所有被告人都是郑鸣蛰先生的家属,姜女士和郑鸣蛰先生却只是婶侄,逻辑上被告人通过绑架姜女士达到要挟的目的是说不通的。”
郑大伯确实和日常的样子极其不同,郑三还特地带来了一个鉴定专家过来。这案子暂时也只能休庭,法院方面要亲自证实一下精神问题是不是真的。
郑洋气倒是人证物证俱在,因为敲诈勒索和人身伤害未遂被定了罪。
郑鸣蛰带着陶灼华几人出了法庭,和郑三遥遥相望。
郑三笑笑,郑鸣蛰也微笑点头,两边仿佛是陌生人似的各走各的。
郑太奶奶催促郑三:“咱们赶紧去劝鸣蛰帮忙,让姓姜的出来作证啊。”
郑三悠闲地摆摆手:“奶奶,急什么?不需要他们作证了。陶灼华脑子有问题的嘛,脑子有问题的人说的话当不了证词。”
郑太奶奶疑道:“真的有问题啊?国华是不是被他传染的?”
郑三:“……”
郑三:“说不定是呢。走,咱们回去。”
郑太奶奶小步跟上孙子,说:“可是他脑子有问题没用啊,洋气不是被定罪了吗?国华的案子,主要还是看姓姜的呀!”
郑三烦死了,漫不经心地说:“陶灼华的脑子是遗传他妈妈嘛,小的有病大的也有的嘛。”
郑太奶奶:“这,姓姜的会不会是骗婚老七啊!”
郑三:“说不定是呢。”
郑三开着车离开法院,车子与郑鸣蛰那辆擦身而过。
陶灼华在郑鸣蛰副驾上“咦”了一声。
郑鸣蛰问:“怎么了?”
陶灼华:“那个人,我已经给他驱魔了,怎么一会会儿,魔气又涌出来了?”
呼呼在尊主手里喷气。
陶灼华摸摸兔耳朵,点头赞同:“或许吧,毕竟已经沾过魔气,人本来就很坏的话,确实很容易再一次自我萌发魔气。”
第16章 第 16 章
16
案子拖着,生活却在继续。陶灼华继续去大学上课,现在他不仅要揣个猫,还要揣个兔子,两只都乖乖在猫包里睡觉,一些风趣的老教授会开个玩笑,或者跟他借宠物给昏昏欲睡的学生们提神。
溜溜回尊主的宫殿给尊主带回秋季的新睡袍,陶灼华洗过澡,披着新睡袍,赤着脚跑下楼梯,推开郑鸣蛰的房门,扑进郑鸣蛰怀里。
郑鸣蛰接住他,笑问:“今晚睡这里?”
陶灼华说:“秋天了。”
郑鸣蛰注意到他换了新袍子,这一件的花纹没那么繁华,是一件落叶色的舒适睡袍。陶灼华的脸和手脚都白里透红,裹着新袍子更显得柔软文静。郑鸣蛰抱着他,笑道:“所以?”
陶灼华小声说:“我要过十九岁生日了,妈妈也不在家,你买套了吗?”
郑鸣蛰觉得好笑:“你真是……”
郑鸣蛰记得自己大学的时候没有这么急色的,又或许是陶灼华从没经历过,分外好奇吧。
郑鸣蛰:“没有套,所以我们互相帮帮忙吧。”
陶灼华:“那我们是在一起啦?”
郑鸣蛰笑起来:“不是早就一起了。”
第二天郑鸣蛰送陶灼华去学校,之后开车去公司。他才坐到办公桌后面,林白来了电话。
林白:“你三伯在查你的小男友。”
郑鸣蛰眉头微皱:“查什么?”
林白:“查他一生干过什么事情。”
郑鸣蛰顿了顿,说:“你也查了?”
林白:“随便查了查,他……很有趣,像一个有臆想症的人。”
郑鸣蛰无奈:“他没有。”
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