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在无名的千锤百炼之下,渐渐地蜕变成一个相当有本事的人。
因为,无名是个绝对的高手,他没有教李风云多少这样拳那样功之类的东西,主要的就是训练了他速度、力度,以及应变能力。
无名说,把这三样训练好了,就能成为所向披靡的高手。
李风云觉得无名这人真是个谜,他为什么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为什么却只是一个拉板车的平民?他不止一次地问过,但无名不止一次地重复告诉他:“你除了好好练功,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知道。”
但他知道一点,无名的功夫厉害,但是似乎眼睛有问题,看东西不大清楚,他很多时候都在练视力以及听力,感知力。
李风云不知道自己离开上海有多长时间,大致算来至少是一个多年头的吧。他提前完成了无名给他的目标:在一秒钟之内能劈出四刀,一分钟之内能跑到一里,攀墙爬树都轻盈如猴。
无名说,一般人要练成这些,苦练也得三年,就算他,最初给他的最高期望也要两年,但是他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苦练成功了。
李风云决定回上海滩去了结那些郁结在自己心中的恩怨。
临行前,无名从屋里拿出一件布裹着的条形东西递给他,说送他的。
李风云犹豫着没接,问是什么。
无名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李风云接过,感觉有点重量。拆开布条一看,是一把刀,仅有一尺长,刀鞘上有两个苍劲有力的字:英雄。他握住刀柄,抽出来,刀身略带黑色,还有暗红的像是风干的血迹,刀身上也有很苍劲有力的“英雄”二字。
无名说:“这刀就叫英雄刀。”
李风云突然发现刀的一半间有很整齐而明显的裂痕,问是怎么回事。
无名没回答,只是从他手里拿过刀,一舞,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刀突然间就变得近两尺长。然后,他再一挥,那刀竟然变成两截,一截如离弦之箭疾射出去,深深地插入树干中,他的手再一挥,那半截刀又离开树干。
李风云再细看,无名手里仍然是一把完整的刀,他觉得不可思议,问是怎么回事。
“这把刀是一位铸刀大师精心设计而成的,装有按钮,可为短刀,可变长刀,按动机关,可断开成两截当暗器用。”然后无名仔细地向他讲解了此刀的使用之法,让他没事的时候多加练习。
李风云将刀在身上收好,问:“我要去完成我人生中的那些事情了,无名大哥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虽然无名救他、教他,但并不让他喊师傅,他就称为大哥。
无名眺望着入秋灰蒙蒙的天空,说:“本来我帮你没指望你为我做什么,但你既然把话说到这里,如果愿意的话,就去帮我做点事情吧。”
李风云赶紧问什么事。
“其一,如果快刀会的风中云有难,你要倾力相帮;其二,帮我打听一个叫野村一郎的日本军官。”无名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李风云有些迷糊了:“无名大哥,你为什么要我帮风中云,还要打听一个日本军官呢?”
无名说:“为什么与你无关,你愿意帮着做就好了。”
李风云点头问:“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无名说:“在上海滩这个地方,一个有本事的人很容易崭露头角,但风口ng尖的地方并不好玩,所以你不要太露锋芒,要懂得收敛,不要卷进那些势力斗争中。一个人,什么都可以不需要,但唯一不可以少的,是良心。明白吗?”
李风云点头,无名大哥的意思就是让他要学会做个好人。
无名对他挥手说去吧。
虽然李风云想离开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但真正到离开的一刻,却发觉心底深处原来有好多不舍,这么多个日子的相处,他对无名,对这个地方,都有了依赖的感情。
但,他不得不坚定地离开这里,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有更期待的事情要做。
终于,又一次,李风云回到了久违的南京路。他先回了自己的家,门上着锁,已经有了很多蛛网灰尘,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住人了。然后他又去了自己曾经卖煎饼的地方,那家裁缝铺已经换成了烟酒行,唐诗到底去了哪里呢?
李风云无法言说心里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他正在那里黯然神伤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风云”,他循声而望,是卖草鞋的老刘。
老刘走向他,很惊喜地说:“真的是你啊,风云,我还以为认错人了。怎么,你还活着啊?”
李风云奇怪地问:“谁说我死了?”
老刘说:“大家都这样说啊!”
李风云赶紧问:“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能给我讲讲吗?”
于是老刘便告诉了他刘大黄带人杀害他们父子,却被快刀会的人杀了的事情。
“那天晚上的事是刘大黄带人所为?”李风云又奇怪了。
老刘点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