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送饭。”
郝靓也不追究他明明只是扭了脚,什么时候又变成断腿之仇了,只是有些担心地道:“周一上课后我就进不来你们男生宿舍了,饭倒还好说,我打了托人给你送过来,到时候你上课下课,还有日常起居什么的该怎么办?”
原本酒足饭饱得意洋洋的于浩洋,听了这话脸又黑了:“小爷我只不过是脚崴了,又不是残废了,至于什么都要人照顾吗?”说完还气哼哼地拿了毛巾,并翻出来个长长的台球杆一样的东西拄着,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外移动。
“你干什么去?”郝靓把视线从那台球杆上移开,她小时候跟着大伯家的堂哥玩过台球,知道好的台球杆很贵,于浩洋手里的那个显然不是什么次品,看起来还挺新的,居然拿来当拐棍,果然是个败家子!
“洗澡,放心,我生活还能自理。”于浩洋气哼哼地说了一句,又收拾了几样东西,还从衣柜里拿了换洗衣服,然后继续用三条腿往外走。
好吧,郝靓承认是自己多虑了,看着乱七八糟到处都是垃圾的房间,还有于浩洋那更加乱七八糟的床铺,她管家婆的本性发作,忍不住就开始动手收拾。
宿舍楼里都是公共澡堂,洗澡都要穿过长长的走廊,因此郝靓倒也不担心他会突然衣衫不整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优哉游哉地打扫着卫生,就当饭后的锻炼了。
等到于浩洋洗完澡回来,看着前所未有整洁的宿舍和自己床上那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被褥,饶是皮肤已经被晒成了蜜色,仍能看出他脸红了一红,讷讷地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郝靓倒不以为意,笑着向他告辞,还问他明早想吃什么,并保证明天一早就买了送过来。
这下于浩洋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他张口又闭口,伸手又抬手地折腾了好机会,终于“哎呀”了一声挥挥手臂,那上面还有今天刚摔破的伤口,本来涂了红药水,现在洗了澡被冲掉了不少,伤口也有些发白,郝靓惊呼一声赶紧翻出来从医务室拿的药水要帮他涂。
结果还没近身就被于浩洋用手臂挡开,没好气地道:“郝靓你至于么,我一大老爷们儿,以前打球摔得比现在还厉害不该干吗还干吗,别弄得我跟个瓷娃娃似的。”
郝靓看他一脸嫌恶的样子,又听他说自己是“大老爷们儿”不称小爷了,当即被逗笑了,原本忐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反而起了逗他的心思,反问道:“怎么,不是你从一开始就哼呀嗨哟的,让我好好听你使唤?”
于浩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谁想到你那么听话呀!”以郝靓的奸诈狡猾,他还以为自己要经过斗智斗勇和斗嘴,再把提出的要求打个五折兑现,外加买一送一,他都要高兴地跳起来了,没想到非但服务周到百分百,买一送一的还是郝靓而不是他,这超出预期的回报反而让他不安,进而不满,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不满。
看他气鼓鼓的,头发洗完后又干了,刺棱着炸开,显得比平时又稚气了不少,郝靓心中一软决定不再逗他,叮嘱了他按时上药就要走,这次于浩洋倒没有再生事,还说明天早饭吃什么都行也不用太早送过来,郝靓被他这句话引得又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子瞬间变脸,吼了一句:“我要睡懒觉别太早打搅我!”然后啪地在她后面关上了门。
这别扭的小孩!郝靓摇摇头,下楼回自己宿舍不提。
不过接下来的一周是期中考试周,每堂课都不能耽误,由于于浩洋腿脚不方便,宿舍楼距离教学楼也有相当的距离,因此上课下课难免也要靠室友们帮忙扶着。郝靓不再方便出入男生宿舍,就主动承担了打饭的任务,于浩洋和室友同进同出,郝靓自然就连他要好的室友也一块帮忙打了饭,然后送到男生宿舍楼下,再让人下来拿。
当然,这时的郝靓就没办法再顾及那个所谓的名人效应了,有啥效应她也得认了,尤其是在李冰还不在学校的情况下。
李冰这周末回去就没再回学校,给他们两个打了电话说身体不太舒服,反正是考试周,也没有需要讲的课,就请了一周的病假,给他们带的东西也托别的老师捎了过来。
本来听说李冰病了,两个孩子都有些担心,但李冰马上就解释自己只是身体不舒服,不算什么大毛病,让他们安心考试千万不要挂念,而郝靓听着李冰电话里的声音并不显得难受,虽有些虚弱心情却还不错的样子,倒也放下心来,反正不是还有父亲郝敬嘛,他们小孩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添乱就不错了。
事实上,郝靓是有先见之明的,近期最让她烦恼的果然还是名人的叠加效应。于浩洋受伤之后这才几天的功夫,谣言就像平地起风似的吹了个满天飞。
有人说郝靓倒追于浩洋,进出男生宿舍如入无人之境,每天送饭,外加嘘寒问暖,不仅讨好于浩洋,连于浩洋室友的马屁都拍,完全不知矜持为何物,实在丢女生的脸——当然,说这话的大部分是女生。
还有的说于浩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怎么的把自己腿弄伤了就讹上了郝靓,而郝靓貌美如花人又善良,不跟他小孩子计较,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