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生,这辈子的事一旦和学校扯上关系,就没有郝靓摆不平的。她一个有理想有追求有文化有道德的四有女青年,怎么也不能被这两个不着调的老男人把名声给毁了!
老男人很遗憾,可惜小同志很坚持,而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人才,所以还是人才郝靓同学占了上风,局长大人在朱海峰的强烈要求下还答应给郝靓办个假的研究生学历证明,因为他保证郝靓绝对没有时间去学校读书。
找公安局长办假证,似乎、好像有那么点大材小用的意思,可是,却真的好使,据说上网都查不出真假。
虽说要保密,但考虑到将来要搬进基地封闭式训练,说不定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将在那里生活,因此家里人还是要进行交代的,好在朱海峰以及他所在的特种大队还有点人性,给了她半个月交接工作,还有半个月的假期处理个人事情。
说来这还是郝靓上大学后第一次非年非节不请自来地拜访单家,以前她即使放寒暑假,也会跑出去做兼职翻译或外出旅游,一边赚钱一边玩,四五年下来大半个中国都跑遍了,那么多的方言也就是那个时候学的。
却说这次非正常的拜访,不仅单家人意外,连梁青都感觉惊奇,她先是喜悦,看着郝靓疲惫无奈的表情,忽然又变了脸色,忐忑地开口:“有什么事情吗?”
郝靓知道她想岔了,赶紧说出了预备好的理由:“单位派我进修,封闭式的,时间至少一年,以后回家的机会恐怕不多了。”
“进修,为什么?你不是刚从学校毕业?”梁青对自己女儿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不过是翻译的工作,如果郝靓都需要去进修,那公安局翻译处都不会有人还能踏实工作了。
“嗯,不是语言方面的,是去部队参加系统性的训练,有比较特殊的任务要接,内容暂时保密。”郝靓尽量轻描淡写,却也不敢完全说谎,真真假假才能更好蒙蔽听众。
郝靓说的平淡,梁青却爆了,她出现了少有的激动情绪:“什么任务?还要去部队?本来你做警察我都不答应!后来你说是文职,好吧,虽然福利不好限制很多,连出国都不方便,但女孩子求个稳定我就勉强同意了。现在呢?你没事出什么头接什么任务?公安局一帮大老爷们儿干嘛呢,部队是什么好地方吗?要你一个小丫头去干什么?还一走那么长时间!”
梁青还要继续说,郝靓不做反驳,只是静静地听训,却是单勇看不下去了上来阻拦:“孩子已经长大了,想做什么是她自己的事情,你别太激动。”
梁青头也不回,劈头盖脸地道:“说得好听,她不是你的女儿,你自然不担心!”
郝靓很少见二人起冲突,忍不住抬眼看单勇,只见他面不改色地伸手去拉激动的梁青,被梁青抬手一甩,却又固执地拉住,并且让她无法再甩开。梁青被单勇半拖半抱地安置在沙发上,竟呜呜地哭了起来,情绪依然十分激动。
单尔雅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尔信十七岁参军,现在也还在部队,还是特种部队。”
郝靓听得一呆,上次见单尔信时他还刚从军事学院毕业,难道现在去了特种部队?那该不是大队吧,千万不要!
这边郝靓还为单尔雅的话发愣,梁青却因此而更加激动:“你也知道啊!你一年能见他几面?他又回过几次家?他前段时间才受伤住院一个多月,还说没有危险?你爸还有两个儿子,我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一个女儿!呜呜,不行,你不能去!”梁青说着又要站起来,被单勇温柔却强硬地制止了,只劝她:“听听靓靓的想法。”
郝靓被梁青的反应弄得有些傻眼,近来母亲的行为语言都大异于过去,她本来以为是更年期综合症,见她一切如意,加上对父亲死亡的迁怒,愈发不把她放在心上,对她的关心行为视而不见,可以说这些年来郝靓早已在心理把自己当成了孤儿,偶尔的探望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如今见她对自己的工作变动反应那么大,甚至不惜对单勇恶言相向,郝靓有些迷惑了,难道自己一直以来对她竟是重要的?比原来想象中要重要的多?可悲哀的是,即使梁青哭的很伤心,即使意识到她也不可能是假装,郝靓发现自己却不能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甚至是以一种变态的超脱的看戏的姿态在看着梁青哭泣、痛苦,她的痛苦甚至能让自己心里有轻松的感觉。
难道我一直以来竟然是恨她的吗?郝靓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停止这可怕的自我剖析,尽量用冷静自持的声音道:“我的专长是语言,所做工作虽然还不知道,但总归不会离开翻译这一块,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即使有,”郝靓笑笑,“也不一定会比警察大多少。”这年头儿,警察也是有伤亡率的,文职警察也不例外。
几方劝说之下,梁青终于冷静了一些,她擦了擦眼泪,仍旧呜咽着说:“就算没什么危险,关在那个鬼地方,你的婚姻大事怎么办?”
郝靓不喜欢现在这种气氛,她从来都不享受身为焦点的感觉,尤其是现在还在单家,于是便想以玩笑的口吻混过去:“妈,在部队婚姻大事还不容易,男的可一抓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