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整的生机。
许久之后郝靓才哽咽着开口:“既然你当时不是和单勇爱的死去活来非他不可,为什么又非要和爸爸离婚呢?”
说到这里,梁青却忽然沉默了,郝靓诧异地看着她,她却显得有些尴尬,半晌后才问:“你非得要知道吗?”
郝靓点点头,表示坚持,这可以说是困扰她十多年的一个心结,如果当年的事都能有隐情,那么这件事她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梁青却忽然转换了话题:“你和单尔信到了哪一步了?”
郝靓有些愕然,脑海里出现了临别那晚的激情画面,脸颊绯红,梁青顿时了然:“该做的都做了?”
郝靓满脸黑线,本来这种事和自己母亲讨论也不算奇怪,可以她们之间的关系说这些却有交浅言深的感觉,不过郝靓还是不着痕迹地点点了头,表示愿意继续,毕竟,今天是尝试着敞开心扉的日子,不是吗?
梁青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不过既然这样,我倒是可以和你说这个问题了。我和郝敬,嗯,那方面不太协调。”
郝靓瞪大眼睛,囧囧有神地瞪着梁青。
梁青却微微侧过头不去看她,嘴里继续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不过他在面对着我的时候,咳咳,始终不举。开始我以为是他身体有问题,心里很同情他,想着他救我脱离苦难,而我在这方面受过伤害,原本也没什么兴趣,就这么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也不错。”
郝靓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听到梁青最后这句话才忽然叫到:“不对啊,李阿姨在去世的时候都怀孕了!”
梁青苦笑一声,才再度道:“结婚几年后,我工作忙总值夜班,怕影响他休息,就提出分房睡,郝敬却怎么都不同意,他对我一直很好,我们除了那件事之外和平常夫妻并无差别,而且我能感觉到他很爱我,也很依恋我,所以从来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直到有一天我和同事临时换班半夜回家,发现了一件让我很震惊的事,他居然……”说到这里梁青有些赧然,还带些尴尬,颇为艰难地道出了那两个字:“自渎”。说完还歉然地看了郝靓一眼,似乎在为打破了郝敬在她心目中的印象而道歉。
尽管震惊,尽管觉得不可思议,尽管和母亲的关系一直不算好,郝靓却明白她是不会撒谎的,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慢慢消化并接受了这个事实,郝靓也恢复了清晰的思路:“他的问题是在心理上?”
梁青点点头:“我后来以匿名信件的方式咨询了一个心理学界的大师,大师分析的结果是:他当时目击了我被强暴后的惨状,心理留下了阴影,加上对我的感情太深,潜意识里认为和我发生性行为是对我的伤害,于是身体便做出了反应。后来我和郝敬推心置腹地谈了一次,并鼓励他积极治疗,可效果却不好,再后来他便不配合了,只是加倍地对我好,并且把这件事归咎在他自己身上,因此在我面前更加自卑,我看了很难受,也觉得很可悲。郝家家教太好,他在我之前从未和女孩子亲近,和我在一起之后却直到四十多岁还没有真正和女人在一起过,而他明明身体健康。我有时候想干脆鼓励他出轨算了,反正这辈子是我欠他的,可你应该明白,你爸爸他是个真正的君子,温润端方,如果我不离开他,他永远不会去找别的女人。”
到这里,郝靓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心又麻又痛,为父亲,也为这该死的命运。
梁青仍然陷在回忆里:“我那时候自暴自弃,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根本没有任何那方面的想法,郝敬能给我提供一个最温暖的港湾,对我来说便足够了。情感上我很想巴着他不放,就这么过去下,可是理智上我明白自己这样做很不厚道,他爱我,也是个大好人,可我不能利用他的爱去拖累他,尤其是在这种爱并不对等的情况下。一直以来,我都更多的把他当成一个老师,一个智者来敬仰,可是没有关系,如果没有这个问题,我会尽量做好他的妻子,努力以女人的方式去爱他,可是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性这个东西对于夫妻来说还真挺重要的,没有它,我们的位置都摆不正。”
“意识到这个我就想放他走了,于是我故意冷落他,甚至无理取闹,想逼他对我产生厌烦感,再找个理由离开他,那样他会不那么伤心。我从来没奢望过他主动提出离婚,他不是那种人,这方面我还是很了解他的。可是我的百般刁难他都忍受下来,这让我更加感动,却也更加伤心,我知道,失去他我这辈子也找不到那样爱我的男人了,可我还是要主动离开,相信我,每天自我挣扎的日子并不好过。”
“直到单勇出现,并且季兰也真的已经去世,我觉得上天给了我一个理由,也是一个契机,一个让我做恶妇背负骂名的契机。其实那时我对单勇并无多少感情,多年前少男少女之间的懵懂早已消逝,我只是想到因为他和他的妻子给我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进而伤害到了郝敬,觉得他有理由做些什么补偿我们。”
“于是我主动接触单勇,并没有告诉他内情,可他却出奇地配合,于是,很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