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端上已经热了无数遍的汤。
多么可爱的年代,可爱到遥不可及。
而现在,在酒吧的包厢里,我继续端起红酒陷害栽赃,阿南气急败坏,我有恃无恐。
“要做就做,难道等着我来伺候你?”我闲逸的望着他的表情,心情大好,身子随意的往后一靠,摇着高脚杯,慢悠悠的说:“你还以为自己是欧阳呢,我告诉你,无论你做过什么,用什么恶劣的方法让我们误会分开,你永远都比不上欧阳,你永远是他手下的一条狗,以为上了女主人就可以不当狗了?——我只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朱可可!”阿南几乎处于暴走的边缘,“说话不能这样血口喷人!”
“奇怪了,你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我依旧用无辜的语气死他:“我和欧阳的孩子,不就是你开车撞得吗?我和徐爽的谣言,不是你散布的吗?你自己说,如果不是嫉妒,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这些都是夫人授意的……”他刚接了一口,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住嘴不说。
我听到了外面细微的响动:很好,欧阳会内疚吧,看在我曾为他吃过那么多苦的份上,他会愧疚得散失警惕吧。
“你想说欧夫人会亲手害死她的孙子?”我不依不饶,说道最后,索性站了起来,身体贴了过去,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这里又没有眼线,你何必装成这样,那年欧阳去法国出差,你不是天天来我家吗?我还记得有一次你把我压到沙发上吻我,说欧阳不会回来了,让我跟你算了……那时候的阿南怎么变得这般懦弱了?”
“贱人!”他身体僵硬,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手也顺势挥了过来。
我没有躲,硬生生的受了,脸颊火辣辣的,很好。
我知道脸红的自己很美,特别在喝过红酒以后。
抬眸轻笑,声音像海藻一样湿润纠结,“我贱,不都是拜你们所赐?你处心积虑的让欧阳将我强暴,不就是让我对他死心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无论你玩什么花招,无论你挑唆欧阳怎么伤害我,我就是爱他!你不应痴心妄想了,就算你得到我又如何?你永远比不上他,比不上他!”
这句话说道最后,几乎有点歇斯底里。
酒精窜了上来,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影子:那人弹钢琴的模样,那人在晨曦里推门时满身阳光的模样,那人对我浅笑,放肆的纵容的模样。
谁也比不上哥,为了他,我可以颠覆全世界,即使是利用自己曾经爱过的人。
阿南还未开口,门被粗鲁的撞开,我泪蒙蒙的抬起眼:欧阳硕长的身形出现在门口,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心疼。
那个傻瓜,似乎还是爱着我吧。
可是,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了。
“对不起”我很诚挚的说出口,不经意,尝到了唇角的血迹。
他走过来,在阿南的注视下抱着我,同样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他爱我。
对不起,我不爱你。
(三十六)假意
在欧阳搂着我的时候,阿南试图解释什么,匍一开口,却被欧阳拦了回去。
他没有追究真相,也没有表示自己的立场,只是极其冷淡的说了一句:“你先出去吧”。
阿南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想辩驳,又无从驳起。
我知道,刚才的那一番话,欧阳不会尽信——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他们之间,也将产生无法愈合的裂痕。
正如我和欧阳一样,无法愈合,渐行渐远。
场面僵持了几分钟,阿南走了出去,临出门时,他转过身道:“少爷,温小姐还在那边等着”。
温如?
很好,我不会放欧阳离开了。
欧阳点头,不耐烦的应了声:“知道了”。
阿南又极具威胁的看了我一眼,这才推门离开。
包厢里很快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已经平复了情绪,从欧阳的怀里抽了出来,松松的倚靠在沙发上。
欧阳蹲在我的面前,手搭在我的膝盖上,直直的望着我。
有一段时间,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然后,他开口了。
他说:“可可。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淡淡的看着他,疲惫的反问道:“怎么开始?”
“就这样”他倾过身来,温柔地吻着我,我的背顶在了靠垫上,手抬起来,插入他的发丝——很柔软的触觉,干净清爽的味道,氤氲在模糊的记忆里。
女人的真与假,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捉摸。
譬如此时,此刻,在他的舌尖扫过我的唇角,一点一点侵入的时候,我没有反感。
只是反反复复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心中一片祥和。
这个人,我曾经深爱过。
吻从唇的位置,游离到脖子,拂在耳边,又一寸寸的往下,敞开的领口,掉落在地上的纽扣……
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