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昏睡而一连错过了几顿,肚子真的饿得有点难受,但是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如果每一次「捐血」后都这样吃,难保她的身材不会走样。
突然,她想起之前闪过脑海的玩笑,在古堡内这样被善待着,她觉得自己是被蒙养的动物,等着被养肥,然后送进主人的口中……
而事实果真如此。
她的病人爵爷「吃」了她一回又一回,而性爱的滋味让人食髓知.昧,尝过后便再也抵抗不了半点挑逗。
蓦地,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
费烈奇会不会在每次吸血后都色欲大开?抑或根本不用等到吸血之夜,她还是会被带上床,成为他的……性玩物?
刘恩禔既惊慌又忧伤,暗付着,她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想想有什么应对之策?
「恩禔小姐?恩禔小姐」
耳边响起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怎么了?」
「请趁热把餐点用完。」女佣笑容可拦的提醒。
无力的垂下肩膀,她低声咕哝,「等我刷完牙、洗完脸后就会吃,你们不用管我,先下去做事吧!」
女佣为难的看着她,「可是爵爷吩咐,要看着恩禔小姐吃完才能离开。」
顿时,刘恩禔恼怒得说不出话。
费烈奇把她当猪吗?还是为了吸她的血,用美食弥补她的损失?
不只如此,关于往后,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爵爷呢?」她杀气腾腾的问。
女佣朝她露出甜美且充满感激的微笑,「在恩禔小姐的照顾下,爵爷的体力恢复不少,昨天搭乘飞机前往分公司开会。」
照顾?!因为知道那天晚上她与费烈奇干了什么事,所以觉得「照顾」两个字格外讽刺。
再说,依照他工作狂的拚命个性看来,他下次回古堡的时间不会是几个月后吧?
「爵爷什么时候回堡里?」
「唔……」女佣思考了片刻,「爵爷很忙,要做的决策、要办的事很多,所以回古堡的时间不一定。」
刘恩禔听了,不住的暗暗叹息。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忙多少事,但是不会真的撑到体力彻底用尽才肯回来吧?
想起这点,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怒火冒得有些不值。
那个惹她发火的男人不在身边,没办法即时接收她的怒气,距离下一次见面的时间那么长,到时她可能早已消了气,说不定还会因为思念他……
猛地打住脑中浮现的怪异想法,她用力的甩头。
她怎么可能想他?
他不在,她乐得轻松,撇开莫名其妙的和他上床这一点,她这个看护的工作真的是肥缺。
有哪个看护可以久久才照顾病人一次,然后吃香喝辣,过着宛如贵妇的生活,身边还有女佣伺候?有谁能像她这般幸运?
她想着想着,本该欢愉的情绪却莫名的蒙上说不出的淡淡哀伤。
自己仿佛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即便古堡很大,大到连逛几天也逛不完,书房里有读不完的珍贵藏书,但她还是寂寞啊!
她想念好友,想念两人休假时去逛夜市、唱KTV,更想念咸酥鸡,还有那个随时像战场、会飙肾上腺素的地方……
用过午餐后,刘恩禔勉强振作起精神,决定先记录费烈奇接受她的「捐血」后的身体状况,再决定要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这时,女佣走过来,恭敬的说:「恩宠小姐,你有来自台湾的访客。」
「来自台湾的访客?」她满脸惊愕。
谁会有这闲工夫与财力,特地搭飞机,大老远来找她?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来找她的是好友方咏真,但是医院的工作让方咏真忙得分身乏术,连和男朋友约会都得乔好久,来找她的机率不大。
抱持着浓浓的疑惑,刘恩禔离开房间,来到大厅,看到来访的人时,惊诧得张大双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爸!」
刘大进正忙着打量气派恢宏的大厅,听到女儿的声音,马上转头,一看到她,态度异于往常的热烈,「阿禔,住得习不习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刘恩禔打断他的话,泠冷的问。
知道她接受这个看护工作的只有方咏真,她根本没跟父母提起,父亲为何会知道,甚至不远千里,远道而来?
感觉女儿的冷淡,刘大进心里不爽快,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维持笑容,「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爸爸当然是来看你的。」
「不可能!」神情一凛,她立刻戳破父亲的谎言。
刘大进的脸色略沉,「你这是什么态度?是身为子女……」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太了解父亲无赖的个性,吃过几次闷亏后,她的善良不会用在父亲身上。
他会出现,必定是认为有利可图,在台湾,他们父女三、五年不见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