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同样乏善可陈。除了那两间网吧,便只有临街一些小店中的牌桌,夜色里麻将声和打牌的吆喝声在整条街久久回荡。
而这些娱乐活动,与带着小孩的两个大人,也没有任何关系。
陆远带着四人去一家旅馆要了两间房。旅馆是街边私人建的三层民宅,这样的家庭旅馆在这条街上有两三家。
这里不是旅游区,但偶尔也有驴友出没。当然开房的主要还是当地人,无非是聚众赌博或者做其他一些苟且事。
房间是在二楼,走廊两排各五间房,公用的洗手间在走廊一头,几个人用冷水随便漱洗了一番,便各自回房。
谢雨和两个女孩住在靠楼梯口的第二间,陆远带着向晓刚住在隔壁。
房间很简陋,两张床一张木桌,梅雨季节还未来临,整个房子里已经散发着湿湿的霉味。谢雨常年在外奔波,什么地方都去过,比这破的旅馆也曾住过,倒也不挑。乡下的小孩子更是不会在意。
小孩睡得早,又因为之前折腾了那么一大通,不到九点,晓娟和晓霞姐妹俩便在床上沉沉睡去。
谢雨关了灯,和衣躺在床上,但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房子隔音差,窗外雨声,楼下偶尔车子经过,以及人说话的声音,都隐约听得清楚。
这个夜晚似乎变得无比漫长,也不知躺了多久,隔壁靠楼梯的那间房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
谢雨本没在意,但不出一会儿,就听出一点不对劲。那声音分明就是男女喘息呻,吟,还有床板摇晃的声音。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辨明之后,有点哭笑不得地在黑暗中翻了翻白眼。可偏偏那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有点隔墙穿耳的趋势。
谢雨拉起被子蒙住头,但被子里那气味,让她又不得不马上放弃,又从里面钻出来。
她歪头看向旁边床上的小孩,黑暗中他们的呼吸平稳,仍旧睡得那么香甜。她有点艳羡这样的单纯。
那声音在响了许久之后,终于慢慢停歇。可谢雨一口气还没松下来,相似的声音,又开始响起,这回不是来自隔壁,而是似乎是从走廊对面传来。
她烦躁地骂了句脏话,实在难以入睡,又怕吵醒旁边的小孩,干脆蹑手蹑脚起身,摸着黑打开房门出去。
因为走廊的安静,对面那苟且之事的声音,愈加明显。
灯光昏黄,走廊尽头的窗边,影影绰绰有两个像是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谢雨咒骂了一句,正要郁卒地转身进屋。却在看清楚其中一个身影后,嘴角勾起一丝笑,静静地靠在门框。
两人都背对着这边,女人站在男人背后,似乎在说什么,男人没有转身,低声回她。大约是夜里怕吵醒房客,两人声音都很低,又是说的方言,谢雨辨不出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片刻之后,那女人慢慢上前贴在男人身上磨蹭,手往男人身前探去。只是她才刚刚碰上那男人,便被不客气地推开。
“滚远点!”
谢雨终于听清这一句,不由自主地轻笑一声。
那女人兴许是因为被甩开,又或许似听到谢雨的这声轻笑,没有再上前纠缠,只骂了一句脏话,便转身走过来。
而依旧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支烟在抽的男人,正是陆远。
女人路过谢雨时,瞥了她一眼。谢雨朝她笑了笑,换来她的一声轻嗤,然后下楼。
虽然是冬天,这女人仍旧穿着裙子,露出白花花的腿,脚下踩着一双高跟鞋,外面裹着一件低廉的紫色大衣。
女人很年轻,最多二十来岁,眉眼漂亮,是西南美女特有的水灵,只是被拙劣的浓妆遮盖那份本来的漂亮。
谢雨看着女人消失在楼梯,而后不紧不慢走到陆远身旁,笑着问:“刚刚那女人是谁?你认识?”
陆远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没有看她,只冷声道:“明知故问。”
他的双眼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放空什么都没想。
谢雨笑了一声,故意道:“我刚看了一眼,那女的挺年轻的,长得还行,这里价格应该都不贵吧?”
陆远干脆懒得理她。
谢雨走上前趴在他旁边的窗口,外面的雨依旧淅沥沥地下,夜里的冷风灌进来,而这个男人只穿了一身单衣,仿佛对寒冷恍若不知。
她随口问:“这里这么小,那女孩子做这种事情,不怕被亲朋好友撞见?”
陆远吸了口烟,又淡淡吐出来,也随口回她:“做这种事的不是本地人,都是从湖北四川来的。本地女的要做这种事,也都是去外地。”
谢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以前看沈从文的书,把□□这个行当写得挺美好,还以为这是传统民风呢。”他笑了笑,“现在这样是不是叫资源交换?”
陆远嗤了一声,斜了她一眼:“你又对这个感兴趣了吗?准备写点什么报道?”
谢雨歪头看他:“我随口说说而已,对这个不感兴趣。”她顿了顿,勾着唇角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