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感觉到他们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
哭累了,她抬起头看着风潇然,心中夹带着不安与胆怯,这是他来古代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那么脆弱,就算遇到强暴那时,她仍坚强的撑过去了。她从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软弱,即使心中害怕,她仍要装出一副很强悍的模样。但不知为什么,遇到风潇然,除了第一次见面不愉快外,在他面前,她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而他无尽的包容令她对他不知不觉的放低了戒心,将他看为知己。
她将自己所有的遭遇和残忍毫无保留的告诉他,出乎意料的是,他双眸子这折出的不是鄙视,不是厌恶,不是同情,也不是忧伤,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包容。倔强的她终于放松身体,静静倚在他身上,汲取使其安定的力量。
为什么他会是这具身体的舅舅呢?如果没有血缘关系,,他会是一个好情人、好丈夫。曾经,她发过誓,若真的要嫁人,只嫁三种男人。第一种是她爱他与他又深爱她的男人;第二种是她不爱他与他也不爱她的男人;找不到以上两种,最后她会选择包容她一切的不是的男人。
良久,风潇然放开她,定神凝着她,认真的道:“想听我的说法吗?”
予欢沉默地点了点头。
“首先,你要做的不是找出那个男人,而是皇上的圣旨和你怀孕的事。君无戏言,这句话你应该听过,皇上说出口的话是不能轻易收回的,这已成定局,但是,并没有不可解决的方法。你没有权选择成亲与否,但若你真的不愿意跟晋王成亲,你人单势弱,要你去抗旨不可能的,那么,就从晋王这边下手。”
“如何下手?你也见到我接到圣旨后马上去找他,他对我鄙视到极点,认定这圣旨是我和外公在他背后搞的鬼,只怕我再出现他面前,会被他一脚踢到太平洋去。”而他眼中的厌恶、轻鄙之意实在很伤人,她不知能不能再承受一次。
风潇然一笑,“这样更好办,既然他对你如此厌恶,那就让他厌恶到底,若他受不了,自会去皇上那里,请皇上收回成命,他拒旨总比你抗旨好。”
“你的意思是……”予欢似乎明白他的意思。
“对,你去跟他说,你是不会打掉肚里的孩子,成亲与否就看他。虽然跟他接触不多,但知道他是一个倨傲枉妄之人,怎会愿意当现成的爹呢?所以,抗旨的事就让他去,若他都没办法抗旨的,那就找他认真的谈一次,找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但这孩子一定要留下来。”
“为什么?这孩子……”
“她是你一个人的孩子,是你血脉的延续,他是独立体。你也可以退一步想想,它是老天赐给你的宝贝,它的存在令你不再觉得孤单,也是这个世上你最亲的人。”
风潇然的话,一字一句的撞击着她的心,是啊,她怎么能将他打掉呢,他是这个世上唯一与她骨连相连的人,她应该爱他,而不是讨厌他,认为他是自己的耻辱,他是老头给她的宝贝!
予欢宛如茅塞顿开般抱着风潇然,激动道:“真的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风潇然抚着她的发,一脸温柔道:“你要记住,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其他人不要这个孩子,我要,我们一起养大他成人,好不好?”
其实在爹大寿那晚,他为她把脉时,已感觉到这喜脉,只当是它若隐若现的,以为是自己弄错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很多事,一直将这件事忽略了,若不是早上到厨房问道一股浓浓的药味,而这些药味的成分害惨有最易导致孕妇流产的羚羊粉,他还真将这件事情忽略到底。
“好!”她终于不觉得自己是孤单了,在这个世上,她找到了生存下来的理由,她要为这孩子而活,要为他坚强。
既然不愿意被风雨淋湿,何不未雨绸缪?既然不愿意屈服于坎坷崎岖,何不磨练自己,让自己适应困难,战胜困难;既然不能号令风雨,让日月臣服,为何不趁早学会适应,为自己撑起一方璀璨星空。这些话不曾记得是谁说过,但此时此刻却浮现在脑里。
***
大雨过后的天空就像被水洗净一样的透亮静蓝,一切都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狂风暴雨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有屋檐上和树叶尖上那些晶莹剔透的水珠证实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路面干净而又清凉,心里的郁也仿佛被这阵急雨洗了干净。
予欢抱着不成功,更成仁的决心再度来到晋王府,奇怪的是,这次守卫并没有阻拦她,直接将她请到前厅里,丫鬟奉上香茶便退在一边候着。
等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她再度被请进一间雅室,室里的摆设很简单,没有华丽的装饰,一床一桌椅,床边袅袅的点着几许檀香。
不知怎么的,才踏进这里,一股怪异的感觉忽然袭上身,当她意识到危险时,想夺门而出,然而,一道墙堵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想临阵退缩?”
低沉且熟悉的森冷嗓音冷不防飘入予欢耳里,那股冷飕飕的冷冰语气在头顶吹着,令她全身不由自主的一颤。
他想做什么?谈判在大厅便可以,为什么要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