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瞬间冷却,他赶紧抽回身,眯眼望着她像没有生命的娃娃般瘫软在床的样,一颗心居然隐隐一痛!
该死!他暗咒骂一声。
予欢的唇被他蹂躏过变得红艳肿胀,一得到自由,她微张着嘴,用力呼吸着混杂他男子气息的空气。突然,她坐起来,抡起拳头用力捶打他厚实的膛。
“我讨厌你!讨厌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
她拼命地打他,拼命地控制自己拒绝他,她告诉自己,要讨厌他,讨厌他……因为这样,以后他再想伤害自己,她的心就不会痛,她不想爱上他啊,可她的命运却一直一直在脱轨。
当他的手环住她,搂她入怀时,她却只能趴在他温暖的膛哭泣……
听着她一声声的抽噎,墨澈的心扭成一团,该死的!为什么见她如此伤心,他竟会心痛?
明知道她嫁给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娶她也因为利用她探出风齐天的谋。面对她时,很想摆出冷漠面孔,忽视她的存在,但当看到她眼眸中的倔强和不驯已经不经意流露出的脆弱,脑里便浮现一张娇艳丽容,他们明明不一样,为什么总是能引动他侧忍之心?
他的心早在三年前楞了,不是吗?冷了的心不是应该没有感觉吗?为什么还会因她而痛?难道他……
不!不可能的!这辈子他不可能再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
腾地,他推开她,狼狈地奔出房,大声吼道:“春儿、春儿……”
“王爷,春儿她……”花总管匆匆赶到,脸带着焦急,似乎有什么事发生。
“派人好好的看着她,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这里。”丢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儿。
深夜,万籁俱寂。
月儿一动不动地悬挂在空中,如水的清辉瀑布般倾泻在晋王府上,像铺上一层银白雪霜,璀璨而耀眼。
墨澈处理了下午被下药事件,缓步回到书房,推开,透过黄昏的烛光,瞧见负手伫立窗前一抹熟悉身影,他似乎不意外这个人出现这里。面无表情的将外套卸下,挂在按桌旁的衣架上,然后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瞧着眼前的男人。
“还有事吗?”声音冷淡而疏远。
窗前的身影缓缓转过来,暗黄的烛光,映出一张气质温雅,俊美脸庞,他的笑容亲切和善。“看来你已走出影,澈,恭喜你!”
“我亲爱的表哥,你留在此,不该只会说声恭喜吧?”墨澈微抿的唇纹,鹰般利眼闪过一抹锐光。
“见到你跟我那个外甥女如此恩爱,那我就放心了。”祈焌没有回答,俊美的脸孔掩上扬起微笑,让人有不着底细的感觉。“若燕冰雁回来,你应该不会跟我争吧。”
燕冰雁……简简单单三个字,墨澈的心房却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那些曾经美好的,曾经心痛的,被他遗忘在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澈,这三年来你从没有找过她,是因为你早就知道,她是跟淢离开,所以,为了成全他们,你才忍痛放手的么?”
祈焌的话,令他如被雷击。是这样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燕冰雁爱上的是谁?
多久了?三年了,原以为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但当再从提起来这个名字,依然带给他如此震撼,难道他永远摆脱不了这三个字吗?
“你想太多了。”墨澈神情冷了冷,声音平静没有起伏。
“确是,看到你跟妻子相处如此融合,突然间心有感触,当年若不是雁儿,我们也不会反目成仇,而淢也不会因此而失踪。”
是吗?淢是因为这样而失踪吗?
祈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解,认为淢的失踪与我有关,没错,我承认当时我嫉妒,而且非常嫉妒,但淢也是我的表弟,女人没有了可以再找,但兄弟没有了,下辈子也未必能遇上。”
“若这个女人是你唯一动心动情的,错过了,下辈子也未必能遇上呢?”墨澈挑起剑眉,冷酷的目光直向他,冰冷的语气带着无法隐匿的寒意。
祈焌轻弹衣袖,冷然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若想成事,有些事情必要牺牲。”
“所以,为了皇位而不惜牺牲淢,是吗?”墨澈眯起狭长的眼,幽暗的眼底隐匿着某种异样的光芒。
“澈,我没有伤害淢。”他仍然十分坚定地回答。
闻言,墨澈嗤之以鼻。
“前些日子,探子回报,欧阳克隐藏城外五百里的朱家寨,而前天,我的近身侍卫在大街见到一名女子,她长得像极雁儿……”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轰!
最后的一句话如同魔咒一样,原本慵懒靠在椅背的墨澈,好像突然被点异样僵直着。
她出现了?她回来了?
祈焌似没有瞧见着他怪异的神情,继续说道:“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看清楚,是真还是假,还待查证。”
“那你查出什么没有?”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