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怎么突然不出声?本王的总是很难回答吗?”
“不。”予欢摇头,像鼓起很大勇气般,深吸了一口气,扬眸望进他黑潭深的眼底。“澈,你爱上官婉儿吗?”她没有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墨澈一怔,那双深邃带着一丝慵懒眼眸,瞬间转为惊,锐利的盯着她。“你在意?”他的语气问得很轻,听不出喜怒。
予欢被他富侵略的眼神盯着,心脏猛地用力一跳。她发现自己自爱上他后,面对他时的胆子小了,以前,无论他如何盯着他,她都有勇气跟他对抗。
“对,我在意!”予欢双手握拳,推开他,倏地站起来,“但是,我在意有用吗?如果我在意,你是否不会爱他,不会纳侧妃?”
说出来了,她终于说出来了!压抑在臆的郁闷终于吐出来,可是,她的心却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
他忽然一笑,化解了彼此紧张的气氛,薄唇慵懒地勾起。“你是在吃醋吗?记得当时定下日期时,你并不在乎,甚至问也没问过。”
“那时不同,当时我以为自己不……”
予欢凝望她,她明知道自己这样问,可能会引起他不高兴,却还是听到自己问他:“如果我是吃醋呢?你会不会为了我而取消婚礼?”
“不会。”
简单两个字,让予欢心中蓦然一阵疼痛,她就知道问了会是这种结果,但她仍问了,她真傻!她苦笑,却没有感到后悔。剜内瘤的过程是有一点痛,不,是很痛很痛,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她垂下脸,小心藏起眸中伤痛,当她再度抑起小脸时,笑容在她脸上绽开。“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嗯,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而且你还是王爷,德高权重,多娶几房妾室才显威风呢,放心吧!做妻子的我不会为此而吃醋的,再说,多几个姐妹服侍你,以后我就有多余时间陪我的儿子。”
墨澈没说话,盯着她眼眸变得深沉难测,半晌,才缓缓道:“你真的这样认为?”
“对。”予欢点点头,双手握成拳,用平静的语调道:“我们的婚姻又不是以爱为基础,就算是,那又如何?若一个人的心变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更何况,有权势的男人若想娶多少女人总有他的理由,做妻子的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语毕,她倏地转身背对他,不敢看他的反应,怕心脏负荷不了。
看着山下星星点点的灯光,那里凤梧国的京城,在这可以俯瞰整个皇城,所以,站在这里,有种将凤梧国高高踩在脚下的感觉。可此时此刻,她却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她的心受伤了,眼下这片大地,却没有她治疗伤口的地方。
墨澈站起来,双手搭放在她的细肩,将她扳过来,沉声道:“你放心,不管本王有多少妃妾,只要你不背叛本王,你在本王心中,永远都是最特别的。”
特别的?予欢心中苦笑,他怎知道她要的不是特别而是唯一?眼眶一热,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微微蹙眉,“你不高兴?”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口是心非道:“没有。”
墨澈将她揽入怀中,叹了口气,道:“明天开始,我将会很忙,不过,我会找几个有经验的嬷嬷来照顾你,直到你安全生下孩子。”
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一只美的玉戒指,“喜欢吗?”他问她。
“好美哦!”她惊喜道。
“送给你的。”他执起她的右手,将玉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上。“记得你说过,无名指与心脏相连,若此指在成亲进戴上戒指,表示你的心已被套住,妻子会永远跟随丈夫。”
予欢喘息急促。来此的前几天,她在画室里作画,被他进来时看见她正在画一幅漫画,上面刚好是一对男女在教堂结婚,男人正套戒指到女子手上。
他便问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她便解释了一遍,那时,她以为他会继续问下去,毕竟教堂与这里的建筑物有很多的差别,然而,他听后并没有说什么,换了件外套便外出了。那时,她以为他不会在意,可现在,看到指上的玉戒,鼻子酸酸的,有股想哭的冲动。
忽然的好又忽然的冷峻,她实在不透他的心。
“我买的玉戒指,只送给我的妻子。”他这么对她说。
他的话拧痛她的心。
墨澈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在戒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凝视着她。
他的眸子像一潭静静的深水、像子夜的星一样明亮又神秘,而她几乎被他那神秘的眸子所引诱。
予欢心慌了,她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面对他的凝视,无论已缠绵过多少回,她永远都不习惯。
“你的心只能给我,无论现在还是将来。”他淡淡的宣告,并没有给她否定的权利。
予欢愣愣地望进他黑幽幽的黯眸,虽然看不见里面真实情绪,但她知道,他决定的事情绝不容许更改。
她什么话也没说,依偎在丈夫怀中,默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怎么办?一只玉戒指,让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