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是妳能说的吗?”凤阳公主突然厉喝一声。“还不抱妳的野种出来看看。”
予欢皱眉,微微不悦道:“老夫人,她不是野种,她是我的孩子。”
“嫁进墨家,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墨家的血,就是野种。”
听到她左一句野种,右一句野种,佛都有火,予欢忍不住道:“现在不是了,你的儿子被我休了。”
“休了?妳休我儿子?”凤阳公生怒目一竖,不敢置信。“不是他休了妳,月底娶姓燕的女人吗?”
“早在两个多月前,我就给了他休书,是他死皮赖脸的囚禁我在这里。”
“澈儿会囚禁称?是妳厚颜无耻想缠着他吧?妳以为在晋王府能有事瞒得过我双眼吗?妳个伤风败俗的荡妇,难怪澈儿会被姓燕的女人诱惑着,全都怪妳不守妇道。”
“我不守妇道?”予欢生气了,原本她只想息事宁人,可她欺人太甚了。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为什么妳不说是妳自己的儿子风流成,抵受不住诱感,见一个喜欢一个。”
“哎呀,妳这丫头说话怎不经大脑了,还不快跟老夫人道歉。”秋嬷嬷见凤阳公主气得两眼冒火,怕她的病情会发作,忙叫予欢道歉。
“我又没有说错,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是她吧。”
“放肆!”话落.秋嬷嬷手一扬,‘啪’的一声响起,予欢头一侧,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还不跟老夫人道歉?”
“我……”予欢捂着脸颊,欲想说话,屋内突然传出孩子号啕大哭的声音,她顾不得那么多,转身进屋,见到沈嬷嬷在抱着宝宝在哄,于是焦急问道:“她怎么啦?”
“不知道,她突然醒过来便哭了。”
“那让我抱抱。”予欢刚接过宝宝,“乖乖,不哭、不哭……”她不知如何哄小孩,凭着母亲的本能,轻轻地安慰女儿。
凤阳公主一干等人已迈进来,孩子的哭声停下来,嘤嘤地抿着嘴。
秋嬷嬷扶凤阳公生坐下,对予欢命令道:“把孩子抱过来,让老夫人看看。”
予欢咬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抱着女儿朝她们走去。凤阳公主抿着唇,仿如神祗般看着她走近,面上没任何表情,让予欢的心底发毛。
秋嬷嬷一手接过孩子,迅速解开裹着她的衣服。
“妳想做什么?”予欢见状,想上前阻止,却被另两名丫鬟给拉住了。“放开……”然而,她们充耳不闻。
秋嬷嬷在孩子光裸的身上迅速扫了一遍,再翻转过来。而孩子这时却哭了,她急急整理好孩子的衣服,将她放到凤阳公生手中,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秋嬷嬷在没有察觉时,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宝宝嘤嘤地哭着,不知是不是因为震慑于凤阳公生寒黑严肃的脸色,宝宝的哭声突然嘎止,眸子骨碌碌的在她脸上转了一圈。
凤阳公主在与孩子漆黑的眸眼对上后,冷硬的脸孔瞬间柔和下来。人到了一定年龄,就想过含怡弄孙的日子。在他们新婚第一天,听闻新妇怀孕,那刻她有多兴奋,可随之而来的失望令她愤怒,最初儿子说孩子是他的,她唯有静观其变,没想到后来连媳妇都承认孩子不是墨家的血脉,沉默了一段时间的儿子突然来警告她,别伤害他的妻子和孩子,甚至说,等孩子生下来后,再由她作打算。
虽然她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这样说,为了安抚儿子,她辜且静下心来等到天,所以,早上听闻常予欢生了,立即过来看看,没想到她却生了个女儿。墨家的孩子在身上都有个星形胎记,但由于墨家几代都是生男不生女,现在在这孩子身上又找不到代表墨家胎记,尽管如此,这孩子她看得顺眼,脑海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她仰起头,傲慢的说:“这孩子我要了,妳自己离开吧。”反正晋王府不缺饭碗,养一个小孩有多容易,反之,若跟着这个女人,不知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予欢见到她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便知不妙,没想到她开口的竟然是要她的女儿,看来,这个老太婆病得真不轻。
“不行!”她斩钉截轶的拒绝,用力狠狠踩了一脚扯住她左边手臂的丫鬟,趁着她痛得放开她时,低头又咬了右边丫鬟手臂,一个箭步上前,欲夺回凤阳公主手上的女儿,却被秋嬷嬷挡住了。“把她还给我。”予欢狂怒一声。
“小心妳的态度。”秋嬷嬷警告她。
“妳闭嘴!”予欢朝秋嬷嬷喊了句,再转向凤阳公主,“她是我的女儿,与墨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若妳喜欢孩子,回去叫妳儿子跟他的妾侍多做运动,为什么偏要抢我的孩子?”丈夫没有了,她不能连孩子也被抢走。
“妳嫁进我们墨家,这孩子便是姓墨,是墨家的孩子。”
“我生孩子的时候已跟妳儿子已离婚了,她是我一个人的,跟妳墨家已无关了。”
“妳………”
“妳什么妳?”反正她现在也不是王妃,她还怕准?原本她还敬重她是墨澈的娘,只要她不过份,她什么都可以忍下来,但她现在实在太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