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过再为朵儿找个爹吗?”云冰姬暼了她一眼,试探问。
“有啊!”将手上的糕点塞入口中,予欢想也没想的回道。
“你不爱你丈夫了吗?”
“是前夫。”她纠正,并顺着话题往下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还是你想帮我介绍啊?如果是,你一定要告诉对方,我虽然是一个失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儿,但是,我只做今生的唯一。”
“你这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吗?”
“经历过感情创伤的人,知道真心难求,所以,不是最爱并唯一,我宁缺勿滥。”这是他离开晋王府时,暗暗对自己许下的誓言,不是真心的,她不会要的。
云冰姬再问:“如果你前夫回头找你,你会原谅他吗?”
予欢摇头,自嘲的笑了笑,道:“他不会回头的。”
云冰姬不死心的再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头,或者他有迫不得已的事呢?”
予欢倏地收起笑容,皱眉道:“我跟他不再有关系了。”
“可是……”
“我不想再谈他了。”既然是前夫,她不想再回顾往事,人总是向前走,不能总怀念以前。
“好好好,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云冰姬将妥协的转移话题,“对了,我从客户那里听到一个来自京城的事,你有兴趣听吗?”
“什么事啊?”
“太子被皇上废了。”
“什么?”予欢倏的站起来,祁煜被废了?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一直跟太子走得近,又深受皇上宠爱的晋王爷因意图谋反罪被关进天牢,晋王府因此被抄家了。”
抄家!
予欢的心一寒,宛如落下一块巨石。
墨澈坐牢了?
不!她不相信,像他那么有能耐的人,怎会落得如斯田地,这会不会云冰姬在骗他的?云冰姬看起来虽然人好,但经历过那么多事,她再不会轻易相信他人,特别是人在江湖。所以,她从没有跟他们说她的前夫是墨澈,可是,这上结日子以来,云冰姬是不是有意还不无意的,总想从自己口中探听到她跟墨澈的感情,而且,她隐隐的感觉到他们似乎知道她的丈夫就是墨澈。
再说,云冰姬和欧阳克表面上看起来都很容易相处的人,可她没有忘记,自己被欧阳克救的那天,在她昏迷前,看到他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见她脸上出现异色,云冰姬眸中的光芒,继续道:“当时我也以为是假的,可是,你想想看,他是皇上的外甥又是王爷,哪个人敢散播这种谣言呢?”
“我自身都难顾,哪有这个闲情去关心国家大事。”予欢收敛心神,转移话题道:“朵儿饿了,来,让我抱。”
云冰姬没再说什么,将朵儿交回她怀中。
凤梧国的刑部大牢——专为曾经显赫一时的朝廷重臣被囚的地方,牢房虽然光线暗,但还算干净,里面有一桌一椅一床,墙壁和地面没有长苔藓,也没有爬满恶心的虫类。
墨澈静静的坐在铺了干爽稻草的床上,闭目养神。
虽然他想让自己的心态平静下来,可是他做不到,因为让他忧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风齐天将画卷的神秘解开后,立即呈上给皇上。画卷内藏有一封情书,那是当年祁煜的母妃写给青梅竹马的,里面的案语间暧昧,还提出她怀孕,不想进,但逼于权势,请他忘了她等情话。
再加上事前在有心人撒播的谣言,皇帝的心早已经留下怀疑的因子,所以,他对祁煜留了个心眼,因此,情书曝光,祁煜的太子之位被废,囚禁在太子府。
就这样,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凡是太子党都得严厉查办。幸好他听到祁煜出事时,事先将府里的人都散离了。只是没想到,他还是给人陷害,他们在晋王府中搜出了皇袍一套,皇冠一顶,以及私通地方官员与军事大臣的密函若干。刻意隐瞒太子真实身份这罪名任谁都担当不起,现在又密谋造反,即使他是皇上的外甥,太后最疼爱的孙子,也难逃被刑罚。
真的输了吗?墨澈自言自语。其实他在知道真画卷落在风齐天手里那时,他就预料到有此一天,所以,他将予欢赶离,跟她彻底断了关系,这样她就不用受牢狱之灾,他们的女儿也不用在牢里受苦。这种驱赶方式真的雷死人,但却是最有效的。再说,若他能逃过此劫,但他体内的毒呢?他怎能让她看到自己因毒发作而痛苦不堪的样子?
独狐狂跟韩桦失去联络,没有冰丝蚕和雪莲,有药引又有何用呢?所以他早就做了最坏打算。
可是……他现在的心情特别烦躁,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担心着予欢。
昨天韩桦托人来说,朱承恩受重伤,春儿死了,予欢和朵儿失踪了。
可他现在却无能为力。
墨澈闭上眼睛,感到心情更他焦躁不安。
她不能出事。
韩桦说方圆百里,没有发现女尸体,那表示她仍在人间。若是这样,她是否听到晋王府被抄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