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都在,还有为小睿把脉的大夫。
“小睿!小睿怎么啦?”子欢上前,目光望着躺在床上的苍白小人儿,心如刀割,昨晚他们还好好的,怎么她一觉醒来却完全变了样呢?
“小睿的身体除了小时候生过几次病后,他一直都很健康,怎么会突然肚子痛,甚至昏迷不醒?”上官嫣儿簌簌泪清满面流,坐在床榻上紧紧地握着小睿的左手。
“娘!”原本坐在床边的朵儿扑进她怀里,嘤嘤低泣起来。
子欢轻抚着女儿的秀发,柔声安慰道:“别怕,小睿不会有事的。”对!小睿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可搂着女儿的手却不断地颤抖着。
司堂傲伸手轻揽着她的纤肩,“昨晚请来的大夫看不出病情,只能开了一些止痛的药给他服了,可早上又发作了,找来几个大夫都无办法诊出症状,最后通过关系,找到刚从城外回来的严大夫,现在他正为小睿把脉。”
听此,子欢仍担忧不已,老天爷!请你不要这么残忍把小睿带走,她已失去了墨澈,若小睿有什么不测,她绝对很痛心很痛心的。
“娘,朵儿疼痛……”朵儿在母亲怀中轻声道。
“痛?哪里痛?”子欢蹲下身子,焦急地要检查她的状况。
朵儿捂住自己的右口,“这里疼痛……”
“怎么会痛?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睿疼痛,朵儿也疼痛……”其实自小睿昏迷后,她这里一直痛,但大人都在担心小睿的状况,她也是,所以一直一直地忍着,直到见到母亲,她才钻到母亲的怀中喊痛。
“傲,大夫,朵儿她也痛!”子欢惊惶。
司堂傲把朵儿抱在怀,安慰道:“忍一忍,一会给大夫伯伯看看。”
朵儿咬着唇点点头,因为她知道,只要小睿病好了,她的痛也会好的。虽然没有据,但她就是知道。
“严大夫,他怎么啦?”见大夫把脉和扎针后,子欢和嫣儿异口同声急问。
“这位小公子生的并不是病,而是中毒了。”严大夫回道:“这种叫‘麻花’的毒,它不是一般的毒,虽然毒不会令人致命,但会让中毒者全身麻痹,出现呕吐,手脚时而发冷时而发热等症状。”
是谁这么狠心伤害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
“那如何帮他助他解毒?”子欢急急问,而嫣儿则脸色惨白,似乎知道些什么,不敢置信地退后两步。
司堂傲朝嫣儿睨了一眼,把她此刻的表情收纳眸中,不过,他并没说什么,不动声息地听严大夫解说。
“不用急,也许是不幸中的大幸,小公子体质十分特殊,可能跟他自娘胎带来的残毒有关,现今两者相冲,小公子才会感觉到肚子痛,只须三、五七天的时间,毒素自会在小公子体内排出,不过,这过程也许会很痛苦,而他只是一个小孩,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了!”
“大夫……我……我……”小睿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也许是在扎针的时候,他的唇好苍白,张开口欲说话。
“大夫伯伯,小睿说他可以的。”朵儿声音微小,却清楚地钻入众人的耳膜。这段日子以来不用开口,朵儿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许这是大人们说的心意相通吧。
“你真的可以吗?”子换过去,轻柔地抚着小睿的头发,看着这张熟悉的小脸,是如此地苍白和脆弱,冰锐的疼痛划过她的心尖。
小睿眨眨长长的睫毛算为回答,因为此刻他肚里似乎有东西在乱窜乱撞的,他好怕,不知自己会不会死?可韩叔叔说男子汉不能动不动就流泪,更不能说怕痛,特别是在女生面前。他说过要保护朵儿的,若他都说痛了,朵儿一定会很担心。
接着,严大夫为朵儿把脉,不一会,他摇摇头,道:“令千金身体并没大碍。”
“那为什么她会说口痛?”
“有些人因为过于担心对方,当看到对方痛苦的模样,自己也会感觉到痛,医学上说的是心灵相通,所以,若小公子不同了,令千金自然不会痛。”严大夫写了几贴药方交给司堂傲。“这些药只暂时缓解一下痛楚,能不能在发作时撑下去,就要看他的意志力。”
嫣儿在大夫收拾好医箱,动身欲要离开时,突然扯住大夫的衣摆,跪地哀求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小睿,他自小就受了很多苦,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帮他减轻痛苦。”
子欢也加入哀求道:“是啊,大夫,求你想想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的。”大夫放下医箱,叹了口气道:“如果能找到一种叫‘七星雪花’的草药给小公子泡茶喝,因为雪花茶具有清热解毒,消肿,而且药非常温和,再配合我开的药引,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甚至会减轻不少痛楚。但前提是,‘七星雪花’生长在大漠,花蕾只在落雪那时盛开,而大漠降雪是比较罕见的事,所以,得到此花是可遇不可求的。”
原本以为能有办法救小睿,可现在一听大夫这样说,子欢不悦地白了严大夫一眼,“那不是白讲了吗?”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