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心情看如此美丽的画面,而她脑海一直响起祁煜的话。
到底他在打什么主意呢?
从昨晚到现在,她粒米未进,肚里饿得咕噜咕噜地响,如果现在有碗白饭,多好啊,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祁煜并没有打算善待她。如果墨澈不来找她,她在这种环境下,如何生存下去?
老天爷,谁来救救她?
……
幽静的湖边,纱灯高挂,将湖边的四周照得亮如白昼,纤毫可见。
一轮明月高挂在黑暗的夜空上,满天的星子被黑色衬托得更加闪亮。
祁煜穿着紫袍,站在亭阁内,望着平静的湖面,温雅的俊容如此刻的湖面一样,让人难读其心思。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身,见到墨澈由两名手下带领站在眼前。
“澈,你真的没死,那太好了!”祁煜立即迎上去,内心潮激动澎湃,伸手正要与他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却被墨澈闪开了。
祁煜楞了一下,上下打量他一番,一张冷漠俊逸的熟悉脸庞,玄黑色的衣裳包裹着他欣长的身形,一身尊贵狂傲的气势,令人不敢随意靠近。
“你是……”墨澈眼带疑惑地看着他,故意拖长道:“送信函给我的人?”
四周的空气里顿时让人窒息的沉闷,祁煜如同被人泼了盆冷水,迎着墨澈深邃的黑眸,他握了握手指,道:“你别忘记啦,我是祁煜,你怎么了?该不会连我都认不出来?”
墨澈摇头,浓眉紧拧瞅着他瞧,故意装傻:“在下真的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认识你?”
祁煜微眯起眼,他看自己陌生的眼神又不似在装的,难道他真的失忆了?他把疑虑放在心,继续探问:“你来这之前,想必明白到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你说不认识我来,那为什么要赴约?”
“因为她是我的按摩师,每当我头痛的时候,给她按几下,就没事了,现在你捉了她,以后我头痛的时候,谁来帮我按摩?”墨澈低沉的声音没有情绪,却显得平滑而危险。
几句话,顿时让祁煜脸上的笑容退去,而当墨澈冰冷的望着他时,那黑眸的深处隐约凝聚的怒火,让人胆寒。
墨澈在他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尽管如此,他仍对前来救人的墨澈抱着一丝怀疑。
“既然你忘记以前的事,那就让兄弟我一一给你道来。”说着,祁煜拉着墨澈走到桌前,拿起两只干净杯,斟满了酒水,给了一杯墨澈,“来,坐,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墨澈接过酒杯,不疑有他的,一饮而尽,而他仰头时,并没有错过祁煜眼眸闪过那抹诡光。
“澈,记得当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墨澈摇摇头。
祁煜继续说下去,把他们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墨澈没出声,静静地听着他告诉自己以前的点点滴滴,而他脸上很平静,没表现出丝毫不该出现的情绪,仿佛所述的主角并不是自己似的。“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抱歉!在下真的不记得。”墨澈继续摇摇头。
“你当然不记得啦。”祁煜收敛起所有笑容,凌厉的双眸迸出一抹残酷的光芒。“为什么你本不是墨澈,你到底是谁?”
墨澈淡然的饮着酒,对他的勃然大怒不以为然,浓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直瞅着他:“我不就是联帮会主魅王,怎么?你送信不是送给我吗?还有,我已来了,也和你畅饮了几杯,你是不是该实行承诺,将她放出来。”
“你不是墨澈,墨澈不会喝杨梅酒,因为他一喝杨梅酒就会面部发红、发痒,而你什么症状也没有。”
“什么?”墨澈脸色骤然一变,倏地站起来,“你为什么不早些说,难怪感到皮肤痒痒的,原来是过敏。”他拉起衣袖,发现皮肤出现红红点点的疙瘩。
祁煜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红点,眉头蹙得更深,而他深邃的目光移至墨澈的脸上时,变得更为深幽难测。
若说他不是墨澈,可为什么他皮肤会过敏?若说他是,可除了外表,他完全感觉不出来他是墨澈,是因为失忆的原因还是另有隐情?
没错,此墨澈非彼墨澈,眼前的墨澈是司堂傲易容的,而真正的墨澈已来到龙湖对岸的小岛上。
……
话又说回来。
湖边的小屋里,予欢又冷又饿的瑟缩在墙角,一天没有食物进肚里,床上也没有床褥,虽然现在进入夏天,可到了夜晚,湖边特别凉。
而她最怕冷了,门外又站着两名守门神,她想逃也逃不了。
呜呜!她怎么办呢?
正当她自怨自艾时,门被推开了,一抹背着光的黑影走了进来。
予欢惶惶不安地挪挪身体。
“煜真是的,怎能让你委屈的住在这小木屋里呢?”
来人声音低沉带点邪恶的笑意,予欢一听,立即知道他是谁。“欧阳克?是你?”
“没错,是我。”欧阳克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你有本事,竟然连同东方烈一起来设计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