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话来,“原来是情有可缘,臣妾也很好奇呢,煜王不妨说说这位姑娘是谁,让皇上指给你不就完了?”耶律重琰轻轻一笑,“我并没什么心上人,只是觉得年纪还小,王妃的事再搁搁也不迟。琰儿只是觉得刚才小玉姑娘琴艺一流,平时府里并没有一个可与我琴箫合奏的人,今天遇到一个倒有些惺惺相惜,我想把她暂借府里几个月,不知可否?”,玉垄烟身子一震,吃惊地看向耶律重琰,却见他面色如风,唇角微挑,口气稀松平常。他的暂借几个月恐怕是无期限下去吧?
别人一听,只觉得这个煜王着实可笑,放着丞相千金不要竟会讨要一位供茶的区区婢女,虽然此女仙姿鹤骨与众不同,但比起经济仕途美色就只能是点缀了。也只有他们三个心知肚明,这个他口中的“小玉姑娘”明明就是从他府里走出来的,而现在他又明目张胆地向他讨要,胆子之大让人心惊。她手里捏着一把汗,既怕皇上说出同意,又怕他大发雷霆。
但皇上却四两拨千斤,“这个朕可做不了主,小玉是皇后身边的丫头,要讨的话就向皇后讨吧。不过自小玉来后,皇后的一应大小事都倚仗她来管,皇后恐怕舍不得呢。”说完,他笑看皇后。
“可不是。”皇后也笑,“煜王要哪个丫头我都不管,唯独小玉我是不放手的,她走了,就像截走了我的一段手臂一样,以后我还去哪找这么得利的人呢,煜王既然想找会抚琴的人,内乐队里弹得好的多得很,我替皇上做主了,你看中哪个就带走便是了。”
“长随,把乐队的女班领过来,让煜王挑选,煜王看中哪个,就着人送去煜王府”耶律重瑱吩咐道。
“是——”长随弯身正欲下去。耶律重琰喊了声慢,“公公不必忙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既然皇后娘娘不肯割爱,也就罢了。”他声音很淡,仿佛刚才真的只是心血来潮一般。
“小玉”紫纤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玉垄烟,玉垄烟才从冥想中回过神儿来,这才发现自己站的地方是凤仪官的寝殿外,紫纤手里托着一只玉盏,正用一双弯弯的笑眼看着她,她的脸微微的红了。
寿宴结束后,耶律重瑱驾临凤仪,距离上次他来已经是两个月了,寂寥的殿因皇上的来临而呈现出一派火热气象。现在皇上就在寝殿内,与她只隔着一层幔帐,皇后正在为这次姗姗来迟的临幸沐浴装扮。而这一次长随并没有带来皇上身边的任何一名圣女,不言而喻,上次皇上口中的“舍近求远”的“近”就指的是她,她要暂且以一名圣女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想起了媚儿那无动于衷又放浪娇俏的脸容,本来她是要把自尊抛置一边的,可是她无法做到像媚儿那样。
没想到皇后的殿里也有些专门为圣女准备的小小而奢侈的浴房,玉垄烟轻轻将温烫的水淋在自己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玉色的双眸悠悠,她想到了皇后,每次皇上临幸凤仪都要带着那些娇美孟浪的圣女,在和皇后缠绵之前,他丹珠一样的唇先要亲吻的是另一个女子身体里流淌的汁,皇后会是何种感想呢。
玉垄烟走出去的时候,门口的紫纤怔了一怔,她取过紫纤手中的白玉盏,“还是我自己来吧”她的声音飘过去,淡的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紫纤只闻到一股销魂蚀骨的香气轻轻地飘逸在空气中。
不知为什么,在解开腰间束带的时候,她的手不停地颤着,当纤细的手指触到自己的口,她的感觉酸涩而微妙。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的手指会触自己的口,并且施力挤压,当白色的溪流与玉盏轻轻碰撞发出美妙的声音,她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像上次一样,他斜卧在榻上,华缎般的长发已经挣脱了玉簪的束缚,水一般披泻在肩头,狭长的紫眸微合着,月之神一样慵懒邪美。
她的脚步那样轻盈,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边,玲珑的面庞一无表情,玉色的眸子平静无波,她跪下来,腰挺的笔直,衣衫的窸窣声让他偏过头来,目光水一般扫过她的面颊,最后停在她如花般紧铭的唇角,那略略苍白的唇瓣让他在平静淡然的外表下捕捉到了什么,清雅的紫眸闪过一丝兴味。
他在看什么?她不知道。他的目光总是淡淡的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仪,只要轻轻在某人身上扫过,便会给人无形的压力,更何况他是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她。她的手腕发酸,手指都在轻颤,她真怕一不小心玉盏会从她手中脱落下去。
他取过来,放在唇边,入口的是一股绵甜和清香,如同她身上的香气那么的与众不同,只闻到一次就会淡淡的留在鼻息挥之不去。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嘴唇,极其感而惊艳,紫眸又一次看向她,带着一丝探究的味道。
她取过他手中的玉盏,要走,而此时,他却开口问她,声音清淡懒散,“他也是这样吗?”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她的口,出乎意料的清甜滋味让他想到她守了耶律重琰三年,尝到她的味道,恐怕没有男子能够抵挡,哪怕那是散发诱惑的清甜毒滋,也会义无反顾。
他的话问的无头无尾,很快就飘散在空气中,起初她并没有听懂,抬起脸,疑惑地眼眸正与他对的,可是目光相对的刹那,她忽然明白了。他口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