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语气里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
“你确定那是老婆?不是二奶小蜜?”
婉庭空回得极快:
“没见人手上的戒指!?你和你小蜜戴成对婚戒?”
桌上的人纷纷窃笑起来。婉庭空说完就后悔了。不该就这么接他的话。
孙显新的脸色一如往常。只是一双冷眸盯着婉庭空。看不出任何情绪。
反倒一旁的夏阳接了话:
“他老婆也是本地人么?听口音不太像。”
庄智勤喝了口酒,脸又开始些微的泛红。咧嘴道:
“奇怪,你们对这哥们的私生活那么感兴趣?平时也没见你们这么关心我?”
楚修璇跟着应道:
“关心你的人从这里排到□,哪需要我们?”
众人听着又笑开。吃完饭一群人也不愿再走远。
庄智勤便拉了孙显新打牌。孙显新拉了夏阳作陪。
婉庭空和楚修岩自是不会一起的。
楚修岩回了屋子。婉庭空有些累,听说饭厅的后院深处有足浴。便换了鞋子独自去了后院。
刚开业又地处偏僻的关系。足浴的地方几乎无人。
按摩师将婉庭空的脚放入玫瑰牛奶里侵泡了一刻钟的光景。可能一路过来都没有停顿休息,泡着泡着她竟开始昏昏欲睡。
按摩师从足浴桶里抬起她的脚擦净了开始按起来。
她的眼睛半挣半闭的耸拉着。隐隐约约听到按摩师极柔和的声音,问她感觉如何,疼不疼。
婉庭空摇摇头,脚底心隐隐传来的酸疼感竟让她整个人愈加舒服自在。周遭静谧无声,慢慢的全身都放松下来,婉庭空闭了眼安心地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整个人一怔,才惊觉自己蜷缩在按摩椅上。身上盖着薄薄的空调被。
婉庭空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做了很长的梦。屋里散发着幽暗的淡黄色的光。
婉庭空懒懒地爬起来。出了门走过一排按摩房,夜里的风吹过脸庞愈加舒爽清凉。
天已经黑透了。远远望去前院他们打牌的屋子倒还灯火通明。
婉庭空走得很快。只想着穿过后院的小门直接回楚修岩的那栋屋子睡觉。
不远的地方隐隐传来蹊蹊蹉蹉说话的声音。
起先她并未在意。因为根本听不清。
等真正走进,她一下就在拐角处停了步子。
“随便你怎么想,我跟他不是为了钱。”
这次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清。
是夏阳的声音。
“你不为了钱要他车住他房。”
“......”
“是真爱对吧?呵呵,够伟大。”
婉庭空一惊。整个人木头般站在原地。
是楚修岩。
拐角处的那间屋子微敞着,隐隐透出昏黄的光。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这种畜生你也愿意跟。”
夏阳的声音微微颤着,显得很激动:
“楚修岩,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请你少污蔑我,也别诋毁他。他和你不一样!”
婉庭空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靠近门缝边。身子侧了侧躲在光线黑暗的角落里。
想起上次偷听是在楚修岩家,他和修璇说怀疑她瞒了夏阳的下落。当时委屈地和他大吵了一架。现在想来都会莫名的惊慌失措。
她不清楚他们谈了多久。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说的。
里头静默了一会儿。接着还是夏阳的声音: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管不着。我和他的事我们自己知道就好。我妈生病他……”
她越说越轻。婉庭空有些听不清了。
头稍稍侧了侧。一只手忽得搭在她肩上。
婉庭空慌得全身抖了下。手臂□的地方泛起一层薄薄的冷汗。心脏跳得像要弹出来。
下意识地回了身,恰恰对上孙显新低头向她探来的冷冽眸子。他的眼睛在漆黑的深夜更显阴郁。声音更透着狐疑:
“你鬼鬼祟祟在这做什么?”
婉庭空一听他发了声,第一反应竟是抬了手捂了他的唇。
孙显新满心的狐疑。拉扯下她的手。却又被她重重捂上。
婉庭空的另一根食指束在自己唇边。眼睛瞪得大大的。黑暗中和孙显新冷冽的眸子紧紧对视着。
孙显新直皱眉。他本是来寻夏阳的。出了前院走至廊道尽头。隐约见了个背影躲在暗处。走进了才认清是她。身子微微侧着。弯着腰对着转角处的门缝。不知在看什么。
门内依旧有轻微的说话声。显然没有察觉外头的动静。
他不喜欢这种鬼鬼祟祟。再次拉扯下她手背的时候,屋内的声音再次清清明明地响起来:
“楚修言。感情是会变的。谁能保证会永远爱一个人一辈子。我不能保证。你一样不能。”
“你确定你爱的是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