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夏若亚猛地睁开眼睛,石南透已经醒了,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那个她静心营造的被窝里,四肢八爪鱼般缠绕在他结实的身子上,搂得严严实实。石南透居高临下异常不满地盯着她,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你要趁我睡着了来非礼我吗?”
自己刚才做梦,居然一直抱着石南透!
夏若亚的脑子顿时变成了一团浆糊,她结结巴巴地说:“才、才不是非礼你呢,谁有空非礼你!”
她一边心虚地反驳,一边连滚带爬地滚到一边去。虽然说夏若亚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可眼前的情景也实在太丢脸了。
石南透也站起来整理衣服,一边从鼻子里轻哼:“对,不是非礼我。是做春梦。”
要不是看在昨天晚上他救了她的份上,夏若亚真想一个枕头飞到他脑袋上!
只是,这个念头也只能在脑子里转转而已,因为时针已经指向八点,如石南透所说,他们录影要迟到了。
“你说,我们来得及赶到片场吗?”
石南透看看手腕上的石英表,认真地说:“如果你可以5分钟内结账离开这儿,应该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来得及。”
……
沉默。
再沉默。
……
“怎么我这么倒霉呀——”
一大早,时钟酒店幽静的走廊上,女孩的哀叹传得很远、很远……
终于,夏若亚还是在5分钟之内收拾停当赶到了时钟酒店门前。石南透非常绅士风度地为她结了帐,结账的时候前台小姐看向夏若亚的目光充满奇异。
——大概是因为带她进去的和现在带她出来的男人不是同一个的关系吧。即使是在时钟酒店里,这种情形也并不多见。
夏若亚没有心情和力去解释这个注定解释不清楚的问题,她冲到酒店门前去,非常幸运地,门前刚好有辆出租车路过,她飞奔过去拦下出租车就上了车,石南透紧跟在她身后进了来。
报上地址,车子缓缓开动后,夏若亚才松了口气,瘫倒在车子后座上。
“好了,现在就听天由命了。”
石南透把夏若亚心里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还好说。你应该调好闹钟。”
“我的手表没有闹钟功能。”
某人反驳得理直气壮。
夏若亚也明白自己这是迁怒,可她一股起床气没处发作,于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偏偏这个时候,司机大哥在前面不识好歹地了一句:“小两口一大早就吵架啦?”
“才不是!”
夏若亚和石南透异口同声地反驳,司机大哥被他们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他回头来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嘴巴里低声咕哝着:“这么有默契还说不是……”
夏若亚忍不住大声说:“司机大哥,我们真的不是情侣!”
可是,司机大哥很显然把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他只是诡异一笑然后说:“嘿嘿,小情人嘛,有什么小矛盾过去就好了。一大早的不要影响心情啦,听歌、听歌。”
“你……”
石南透实在不忍心再看夏若亚继续丢脸下去,他大手一伸,拉住了她:“好了好了,安静一点儿吧。”
夏若亚这才不服气地重新坐回座位上,现在正是上班之前交通最繁忙的时段,道路两旁熙熙攘攘地都是忙着奔往城市各个角落的上班族,幸好马路上车流还算顺畅。一路上司机大哥把油门踩得足足的,把出租车当成方程式赛车一样开,车窗外风景不断往后倒退,夏若亚的心情糟糕透顶。
清冽的吉他伴奏在车厢内潺潺流过,宛如轻风吹过树林,又像皱了一池春水。圆润的女声从收音机里传出来,开始唱歌:
“雨点打在我窗,像把挽歌来唱;
我的思念无法说出口,情路上几多悲伤。
在很久很久的以后,
我还有没有这种幸运,能够再度与你邂逅?
在时间尽头,
我还有没有这种奢侈,能够再度牵你的手?
多情总败给无情,
而我只愿、能够伤心到最后……”
充满淡淡惆怅的歌词,很快抓住夏若亚的心,她随着旋律轻轻摇摆着身子,低声跟着收音机哼唱起来。
过了一会,她突然醒悟怎么这首歌那么耳熟,这不是昨晚石南透在暗黑公爵里唱的那首歌嘛!她回过头来嘲笑石南透:“我说呢,怎么你一个玩摇滚的,突然唱起了民谣。原来是翻唱人家的!”
“翻唱又怎么了,我们本来就是娱乐大众的嘛。”
石南透笑了笑。
“嘿,差点被你骗了!”
昨天石南透饱含深情的样子,夏若亚还真以为这首歌是他自己的新歌。
“什么?小姑娘你没有听过这首歌吗?”司机大哥在前面惊讶地问,“这是屈冰的新歌,叫,才刚发布三天就爬到塞车音乐排行榜第一位了呢!”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