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下这具毫无生气的躯体,她身下一大片的鲜红,和那缓缓流出的白色浑浊。他迟疑了一下,脱下自己的衬衫,把她抱了起来,走回屋内,送进了客房的床上安置好,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站在自己的浴室里冲着冷水,朴沁恼怒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依然骚动着,昂扬着头,不愿屈服。这个该死的丫头到底给自己下了多少的药。无意识的,他着湿嗒嗒的身体,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向千赫的卧室走了过去。
四哥的羽翼 肆拾壹眼中的疼痛
肆拾壹
顾心半夜被老板一通电话从被窝里轰了出来,然后带着扯一个人垫背的报复心理,又把毕医生也从被窝里抓了出来。站在朴沁的房子外面,顾心还是很有礼貌的敲了敲大门。谁知道他那个老板现在会不会又改变了主意,懒得见他们了呢。小心既是王道啊。
一路走向客房,目不斜视,这要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可就不好玩了。但是走到客房门口的时候,他还是不小心听到了隔壁房间隐隐约约有媲美夜半歌声的男低吼的声音。顾心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毕医生,冷静的脸上毫无表情,还是人家这给宇文家服务了二十年的老手比较高秆啊。
客房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顾心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上次给老板提供线索,救出十七小姐,从自己荷包里掏了不少钱,缠着老板不放的那个女孩子。说实话,她长得还真是漂亮,身材又火爆,讲话甜腻腻的往人心里钻。
毕医生坐到床边,略瞅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抬手掀开了那个女孩身上盖的被子。看到里面残不忍睹的一片鲜红,顾心下意识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毕医生的眉头皱的更纠结了,把随身带的箱子打开,开始动手检查。
顾心瞅了一眼那个大箱子里品种繁多,眼花缭乱的仪器,甚至还冰冻着几个血袋。怪不得他给宇文家干了那么久,还真是有备无患啊。
有点儿不忍继续看下去了,顾心踱到窗边,看着外面一片暗的草地发呆。老板还真厉害啊,把救了他妹妹的恩人搞上床不说,还虐的这么惨。这时候,居然在隔壁继续奋战。他真不该听信那些传言,说什么他老板三十年不近女色,不是断袖就是不能人事。他算是知道了,他老板之前三十年的温文尔雅,坐怀不乱,全是闷骚。
千赫早晨醒来,觉得自己睡得真是舒畅啊,连个梦都没做。她正要伸个懒腰,发现自己动不了,睁开眼睛一看,朴沁躺在她的旁边,脸就在很近很近的地方,强壮的手臂搂着她,大腿也压在自己腿上。
昨夜他还是来了,完全不避讳家里还有客人,不知道让茉希看到这幅画面,会是怎样的结果。自己还真是荡下贱,凡是茉希喜欢的男人,都和自己上了床,而且,还都是自己的血亲。真是一家子变态。一团苦涩堵在千赫的心里,闷闷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朴沁也睁开了眼,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什么话也没有说。千赫看着四哥眼中复杂的神情,似乎包含了痛苦,愧疚,自责,爱怜,和无比的坚定。
这样熟悉的一个人,这样熟悉的一张脸,她之前似乎一直忽略了他望向她时眼底充溺的温柔之中那淡淡的忧郁。也许一个男人爱上了,就真的可以不管不顾。即便,那个女人,是自己的亲妹妹。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千赫无法知道,也许,自己并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后悔昨天自己做下的决定。看着他,想象着他和茉希一对漂亮出色的人儿站在一起的画面,心中居然会有隐隐的酸涩感觉。她想,这也算是妹妹对哥哥的一种自私的欲吧。或者,她想要自己这样相信。
千赫不想要再把自己依然滴着血的心就这样奉上。她已经错了一次,不要再错一次。她可以不在乎身体,不在乎他已经可以那样轻易的指引诱导着她一次又一次沦陷在里。但如果心也沦陷了,那她就注定还要再伤一次。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早早晚晚都会结束。他的身边会有另一个女人,而自己,也会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一定的,一切都会结束,这一切的错误都终会被纠正,这只是命运和她开得小玩笑,不是么。
千赫的眼中盈盈的闪着一点水光,被她这样看着,朴沁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他有些心虚,昨夜的事情虽然不是自己所愿,却依然让他感觉面对着千赫有些愧疚。他觉得自己似乎背叛了千赫,口很闷,很疼。
千赫看到了朴沁眼铸越浓的痛,如水一样漫溢出眼眶,伴随着他温热的呼吸,透过空气,让她呼吸进肺里。她觉得那痛似乎开始感染着自己,像蔓藤一样缠绕着口跳动的频率。
千赫闭上眼睛,想要隔绝那种略带绝望的痛。一双温热的唇却拂了上来,带着些许的,吮吸着她心底残留的挣扎。
他心中极度怨恨着那个该死的丫头,也怨恨着自己。早知道她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自己却为了千赫一个缥缈的微笑,容忍了她的隐瞒。
昨夜他走进千赫的卧室,看着半开的窗帘透进的月光下,斜斜趴在床边,睡得异常深沉的千赫就知道,那个死丫头对她也下了药。他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