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多带些人来,但是他知道真正忠于自己的手下寥寥无几。
他现在想的只是如何才能换取千赫的安全。只要让她自由,他愿意面对任何折磨,愿意做任何他未曾做过的,始终不愿去做的事。他知道自己的胜券很低,但是他还是会去努力,他就算要死,也要换回千赫的自由。
漂亮的铁花大床上横着一具近乎完美的女体,只是身体的主人美丽的大眼睛中盈满了恐惧,脸颊边布满了泪水,被汗浸湿的长发,凌乱的贴着她雪白的额头。
朴正全身的斜靠在床边,微微眯着的双眼,上翘的嘴唇,仿佛享受着一场绝世飨宴。苍白修长的手指从他身边铺着天鹅绒的盒子里衔起一银色的长针,若有所思的在手指间捏搓着。
“呜……”女子着想要躲避,可是她除了摇头,什么也做不了,含着口球的嘴也只能发出含糊而绝望的。
“还想要么?你还真不懂得知足啊。”朴正揪起她前一侧的已然的粉红,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这一次,她连都没有发出来,只是猛地向上弓起了身体,已经横向对穿的银针在空中骄傲的着。
“主人,四少爷已经在村口了。”朴正的贴身保镖敲门进来,对床上的女子视而不见,甚至面不改色。他早就看习惯了,对于主人来说,这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
“总算找来了,不至于让我无聊死。”朴正捡起床边的裤子穿好,拎着自己的衬衣,回头看着床上已然晕厥的女子,皱了皱眉头。
的身体,被大字形的绑在床栏上,前满了银针,全身上下布满了青紫的齿痕吻印,甚至看不清那交错的鞭痕。红肿的,身下粘腻肮脏的痕迹,让他有些倒胃口。
走到门口,他面无表情的对门口恭敬的站着的男子说,“送给你们了。”
朴沁坐在一间不算宽大的客厅里,面前放着一杯散发着很诱人的香气的咖啡。但是他无心品尝,他甚至可能都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还要让我等多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他努力维持着冷静,不让自己冲过去抓住那个站在门口的黑衣人。
朴沁看着推门进来的二哥,头发有些零乱,衬衣随意的披在身上,脸上带着一种奇妙的似笑非笑的神经质的表情,心头不禁剧烈的疼痛起来。他知道二哥什么时候有那种表情,他只奢望那个可怜的女人不是千赫。
朴正看到他眉头紧锁,努力压抑怒火的样子,嘴角优美的向上勾了勾。
“四弟,好久不见。”
笼中金丝雀 肆拾玖兄弟的对决
肆拾玖
“四弟,好久不见。一切可好?”
朴沁看着朴正随意的往他对面的沙发上一坐,一双墨黑的眼睛看不出情绪,眼神默默的落在自己身上,却给了自己无形的压力。
这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兄弟的对决,从开始的那一刻,朴沁就注定会输。不单单是因为天生的气势,不单单是因为朴正握着他的致命弱点,千赫。朴沁心里压着太多太多自己堆叠上去的负担。他被自己对千赫的自责一直困扰着,他被自己迫不得已背叛兄弟的愧疚束缚着。他被各种各样的情绪压垮了,从心底里不够理直气壮。
他突然觉得很疲惫,疲惫到想要退缩。但是他不会退缩,为了千赫,也只有千赫,他混乱的头脑里唯一的清晰。
“二哥,千赫是不是在你这里。”
“四弟,你现在不是手握大权,天上地下,应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吧。千赫在哪里这种问题,来问我这个神病干嘛。”朴正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头,一脸玩味的表情。
朴沁深深吸了口气,面对着自己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他的心绪很复杂。
“二哥,放过千赫,好么,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随便你处置。”朴沁低着头,双手在膝头紧紧攥着拳头。
朴正点了一支烟,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几乎快要给他跪下的男子。沉默,几乎将空气凝结的沉默让朴沁有些喘不过气。
“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毕竟,你是我亲兄弟,我会让你这个胆敢算计我的该死的人活下去。你看我多么的宽宏大量,完全是以德报怨嘛。”
“可是,千赫……”
“四弟啊,你天生不是做这一行的料。这两个月,你真的以为就凭你那一点儿能力,就能让这一切运转正常。你太天真了。你不够狠,不够决绝。从小,你就善良的像只兔子。所以做为兔子,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吃你的胡萝卜,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放过千赫,我什么都答应你。”朴沁的语速加快了,带着隐忍的急速的喘息。
朴正站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朴沁,“四弟,你并不是一无是处。你为什么就不能在你最专业的领域,做你该做的事情。你当初不应该拒绝我的提议。你知道,那简直就是为了你量身定做的计划。那才是你的舞台,是你可以痛快淋漓发挥你的能量的地方。”
两兄弟的对话有点儿错位。朴沁现在并不关心朴正要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