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知道今天到此为止,但这份事业她会坚持不懈,迟早让她儿子回头是岸。
她留下一堆补品,又好生关照了许久,然后对陆小风说:“跟我出来下。”
陆小风点点头,可她的手还被苏致若握着,此时苏致若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苏致若挡在陆小风前面:“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
“你看看你这孩子,又想多了。”苏妈妈尴尬地笑了笑,但说话气势不减,“我是想谢谢这位小姐,对了,你叫什么?”
“陆小风。”
“哦,陆小姐,谢谢你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帮忙照顾小若,他很挑剔的,平常人都不太受得了他,说起来,你怎么知道小若受伤的?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她这话不软不硬,听着平常,可实则在责备苏致若怎么受伤了连妈妈都不通知,反倒让个外人占了先。
“我也是听他同事说的。”陆小风跟块石头一样,对任何带刺的话全都没有反应。
苏致若之所以不告诉他妈,就怕他妈给他来口水战,而且每听到她小若小乖的叫唤,他就想抓狂。
苏致若头疼地开始赶人:“妈,你可以走了,我没事。还有,别告诉大舅他们,也别告诉外婆。这点小伤,没必要惊动那么多人。”
他倒不是认为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多受宠,会让日理万机的大舅大哥赶来探望,而是他就烦那些人来看他时端着的气势,他想想都难受。
苏妈妈拿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没办法,点头答应了,来日方长,眼下她先退一步。叶润安跟着苏妈妈离开,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她之所以能和苏致若保持良好的关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很会察言观色,也不会闹小性子,很识大体,就算对陆小风再有疑惑,走时也没多看她一眼。
他们走后,陆小风才扯了扯手腕,说:“可以放开了吧。”
苏致若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握着陆小风的手,但他非但没放开,还捏得更紧了。
“你刚才怎么回事?”苏致若迎面就开始放炮。
陆小风被他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回事?”
苏致若冷着脸,好看的眉头纠结在一起,说不出的气恼:“谁说你是陪护了,我妈那么说你就默认了?”
他是为这件事生气呢,奇怪,她都没生气,他生的哪门子气。
苏致若就是见不得她这副软棉花的样子,又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反抗,温温吞吞的,看着你这个样子我就发闷。”
陆小风想翻白眼,这妖孽纯粹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她也不恼,很认真地说:“其实我觉得我比陪护称职,哪个陪护对你这么百依百顺还不反抗的。”最主要的是她不收钱,免费劳动力。
果然,她这话一说完,苏致若就变了脸色,他习惯性地眯起眼,抿紧唇,眼中有种风雨欲来的危险,如此一来倒是令他看上去漂亮得越发惊心动魄。
“好了,说两句你就生气。”陆小风无奈地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
苏致若狐疑地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并未减弱。
陆小风实在对这个妖孽无语了:“真的是开玩笑的,我只是不想跟你妈吵架,她是你妈妈,担心你是正常的。”
苏致若的脸色缓和了点,慢慢放开握着陆小风的手,说:“你以后该反抗的时候还是要反抗,别让别人以为你很好欺负。我妈今天过分了点,你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她真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她不在意的人就算在她面前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她也不在乎,人的精力有限,她只在乎她在乎的人。
不过,陆小风倒是顺口接道:“那我是不是明天不用来了?”
苏致若一愣,立马阴恻恻地笑道:“你敢。”
她明白了,反抗一词对别人有效,对妖孽无效。
第十九打
第二天,在苏致若的强行逼迫下,陆小风胆战心惊地开着他那辆比她那套房子还贵的跑车,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才开到了医院。等到了病房后,她已经紧张出一身的汗,苏致若不解地看着她:“今天很热吗?”
陆小风猛喝两口水,懒得理他:“我觉得热。”
陆小风服侍好苏大爷早饭,便开始自己的工作,她已经欠稿多日,编辑只差没拿刀杀到她家,无论如何得把新故事的大纲写好。
可写着写着,她想起一个问题,便问苏致若:“你为什么当警察?你妈妈似乎很反对你干这一行。”
据她观察,苏致若的家境富裕,不存在找不到工作的问题,而且家里本身也反对他干这个比较危险的工作,其实他这个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当警察的,哪有警察长得像他这般貌美如花,但举止流氓。
“你看不起当警察的?”
苏致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问道,其实他这么多年来没安安分分找过一个女朋友,是有原因的,首先他不喜欢看着他的脸犯花痴的女人,其次他厌恶那些个总是想让他买东买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