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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冷,陆小风坐在地上把全身缩起来还是微微发抖,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苏致若。在家里的时候她老不肯开暖气,苏大爷怒了好几回终究是拗不过她,只好找来大衣披在两个人身上裹着,跟她一起缩在沙发上玩游戏,末了发现她的脚丫子冰凉还不乐意穿袜子,气急败坏地把自己的袜子脱了硬是给她套上。袜子上有他的温度,脚丫子一下子就暖了,然后身上也暖了,这点热度一点点渗透了皮肤,进入血液,然后供给到心脏。
黑暗中陆小风不禁笑了笑,忽又想起那天他离开时看自己的表情,那点笑意很快落寞下去。
不知道他看没看懂那张纸条,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很生气,不知道再见到他后他还愿意跟她说话吗?她的那些话任谁听了都不可能毫不在意吧,更何况是他那样一个爱钻牛角尖,总小心眼,还很没安全感的男人。
萧唯走了,也没人再来,她孤零零坐着,手里拿着那支针筒。胡思乱想了一会,陆小风叹了口气,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就着灯光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从针管里挤出一点液体,看上去无色,闻上去无味。
陆小风心惊,IX?
对着那液体看了足足十分钟,陆小风手脚冰凉,拳头握紧了又放开,比刚才萧唯拿针筒抵着她还紧张,这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就是一条死路。
“在你心里,我永远是一个变态的恶魔,永远是玩毒的疯子,永远没有程冰阳光,也没有苏致若干净。”
这句话响起在耳边,陆小风一遍遍不断回想,终于鼓起勇气,用舌尖轻轻沾了点那透明的液体。
第六十三打 ...
第二日,陆小风醒来的时候屋里仍旧漆黑,这儿没有窗户,墙上挂着摆钟,已是早晨。她神智恍惚了会,随后立马清醒,侧头看去,床头柜还放着那支小小的针管,透明的液体在管壁里安安静静地躺着。
她回想起昨夜的惊险试探,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臂,似乎没有问题。没有不良的反应,也没有什么醉生梦死的快感,她等了很久等到睡着都没有等到。陆小风举起针筒仔细又瞧了瞧,看来这真的只是普通的纯净水。想到昨晚萧唯拿着这个东西恐吓自己,陆小风不由一笑,可很快又陷入沉思,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萧唯又接连着三天没有出现,而陆小风被变相软禁在这个房间里,到点了会有人叫她到外间的餐厅吃饭,然后没事的时候她就躺在床上发呆、睡觉,期间她尝试着要求见萧唯,或是探寻外面的情况,但这里所有人都跟吃了哑药,一句话都不回答。直到第三天下午,外间突然传来争执的声音,陆小风奇怪,正起身朝门口走去,门被人从外面撞开,然后一脸怒容的廖可岩站在门口。
白非脸色难看地挡在廖可岩身前:“表少爷,请回吧,不要让我为难。”
可此时廖可岩已经看到了陆小风,眼中气焰更甚,陆小风很少看到廖可岩动怒,不免吃惊,更无暇思考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要和陆小姐聊一会。”
白非僵硬着身子半步不肯让,廖可岩怎么说也是萧家的人,萧唯对他也很爱护,但是……
“你可以在外面等着,只要十分钟。”
白非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这间密不透风的房间,沉着脸走了出去,廖可岩立刻把门关上,转过身面对陆小风。
两个人似乎都有很多话要说,但一时半刻又都不知道从何说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半晌,陆小风在床沿坐下,平静地问道。
廖可岩回视她,只说了两个字:“夏琪。”
“她还好吗?”那小妞想必是担心害怕极了吧。
廖可岩在她身旁坐下,说:“她来找我的时候眼泪没有停过。”
“你什么都知道了?”
又是一阵沉默,廖可岩调整好情绪,侧过头看着陆小风平静的侧脸,这张脸是熟悉的,更是陌生的,眉眼算不上漂亮,却清楚分明,通透明净,他略一点头:“没想到你就是蒙纱,我很震惊。”
廖可岩顿了顿,低声道:“蒙纱是我表哥唯一动过真心的人。”
陆小风一愣:“是他跟你说的?”
“嗯。”
陆小风摇了摇头:“不要受骗。”
“如果耳听为虚,那么眼见为实。在你眼里他是坏人,但在我眼里,他没有那么复杂。我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无缘无故买下一间餐厅,每年5月9日都会坐在同一个位子一个人品酒,对着一枚戒指发呆,不仅如此,听说旧城区游乐园要被废弃变成垃圾填埋场,他周旋了很久才把那不被看好的地买下来,外公不赞同,不肯出资帮忙,他找到曾家商议很久才让对方答应一起开发那块地,而风险则由他一力承担。你知道为什么吗?”
廖可岩说完,却看到陆小风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板,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过了会,陆小风动了动,往后靠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