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不同,如今看着却是目光炙|热,清醒极了。
“师父。”初醒时的声音比平日更为的香甜软糯,像是幼猫的爪子一下一下挠着心头。
重羽应了一声,环在她腰肢上的手臂紧了紧,语气低低道:“以后为师不会再欺负你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唐枣一顿,忙摇头,双眸一垂,道:“徒儿已经不生气了。”虽然这样做定会让扶月瞧不起,可是她的确是不生气了,昨夜师父喝得醉醺醺的,模样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可让她心疼极了。
……所以她原谅师父了。
重羽大喜,随即便是委屈的皱起了眉头,“这几日你不在为师的身边,为师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瞧这副样子,多可怜啊。
听师父这般说,唐枣愈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忙道:“徒儿今日定准备师父最爱吃的饭食。”
“嗯。”怀里有小徒儿,饶是不吃,重羽也觉得没什么……只想这样抱着她不松手。
可如今天已亮,唐枣向来没有赖床的习惯,便起身穿衣。重羽虽然不舍,可小徒儿好不容易气消,他可不敢再惹她生气。小徒儿走了,重羽侧过身,闻着枕上未消的淡淡清香,一时弯唇微笑,模样有些傻气。
想到了什么,重羽皱起了眉头。
——昨夜他喝的这么醉,也不知有没有欺负小徒儿,不过……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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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师父和好了,可眼下她知道了师父的心思,若是再搬去承华殿,只怕有些不大好。男女有别的道理她是懂的,以往她不曾将师父包括在内,如今想来是错的。
毕竟师父也是男子,而且还是……血气方刚的男子。
那夜背了艳本,知道了好些以往不知道的事情,一想到以前她日日伺候师父沐浴,如今想来脸颊有些微烫。唐枣摸了摸自己的脸,摇头不再去想。
至于师父醉酒说的那句话,想来如今醒来也忘了。唐枣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些小小的失落。
虽然好声好气对师父说自己不搬去承华殿了,而且还保证以后一大早便去伺候着,三餐皆是如此——但绝口不提沐浴之事,经过那次,她哪里还敢提师父沐浴。
师父听了,脸上有些不满,却仍是好脾气的哄着她,唐枣没有应允。
像是知道了与师父和好了,扶月也不曾来听雪居,她还以为扶月定是要戳着自个儿的脑袋说她傻呢。唐枣弯了弯唇,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际的玉葫芦,傻傻的笑。
以后她要习惯身侧没有师父的日子,不过没有前些日子的心头发涩,唐枣睡的还是颇为香甜。只是迷迷糊糊间似有熟悉的味道,还有一阵温热包围,唐枣缓缓睁眼,待看到师父的脸,却是惊住了。
“师……师父?”大晚上的,师父怎么上她这儿来了。
哪知师父什么都没说,只一个劲儿的往她的被窝里钻。唐枣伸手推了推他,嘟囔了一句:“师父。”
重羽皱着眉头,双臂将她拥在怀里,道:“没有你,为师睡不着。”这是实话,好不容易小徒儿不生气了,却仍是不打算搬回去,那他晚上自然是睡不着了,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厚着脸皮到了这儿。
——小徒儿不去承华殿,那他跟着她总可以吧。
唐枣还想说什么,却见重羽柔声道:“乖,就让为师这么抱着,为师什么都不会做。”
唐枣顿时脸红,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什么叫“什么都不会做”?可见师父这模样,想来是不会轻易离开,唐枣见他略有倦容,一阵心疼,便也随他。
她其实也想师父的。
就暂且过一夜吧。唐枣心想着。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唐枣的意料。师父待她是愈发的好了,别提发脾气,饶是稍微语气重一些都没有,唐枣受宠若惊,可唯一不好的是……师父像是赖在听雪居了。
起初只不过是晚上过来,而后为了方便,连饭食都在这儿用,到最后……甚至连沐浴都用了她的浴池。唐枣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还能找扶月,但上一次没有听扶月的话原谅了师父,她都不好意思去见她。
这些也就罢了,更奇怪的是,唐枣每一日醒来都会觉得怪怪的。
第一日,她对着镜子梳妆,竟看到脖子上有一个红红的印记,她没多想,只当是被虫子咬了;
第二日,发现外衫有些松松垮垮的,连肩头都露了出来,唐枣这才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第三日,唐枣醒时发现自己的外衫都解开了,甚至连肚兜都有些……
饶是唐枣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毕竟是师父,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若是她问了,师父说不是他做的,那最后羞人的不就是她吗?
——唐枣很苦恼。
这一日晚上,唐枣睡得很早,为了怕出意外,把外衫的带子系得紧紧的,还用手攥着,若是有动静,她便会醒来。
重羽来的时候,便发现小徒儿已经睡下了,薄薄的锦被盖在身上,却还是可以看出被褥之下的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