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上荡然无存,如果不知道她的底细,任谁也不会把她想成一个民间的贫穷女子,当初曾靠卖父葬身而存活下来。
人都是在生活中不断的变化,改变着的,这一点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舒离领着凤鸣到了她的院落,并吩咐奴婢上点心茶水招待起来,凤鸣打量着这周围的一切,如今的齐月也只有舒离这么一个女人,在这时她便是女主人,所有的奴婢都要听从她的,眼神里有着绝对的顺服。
悄然对比一下,不免想起自己身边的几个奴婢,那些奴婢表面上也是对她恭敬的,也只有她知道,那些奴婢看她的眼神有多不屑和不甘心。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贫穷女子,却有幸得到齐王这么长时间的宠爱,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巴着她赶紧失宠呢。
这所有的一切,她不出门却不代表她不知道,那些奴婢偶尔也会聚在一起悄声说话,以为她听不到,其实很多时候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心里多少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自背后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也没有,这王府的女人,背后没有力量的哪一个能在王府站立得住,关于夏侧妃和王妃以及江姨娘的手八段她也是有听说过的,所以入王府后她就越加的谨慎自己,免得自己出了丝毫的差错。
数月来她避免接触任何人,这日子倒也相安无事的过了下来,但舒心的小产让她又心生恐惧。
听下人私下里悄然议论,舒心是被人下了药才导致小产的,明着说是舒心身边的一个陪嫁丫头下的药,但暗地里还是另有其人的,这件事情越加的让她不安了,但好在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怀上齐王的孩子,心里也就又放心了些。
凤鸣一边小饮了一杯茶一边打量着周围,眼神最后落在了墙上所挂的一把佩剑上。
那把剑是为齐月所用的,当初初遇他时就有瞧见他的腰上佩着这样一把长剑,瞧起来威风八面的。
能在这里瞧见属于齐月的东西,心底也莫名的觉得幸福,但同时又有酸楚涌上心头。
偷偷的窥视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这样的日子其实并不好受,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明明痛苦万分,每日还要假装自己很快乐,很幸福,就怕被齐王瞧出一二,但好在齐王在府上的时间不多,有时候也就是晚上才到她的身边来,大多数都是为了与她欢好的,好过了便歇息下来,基本上齐王也发现不了他的心事。
像他那样的男人,本也不屑于去了解女人的心情,又或者说他已过了那种情窦初开的年岁,如今所需要的不过是身体上的空虚。
舒离这时微微敛眉,一声不响的也品了一口茶,凤鸣瞧着那剑失神的样子她自然是有瞧在眼底的。
一个女人,偷偷窥视着自己的男人,这种感觉就好像被毒蛇由身上爬过一样。
舒离微微抿唇,忽然就站了起来,她起身去取那剑,凤鸣这才回过神来,就听舒离说:“这是齐月的剑。”这剑还真沉,大概有十斤之重,明明看起来很轻巧的。
凤鸣笑了,笑得有些勉强。
她当然知道这是齐月的剑,所以她开口说:“这剑瞧起来真漂亮,很气派的样子,我可不可以一?”以前这剑都是齐月不离身的带着,如今人回府了,基本是太平的,所以这剑他就没有带身上了,他身上所带的不过是另一把比较方便又比较隐秘的软剑。
舒离这时笑说:“这剑好重的,你小心着拿。”凤鸣便走过去接住这剑,果然是重的。
舒离又似随意的问:“你和齐月早就是认识的吧?”至少在她之前就认识的。
说到这事凤鸣的神便好了许多,半似回忆半似向往的说:“是呀,我们早就认识了。”又说:“不过,明王比较沉默,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那时我还是行军里的厨娘呢,每天都给他们做饭,为他们洗衣裳。”想起以往脸上不由自主的就露出真心的笑,那时候每当收集了齐月的衣裳后都会发呆好久,一个人偷偷的抱着他的衣裳就仿佛能抱住他的真人一般。
那个时候她还特别的喜欢唱歌,一边洗衣裳一边唱歌,军里好多的人都喜欢听她唱歌,只要她在那里唱歌,就有不少人在一旁听,有时候还跟着她哼唱几句。
可事实无常,哪曾想到,齐王竟然看上了她,让她连说不的机会也没有。
不由自主的和舒离讲:“明王很喜欢舞剑的,我瞧见过他与二爷三爷比剑,二爷三爷两个都不是明王的对手呢。”说到这个又觉得无比的骄傲,自己喜欢上的男人当然是旁人的不能比的。
舒离呕心不已,同为女人,她岂会不知道凤鸣正在回忆她与齐月的过往,只是不知道齐月每日是否也这样回忆过!
想起那些往事是又心酸又甜美,凤鸣以为舒离不知道,哪曾想到舒离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她一双藕臂拖起剑,试图想把这剑给拨出来。
那时瞧见齐月舞剑之时那剑就光芒万丈,但那个时候她是没有机会亲手到齐月的剑的,如今能亲手到,似乎还能感觉到齐月的体温就在这上面,心跳都有些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