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让我们女人不得不绝情。”
“谢谢你,林淼。听了你的话,心里舒服多了。其实我比大多数同龄的女孩不知道要幸运多少!”
林淼点头:“千里搭长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热闹过了,也不枉相识一场。若干年过后,你会庆幸今日的选择。你可以告诉自己,我虽然输了,但我的架子还在,姿势也还不错,所以虽败犹荣。”
林淼突然也想通了,原来镜子的作用如此精妙,它令我们更看清自己。有一日就是一日,当某天爱情不在,那就放爱一条生路……也不枉相爱一场。人生道路两旁的风景常引人伫足,人生道路中也有无数的岔路口。当你被路边的荆棘或玫瑰花刺扎得头破血流时,当身边伴侣掉头离开时,你的停留只能继续让无情的刺继续贯穿你的身体,变成泣血而亡的荆棘鸟。
步嫣走了,望着她凄清的背影,林淼知道她的伤口还在……能够愈合的伤口都不是伤口。可是我们无法左右他人的想法,只能做好我们自己。
江修仁回到家里,看到林淼躺在床上,泪珠还挂在眼角。他被吓了一跳,林淼的情绪总是能轻易地牵动他江修仁的心。
他细细地给老婆擦眼泪:“淼淼,我的淼淼,是谁让你如此伤心?”
林淼醒过来,看到江修仁正给自己擦眼泪,她腻腻地叫了一声:“老公……”
看着风尘仆仆的江修仁,林淼想,多少人,多少事,被埋葬在记忆中,对的,错的,美的,丑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时时刻刻都围绕在我身旁,走到哪里我都不会感到寂寞。有些事情,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然而,我们不得不实践一次,直到头破血流,亲身鉴证世间有些路,是走不通的。
初秋的风扑进来,窗帘被掀起鼓鼓的一角。淡淡的光亮照在窗台上一盆水芋上。晶莹的玻璃缸,洁白的根须,绿叶舒展。
江修仁抱起林淼,静静地看着窗外。
林淼舒展在他的怀里,细说着步嫣……
“老婆……”
“嗯。”
“你不是步嫣,我不是永浩。所以你不必觉得唇亡齿寒。”
“……”
“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有时候我都希望自己能少爱一些……其实我比你更害怕受到伤害……”
“……”然后,林淼微笑:“这是我识字以来,看到的,或听到的最高境界的情话。”
周末的时候,江修仁把林淼再次带到上海,两人来到绍兴。林淼高兴地拉着江修仁坐上乌蓬船:“这就是鲁迅先生笔下的家乡鲁镇,谢谢你,阿仁。”
江修仁拍拍妻子的头:“傻瓜。”
古镇早已经没有先生描写的那种忧愁的破败,灰白色的粉墙与灰黑色的瓦在两岸那一排排红灯笼的映照下显得越发的簇新,只有青幽光芒的水道才能让人感受到这古镇的久远,小船很平稳的行驶在河的古道上,像一幅缓缓打开的水墨画。可是低矮的二层小楼间透出的灯光与生活气息又绵绵不绝,提醒着人们这是真实的一幕而非想像的梦境。让林淼在羡慕着感叹着的同时不由自主地就滋生出从此在这里长居下去的念头。
她默默的望着水流泛起的涟漪,水像一块冰种翡翠,似乎清澈透明,仔细看时又蒙蒙胧胧看不真切。就像她看自己的人生,仿佛很明确,能清醒的知道以后的路在哪里。然而,将来该怎么走下去,她又不敢全然的肯定。
第67章 小地方人
回到上海,周永浩安排他们住在锦江。林淼没有看到周永浩的新欢,也没有提起步嫣。
林淼看着春风得意的周永浩,再次为自己的选择庆幸。那时候的彷徨早已经烟消云散,无影无踪。此刻的林淼面对周永浩很从容,这两个聪明无比的男人同时感觉到了林淼的变化。一个把高兴写在脸上;一个把惆怅刻在心里。
江修仁戏谑道:“永浩,你的新欢呢?不带出来让我们溜溜?你现在天天上头条,我妈妈都每天追看你的新闻。听我妈妈说戏演得还不错。”
周永浩踢了一下江修仁:“你丫的,又在毁我!”
林淼看着周永浩没出声,叫与不叫,林淼漠不关心。
钱语还是来了,她看到同样帅得冒泡的江修仁愣了一下,然后款款地跟江修仁打招呼,只用眼角瞥了瞥林淼算是打了招呼。林淼一眼就能看透这个女人,或许这个女人的出身还不错,但比起陆家、宋家还有周家不知道要差多少?这个女人无论是她的阶级还是她的身份都同样尴尬,她就是贾府里的赵姨娘。
果然。
周永浩给她拉开椅子,两个男士坐下。
“语儿,这位是江修仁,是我的大学同学;这位是他的妻子林淼。这是我的朋友钱语。”
钱语也是一口标准的京腔京韵,声音也很悦耳。听到林淼是这个帅气男人的妻子,钱语终于给林淼一个正脸:“想不到你看起来是如此年轻。”
林淼优雅地回答:“我不是看起来年轻,而是我刚年满20,比你还小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