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打听的,然后她就听说自家那个老大娶不到妻子的哥哥,竟然还是许多禹京未嫁少女的梦中情人。
这一消息还让柳清棠惊讶了许久,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在她面前那个好欺负爱玩闹爱开玩笑的哥哥,在外人眼里,是那么一个稳重温和有才学的翩翩公子。她一时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后来又想想倒是觉出几分道理。
人可不都是这样,在觉得安全的人面前总是要露出另一个模样的。父亲在众将士百姓面前就是威严不苟言笑,在儿女面前却总喜欢闹些小脾气,关心人也别扭的很。哥哥在外人面前端着人模狗样,在家人面前又厚脸皮又不要脸也是可以理解的。就说她自己,现在也不是在外人面前当个威严的太后,转身就向秦束撒娇,欺负哥哥,还对着爹死皮赖脸。
说到这她又想起了秦束,这几个月他都在忙着接手宁公公手中的那些事务,实在忙得很。她每天晚上见到他,都见他是一副劳累却要强打精神的样子。她让他早些休息,他就确实有一段时间早早的就去见她。柳清棠还以为他见完就去休息,没想到那人竟然去见了她教她安心之后,又偷偷跑回去处理事务。
柳清棠知道后,直接去了他处理事情的地方,把他堵在那里结结实实的教训了一顿。把他逼在墙角让他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好听话的话,并且答应以后都要早些休息之后,这才放过了他。
只是,秦束晚上不能偷着做事了,白天就变本加厉,好像要把晚上那份一起做完,忙成个陀螺团团转。柳清棠知晓他的心意,知道他究竟是为了谁这样认真拼命,便怎么也不忍心怪他,只好到处堵他让人给他送补身子的汤药。
有这么个不会说什么好话,却处处想着帮她做些什么的相好也真是愁人。柳清棠想着想着就魂飞天外,哪里还管哥哥在耳边絮叨的说些什么。
柳清榕挂着张在周围人看来十分温和的脸,嘴里抱怨这种十分不符合形象的事,倒是做的轻车熟路,只是等他说了一大堆却见妹妹发起了呆,然后还低声叹了一句:“秦束这人,唉。”
不用问也知道妹妹这发呆想谁去了,柳清榕顿时一股子酸水,本来就被老爹嫌弃至此,现在爱欺负他的妹妹也不愿意欺负他了,人家干脆不理他。刚刚晋升为禹京众位老爷夫人眼中“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好女婿”的柳清榕满腔惆怅不得解,幽幽的叫了一句:“清棠,你理哥哥一下。”
柳清棠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斜了他一眼,“做什么,说话正常点。”
被斜了一眼的柳清榕又来了劲,拉着她就继续说:“那个叫席蓝的小子着实目中无人,我和他说我是柳家公子之后,他竟然用一种柳国公怎么会有个弱鸡书生儿子的眼神看我……”
柳清榕没说完就被柳清棠打断了,她十分不客气的道:“谁叫你爱装成这个样子,我看你就是没事闲着慌,才会和人家一个小你七岁的孩子计较。有那个时间,你倒是去给我找个嫂子啊,你看魏征也比你小上那么多岁,人家都要娶妻了,你呢,空有个人模狗样连个妻子都找不着。”
柳清榕被妹妹说的一噎一噎的,神色变换,很快换了个正经严肃的脸拉开话题:“我想进户部,清棠你觉得如何?”
果然谈到政事,柳清棠马上停下原来的话头道:“为何?”
“你不是与父亲说过一年后的事,户部管着银钱调度,到时候父亲…后面的粮草补给我看着…也能安心些,毕竟我不能和他一同去着实不放心。”这句话,柳清榕几乎是耳语。
柳清棠明白他说的是一年后和周国的那场仗。在南朝的人眼中,似乎就没有自家父亲打不赢的仗,但是做儿女的总是是要担心的,就算柳清棠早知道结果也还是担心。“这个不用担心,现在因为魏征和吴小姐的事,户部尚书吴寒声已经是我们的人。”
柳清榕却是负手笑了,“其实不止是户部,六部我都想走一遭,不过不宜心急,一步一步来便是。知己知彼,胜对手、省己身。若是有一日,你要将两位首辅拉下来,总得有人替他们。让你放心的人不多,哥哥有幸是其中一个,总得做些什么。”
多年的局势一旦打破,可不是那么容易补上的。柳清榕兄妹两都明白这一点,只是柳清棠还没想好是不是要让自家哥哥去背那么沉重的担子,哥哥就已经决定好了。
柳清棠沉默一会儿,还是道:“探花郎荆楚言,哥哥和他多接触吧。”她原本就是想着培养荆楚言,让他替上两位首辅的位置。虽说哥哥现在是这么想的,若是日后他不想在朝中沉浮,培养着这荆楚言也算有个退路。
而且虽然荆楚言上辈子是两位首辅那边拉拢的人,但是柳清棠和他接触过,觉得那是个十分看重知遇之恩的人,她愿意给他机会,相必他自己就会心怀感激的去争。说起来这种用上辈子两位首辅的人,这辈子去对付他们,倒也有趣。
柳清榕明白妹妹的意思,但笑不语。柳家的男儿说一不二,他既说了要替妹妹安朝堂,就不会半途而废。让柳家的女儿一个人做了这么多事,是他们为人父兄的失责,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