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紧的事情要做。”一边说着他一边拍了一下殷玦的大腿,留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殷玦:“……”
黑紫色的屏障并没有挡住屋里的光线,却将整个房间都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无论他们搞出什么动静都不会有人发现。
殷玦仰躺在床上,全身都动不了,他感觉到不只是身体,连魂魄也被龙崇宇压制了。
如果拥有黄金眼的店主在的话,那么他就会震惊地发现,那一条傲骨嶙峋的青龙此时正在被一道锁链束缚,先是犀利的龙爪,再是刚硬精悍的龙身,一寸一寸都被扣死在地上。
龙崇宇凭空幻出一把匕首,一个小小的土陶碟子,他往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殷红的血液集满了陶碟,不过是几点血,龙崇宇的脸色却迅速变得越来越糟。
“你……”殷玦看着龙崇宇的动作,他的手腕也被龙崇宇用朱砂画了咒,于是恍惚间突然想起了一个仪式,殷玦立马被自己的猜想惊出一身冷汗,“不行……”
龙崇宇沉郁的表情稍稍软化,安抚道:“不会疼了,一会儿就好。”
殷玦差点一口气没能上来,咬着牙费尽全力吐出几个字,“你竟然敢……”
龙崇宇顿了一下,捏起殷玦的下巴,一边迫使他仰头接受凶狠的亲吻一边道:“有何不敢?”
“唔!”殷玦挣扎起来,只可惜刚刚积攒的力气还是飞快地消耗殆尽。
就在殷玦躺在床上头晕目眩地喘息着的时候,龙崇宇突然道:“好了。”
殷玦睁开眼,龙崇宇便将那碟精血送到他嘴边。
殷玦摇了摇头。
龙崇宇皱起眉,诱哄道:“乖,喝了你就没事了。”
“有事的是你。”殷玦脸色隐隐发白,他的确喝下去不会有任何事,也许还会法力大增,可是龙崇宇就不一样了。
主仆契约的签订形式有很多,但是几乎没有人愿意选择这种方式,这碟血液喝下去的后果和它所造成的影响,是普通的认主签约根本无法比拟的,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已经超出了主仆契约的范畴。
普通的主仆契约,短则数天,长则百年,纵有再多不圆满的地方,一般来说都是不会危及到双方性命的。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人收了一只妖兽为仆,他们签订了这一世的契约,契约要求在修行途中妖兽需要保证主人的安危直到主人百年以后,结果他们提前遭遇了巨大的危机。妖兽拼尽全力也没能保住主人性命,那么依照契约,他将会受到责罚,但是责罚又是另一个层面上的,比如说无法寻找下一个主人之类,这并不涉及妖兽本身的生命安危。
而现在龙崇宇想要与殷玦缔结的这一份契约却不同,一旦确定主人死亡,那么妖兽或者仙兽也绝对无法再独活,他们需要共同承担风险,这样仆兽才能发挥更多的实力。
可是殷玦知道龙崇宇为的不是这个,他只是想借由契约来走一条捷径,节省上百年的时间,分担他身上的痛苦,代价就是用他自己命的来换。
殷玦嘴唇抿得死紧,就是不喝。
龙崇宇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手指轻揉慢捻地绕着殷玦的肩头打转,怀里的人什么衣服都没穿,挺拔的肩背,紧实的小腹,修长的大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这副身体都漂亮得让他爱不释手,他怎么舍得让他死去。
“我不会让你死的。”龙崇宇淡淡道,说完他自己喝了一口,直接就给殷玦灌了下去。
殷玦徒然睁大了眼睛,眼底深处都是满满的难以置信,他被龙崇宇的疯狂生生地炸懵了脑袋。
腥浓的血液滑过喉咙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他闭起眼睛,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冷,他凝神蓄力,终于手中幻化出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向了龙崇宇。
龙崇宇面色不变,也根本不躲。
殷玦匕首堪堪卡在龙崇宇的脖颈上。
“龙崇宇。”殷玦被他重新摁倒在床上,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与他强行签订了主仆契约的男人,因为契约已经生效,他的刀子无论如何也下不去了。
“嗯?”男人把殷玦抵在他脖颈上的匕首缓缓挪开,满不在乎地笑了下道:“现在你该叫我什么?”
殷玦眼眶发红,半晌才清清浅浅地低声唤道:“主人。”
龙崇宇心情很好地帮他擦净嘴角边上残留的殷红,笑得十分狂妄,“怕什么。”
殷玦偏过头,他知道龙崇宇想要他活着,从他今天站在海边告诉龙崇宇他的魂魄不全的时候,看着龙崇宇露出那种刻骨悲哀的表情时他就知道了,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种执念有多可怕。
就像是两盏佛灯,其中一盏早已经灯枯油尽,另一盏却还是满的,原本相安无事,可是此刻却执意要把前一盏的烛芯取出来放进另一盏油灯中来,往后共享一份香油,这对于原本满溢的烛盏来说消耗也就多了一倍,更何况要他供给的,可不是普通的烛芯!
只一会儿,龙崇宇的脸色就有些变了,但他还是坚持着把收尾的仪式都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