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臣服于自己身下,因为自己的速度而燥热难耐,不仅仅是成就感,他找到了活着的感觉。
直到十五岁那年,明陌为他杀了人。
泄恨,杀人,分尸,他的心在打鼓,却并没有多少害怕,甚至挥动砍刀时手都没有抖,就像在折磨布娃娃,随意撕扯,任其腐烂,血液犹如爆出的棉花,他的嗅觉被鲜血侵蚀,后来,因腥而甜。
不可否认的是,见到人破碎的生命,他竟萌生出一种莫名的喜悦感。
紧接着,抛尸,做局,被调查问话,警方似是不相信他们的黑头发黑眼睛,揪着作案动机不断盘问。整整两个星期,监禁,逼问,他和明陌就像在说一个他人的故事,与自己无关,连测谎仪都骗了过去。
证据不足,疑罪从无,一个多月后,他们走出监禁所,抬头,蓝天白云,又是新的一天。想起监管所里的小窗户,隔壁胡言乱语的烦人,没有隐私的监控,与其进监狱,他更愿意接受死亡。
每个人都向往自由,他格外无法忍受没有自由的日子。
只是他们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不仅仅是性爱,杀人,分尸,竟也能体会到别样的快感,他知道,从杀死那个姑娘开始,他们就彻底污了,即使是上帝也无法拯救。
倒是不愧对这具身体里流淌着的肮脏的血液。
于是,杀人,做爱,学习,过了六年无休止的放荡生活,这之中,栽赃,陷害,推脱,把自己置身事外,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两个人学业有成,终是得到机会,抛开有关外国的一切,连行李都没怎么收拾,便起身飞往华夏国。
母亲早就给他们置好了楼盘,市区的最中心,当然,那个时候的B市还没有如今这么繁华,但一栋环境优雅的独幢别墅,已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居住归宿。他们有了落脚点,然而,他们也只有落脚点,华夏国内,除了这栋房子,他们一无所有。
安家,落户,找工作,一切都不如他们预想的那般顺利,磕磕碰碰,租下一间心理咨询室,靠霍连夜的人脉关系揽客人,明陌也废了一番功夫编入了B大的教师,恢复到三个人在一起厮混的生活,华夏国的人情世故,怎么说都有点不太适应。
三年的时间,开枝散叶,打实根基,他的心理咨询室小有名气,而明陌的工作也算稳定,终于在B市站住了脚,不靠上一辈那两个不负责任的大人,从头开始,忙碌了一段时期。
大概是他们生得好看,完全继承了父亲与母亲在外貌上的优点,即使不算强壮,也不缺女人投怀送抱,本着免费的午餐不吃是傻子的道理,他们来者不拒,有的时候还会三四个人一起玩,杀红了眼便顾不得什么防护措施,但好在理智尚存,硬是好几次都化险为夷。
毕竟住的地方气派,他们花钱也大手,贪婪的女人不再少数,他们可不想因为搞大了某个女人的肚子而被缠上,惹来一身麻烦。“责任”两个字从小时候开始便离他们太过遥远,结婚什么的,就跟开玩笑一样,这样肮脏的人生,怎配拥有家庭。
直到有一天,那个女孩的出现,犹如打破僵局的光阴,劈开他们内心外壁坚硬的皮壳,水蛇一般往身体深处钻,钻出一条缝隙,为干裂的大地引入渠水,丝丝涓涓,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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ごめん....
这几天无法做到日更......
事儿太多.....
我已经快累成狗了.....TAT
(一百一十六)前尘2H
(一百一十六)前尘2H
夏至将至,即使是午后六点也依然能享受黄昏的日光,好言相向驱赶掉最后一批慕名而来的老少妇女,明谦整理文件,准备下班回家。
起身,车钥匙都从兜里拿了出来,而那时,她就站在门口的拐角处,畏畏缩缩地看着结束一天工作的他。明谦依稀记得,她的头发很长,长到腰间,漆黑浓厚,剪得整齐的刘海快要遮住眼睛,虽是打理得漂亮,却一点也不利落。
小小的个子,碎花连衣裙,带点婴儿肥的侧脸,倒是满足了一切男人选择初恋对象的眼光。尤其是她的瞳孔,褐色,却淡得快要消失那般,坡跟凉鞋点着地板,似是有些紧张。
很像不谙世事的学生,却又不是学生,那双眼睛写满了迷局,似是在待人解开,明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双眼许久,终究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把她放了进来。
当初这一瞬间的犹豫纯粹是为了好玩,却不想,那个女孩,竟在他们的心里,驻足了长达十余年。
她说她叫柊华,姓氏不明,很敷衍的名字,一听就是假名,不过无所谓,她把一摞现金堆在了桌上,明谦推推眼镜,淡定地跟着她念了一声“柊华”。
有钱赚,就算对方是假名又何妨。
柊华说她病了,病得很重,但没有人愿帮她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