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下午该上课的时候,我们宿舍和隔壁宿舍的人同时从宿舍楼出来,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
木清言这个时候,骚包地穿出来了她昨天新买的裙子,外面套了件看起来挺厚的同样蓝色与绿色毛线混杂编织的长款毛衣大外套。立刻把校园里走在路上的女生都衬成了村姑。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衣品,真的能甩所有人一大条街!
但是!——
我走向木清言身旁,问道:“你不冷吗?”
“不冷呀。”看她的表情,是真不冷。
我继续道:“下午会降温的。”
她傲气地挑着眉:“天气预报告诉你的吧?”
“嗯。”我实在地点了个头。
木清言拍着我的肩膀,感慨万分,十分认真道:“唉,叶允宝宝,姐姐我告诉你哦,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话,一是男人的话,二是天气预报!”
我也用一种感慨万分,历经沧桑的语气,拍着木清言的肩膀,十分认真道:“下午冻哭你,可不要来找我哦!”
“哼!”木清言耸肩,把我的手抖了下去,然后揪着我衣服上的毛领,道,“下午热哭你,你也不要来找我哦!”
我们班的几个男生这个时候也正巧走到了我们旁边。
我们班个头最高的,名叫简晗男生指着我,捂着嘴娇憨地笑道:“你穿这么厚是要去南极吗?”
我瞪了他一眼,随即当做我没有看见这个人。
对,这家伙个头一米九,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娘炮,皮肤跟姑娘似的,又白又嫩,还有一双水灵灵,甚至可以称之为含情的大眼睛,当初第一次遇见他,看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肉麻。前世我不知道怎么脑抽了圣母之魂附体,还跟他处过一段时间的对象。
所幸我今生脑子还好好的。今生,我就算跟女孩子搞到一起,也不会跟这个家伙再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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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班长冲着窗外惊呼了一声。
大家包括老师,随着这声惊呼同时向外看去,这么一看,都叫了起来。
——窗外,真的下雪了。
今天是阴天,本身就清冷,伴随着纷纷扬扬,寂寥无声的雪花,地上都被铺了一层留白,全世界都像处在了水墨画中一般。
这天气,叫人特别想点火柴。
似乎因为看到了雪,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好像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降温了,于是一瞬间一个个地都和劳改犯一样缩了起来。
我看向坐在前排的木清言,她依旧一副八风不动,镇定自若的样子。
老师估计也是被冻着了,草草地给我们讲完课程,早下了十分钟课。
这下,全班人都在夸我有先见之明,穿了件这么厚的大衣。
我毕竟是重生来的,当年可没把我冻着。我本身就是一个怕冷的人,奉行及时行乐的道理,断然不会让自己再受苦受难。
木清言默默地在前面走着。
我想到了大一那年的第一场雪。北方人都对这样的大雪没什么感觉,但这可乐坏南方人了。
他们一个个不管有课没课,皆跑到了操场上打雪仗,堆雪人。誓要把北方人童年的童真童趣都体会一番。
其间,木清言最是乐不可支。在操场上对不认识的人都能追着砸雪球,最后自己也被他人砸成了雪人。
待回到宿舍楼后,她依旧连落在窗边的雪都不放过,抓上一把就往人衣领里塞,别人回击,也拿雪塞她衣领,她反而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我那时候问道:“你没见过雪吗?”
木清言道:“见过啊,但是我们那里没有这么大的雪!我们那里,雪人都堆不起来!”
“我还以为书上说的南方雪没这么多都是夸张的。”
“你们北方的雪才夸张呢!”
说着,她又捏了个雪球去砸她的舍友了。
现在,木清言一声不吭地走在路上,和当年那个爬上爬下的劲儿简直判若两人。
我立刻明白,她是冻着了。
这么想着,我疾步走到了木清言身旁。
木清言注意到了我,但她死要面子,忍着不跟我说话。
我走了几步,也装不下去了,立刻拉开衣服,把她包在了怀里,两个人就这样又成了连体婴,勾肩搭背地在路上走着。我衣服一贯宽松oversize,尤其是外套,更是大得能装下我们两个人。以前还跟木清言提到我冬天的外套胸围超过120cm我才穿得舒服。
木清言明显是愣着了,扭头看向我,问道:“叶允,你有病吗?”
“我啊!”我冲着她笑,把她抱得更紧,“热死了!”
“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木清言还往我这里靠近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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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我去找木清言的宿舍找她一起下楼吃饭。我跟木清言一个是北方人,一个是南方人,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