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但看了她们今天这幅样子,我才知道这世上可能真有因果报应这种事情。”谈辛捏了捏他的脸,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是看在那孩子份上才心软了,但是你要清楚明白一点的就是,你本来就没有这个义务去帮她们这个忙,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知道吗?”
李念怔怔地点了点头,挪上去把脸慢慢贴到了他的脸上轻轻蹭了蹭,喃喃道:“你说她们当年只要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好,真的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啊,哪怕是给我一个好脸色看,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纠结了啊……”
几天后 顾家
李念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正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喝茶的男人,心里暗暗咋舌,顾家现在的当家主竟然这么年轻,看起来顶多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而且外界一直传这个养子颇有手段,不然也不会把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挤走,自己继承一个偌大的顾家。可是眼前这个上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薄羊绒衫,下面一条深棕色棉质长裤,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直笑眯眯喝着茶的俊朗男人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可怕。相反地,不知是受了他情绪的感染还是什么,李念刚进门时还微微紧绷着的情绪现在竟然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单晖把手里的茶杯轻轻放在杯垫上,不急不慢地缓缓开口道:“这件事虽然一开始是错在我方,但那位江女士的做法也未免实在太激进了一些…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总归是会伤了我四叔的心,谈先生你说呢?”
谈辛自然不会像李念那般天真,以为单晖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虽然没直接跟单晖在生意上打过什么交道,却也听说这人别看外面总是一副亲切的模样,手段可是出了名地强硬地很。谈辛心想要不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这人估计都懒得见自己,何况两人都差了一个辈分。
不过谈辛来之前本就是存了为了让李念心安的打算,因此也并不会出这十分的力气。可惜对面的人太精明,自己隐藏的这点小心思竟然很快就被对方捕捉到了。可惜当着李念的面他毕竟不好明说,只能假惺惺地接话道:“单总的处境我也能理解,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当然也不是顾家就这么轻易地原谅她。只是她好歹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你看是不是等她生完孩子后再……”
单晖不动声色地扶了扶眼镜,并不轻易地接他这个话。
李念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对面这位哪儿是什么和蔼可亲的角色啊,分明是一个笑面虎啊!
谈辛像是没注意到这种尴尬的气氛似的,自顾自地笑着说道:“说起来前段时间我父亲还一直在念叨您,说您还欠着他一场高尔夫呢,托我来问问打算什么还他?”
谈辛特意用了“您”这个字眼,为的就是把自己降小一辈,好给对方有个台阶下。
单晖听完后果然哈哈笑了一声,亲自拿着茶壶往他杯子里又添了点茶水:“好说好说,回去跟你父亲讲一声,等我这段日子忙完了手头这个项目,我亲自打电话给他。”
谈辛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酒红色的茶汤滑过唇舌之间,留下了淡淡的甜香。谈辛发自内心地由衷赞赏道:“好茶。”
听他说完单晖的眉眼几乎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用一种略带无奈的宠溺口气说道:“这茶当初还是我家那位花了大价钱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呢……”
谈辛不动声色地又夸了这茶几句,单晖被夸得舒坦,言辞之间自然也不似刚才这么强硬了。
谈辛拍了拍李念的手,说道:“我跟单总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谈,我刚才看到庭院里有个玻璃花房,要不你去那儿转转?”说完还把头转向单晖,轻声询问道:“单总不介意吧?”
“当然,”单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他们交叠的手上转了一圈,再加上自己听到的一些传闻,便调皮地冲李念眨了眨眼,玩笑道:“就是看中了直接从土里拔出来也是可以的。”
李念被他逗得眼睛都笑得微微眯了起来。
他走进庭院那个占地面积近四十平的玻璃花房里,在外面温度还是零下的情况下,花房里确是温暖如春。
里面的花草显然应该是有专人精心照料着,枝叶都被修剪得异常平整。李念还发现里面尤以玫瑰的种类居多,红玫瑰又占了其中的一大半。他想到刚才那人提到家里那位时的温柔模样,心里暗暗感慨,那个单总肯定很爱自己的夫人吧。
他不知道两人要谈多久,便在花房里消磨了好些功夫。好在里面还有沙发,旁边还有个小书柜,他看了好一会余光才瞥到那两人一起走出了屋子。李念把抽出来的书放回原来的地方,走出去的时候迎面却撞上了一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身量极高,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五官格外精致,却不见一丝女气,反而显得英气逼人,眉眼间还隐隐透着一股冷峻。他看到李念从花房那里出来,眉头只皱了一瞬又舒展开来,不过最终还是没对他说什么,只随意地朝他点了点头就往门口走去。
李念就看着那个年轻人直直地朝着单晖走去,然后叫了他一声:“哥。”
谈辛心里轻轻跳了一下,不是说这一对兄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