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短暂却刻骨的感情。
一座公墓,还是那个角落。静静埋葬着一个女人。
他把紫色鸢尾轻轻放在墓前。
冰冷的墓碑上只有一个字。
鸢。
皇甫澈立在碑前,久久不语。他只是用他的方式祭奠她。
她是一个喜爱清净的女人,这样一个女人,却是爱的如火般热烈。
关于她和皇甫胤的陈年往事爱恨纠葛,他不愿去计较。
他就这样,陪了她一整天。
我很好,你放心。
明年这个时候,我再来看你。
我走了。
……
对了。
有一个女人。
她的背影,很像你。
如果有机会,带她来看你。
明年见。
……
皇甫澈离开,这里的一
切一如他来时的一样。他在外面简单吃了点东西,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累了,就坐在广场的长椅上休息。
目睹一对情侣吵架,女人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男人头也不回走掉,她瘫在对面的长椅上嚎啕大哭,毫无形象。
皇甫澈好似看了一场闹剧。
不知怎么就想起颜婠婠来。
等到他们分手时,她会是什么样子?
他兀自笑了出来。
很难把颜婠婠和眼前这个落魄狼狈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对面的女人哭过,抹干了眼泪,甩甩头发潇洒的走掉,不再见一丝难过,临走前十分不友好的剜了他一眼。
他不由得轻笑。
或许颜婠婠也会这个样子,潇洒,毫不留恋。
像他一样,很少为什么流连驻足。
这样想着,他忽然心生悲哀。人的感情,真会这样随意。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离开就离开,说分手就分手。
佛说: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
他闭眼,眼前是相识以来,所有关于她的表情瞬间。每一个,都让他记忆深刻。
他没发现自己此时的脸上,眼角眉梢皆是陷入回忆的温柔。
回过神时,电话已经拨过去。隔着千万里,她的声音清晰的扎在他心尖上。
“Mars?”
“有收到礼物么?”
颜婠婠刚拆了礼盒,惊喜的湿了眼底。是那时她和夏梓釉逛街时,看中的那件礼服。
唯一的一件适合她尺寸的已被被人订了去。她不知道,那时她不舍失望的表情全然落入他的眼。
颜婠婠没想到他除了拿回这件礼服,更聘了专人在礼服上嵌了两千一百颗钻石。
今天正好是她二十一岁的生日。那千颗钻石几乎晃碎了她的心。
“原来你还记得……谢谢你,我好喜欢……”她捂着唇,尽力掩饰激动的情绪。“Mars,我……”
皇甫澈静静的听着她的声音,心间荡漾着他有些熟悉的感觉。
他记得这个感觉。他在遇见颜婠婠之前的唯一一次动心,对蓝筱尔。
可是那个女人,是别人派来要他命的杀手。他深知自己骨子里的冷血无情,他痛恨被人欺骗。
似乎是为了隐藏这个事实,所以蓝筱尔的枪口对准他时,他没有半点犹豫,快她一秒扣动扳机,结束她的生命,同时结束自己可笑的感情。
……
随风的往事,他早已忘记,不能忘记的,心动的感觉。原来他和颜婠婠的一切,也只有用心动来解释。
“婠婠……”他叫她的名字。她轻轻应声。
听着彼此的浅淡的呼吸,
胸膛里都是一种叫做想念的情愫。
“Mars,我也有个礼物要给你。”颜婠婠美丽的眸中噙着眼泪,指尖抚着那尊他的人像泥塑。
“好,等我回去,等我。”
皇甫澈挂断电话,想了想,不如给她个惊喜,直接去订了回国的机票。
原定明天回去,他忽然觉得他等不到明天,恨不得瞬间就飞回去。
……
等我。
等我。
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宛如魔咒。
敲门声响起,她抹干泪痕。
是Cosmo的随从,毕恭毕敬。
“颜小姐,先生派我来接你。”
她颔首,咬咬唇,换上手中这一件对她来说价值连城的礼服,以一种赴死的决心上了他的车。
Cosmo见到颜婠婠这一身礼服,鹰眸瞬间微眯,眼底透着凶狠。
颜婠婠优雅的坐在他对面,举起红酒示意,不等他有反应,轻抿一口,香醇在舌尖萦绕,一副享受的表情。
抬头见他异常肃杀的脸,颜婠婠扬起风情万种的笑颜。“不是给我庆祝生日的吗?怎么这副表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