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还不开席像是等什么人。”
下面的小官员和相熟的说这话,就听有人唱道“京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大人到!”
众人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全部站起身来,等着朗台坐在首位,才对其揖二,朗台轻轻地嗯了一声方才一一落座。
她这身衣服实在是太吓人,诸人低垂着头便是连平日贯会奉承的也忍不住发寒。
“今日郎某来晚,让各位久等,再次自罚一杯。”她说着将刚刚被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这气氛才算好起来。
众人按照品级向锦衣卫敬酒,轮到批验所的大使时,只见锦衣卫呀了一声,批验所大使心下哆嗦“大人?”
朗台看她一眼道“我差点忘了大事,不喝了不喝了,某先告辞各位且随意。”说着便径直离开,所有人全部站起身恭送。等这位一走,气氛轻松不少,喝酒也没有那么压抑。苏知县不知道这位巡按御史的底细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却不想这位大人是极为好酒的,众人不得的陪着她往醉里喝。宴席吃的差不多,巡按御史也经不住酒气率先离开。
批验所大使官职靠后是最后坐小船离开的。没想到那划船的船夫半路停下来,大使摇摇头,虽然在里面喝的有些醉,这出来风一吹顿时清醒许多。
“你在干什么还不划船?”不等她说完,那人右脚一踩顷刻间小船便翻了过去。
大使掉进湖里,反应很快,慌张的往岸上游,只感觉脚下一沉,脚脖子被一只大手抓住,那人一用力大使便跟着沉下去。沉下去的大使拼命地挣扎,大约有三尺的深度脚上的力量消失,她嘴里忍不住冒出无数的气泡来,还没有浮上去半尺就感觉肺部针扎一样的痛的同时,脖颈也传来剧痛。不过还有俩尺的距离,明明短的能看见夕阳的余晖,却遥远的犹如十八层地狱。大使狠命的在水底挣扎数息,血将她周围晕染的艳丽而凄美。
四个月之前,曾经有一个女子也在这里落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痛苦,只不知谁在那生死刹那更绝望一些?
第二日飘上来的尸体吓得岸上洗衣的人惊声尖叫。
苏知县只能忍着宿醉的疼办案。
那大使的家人在朝堂哭诉冤屈,而要命的是巡按御史就坐在她旁边审案。
外面的鸣冤鼓被不知道哪个混蛋敲响,因御史在,苏知县只能硬着头皮将击鼓鸣冤的人宣上大堂来。
这人一进来,苏知县脸色大变全感觉不到刚才还难以忍受的宿醉头疼,指着堂下的人声音尖利走音,大叫“怎么是你!”
第 8 章
那堂下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知县原配的贴身男厮。
男厮年纪不到四十只是面色很黑皱纹满布,身上的衣物打了不知道多少补丁,且补丁上又见补丁。
“苏知县,怎么你认识这人?”巡按御史皱眉道。
苏知县强压心神,艰难的道“堂下何人击鼓鸣冤?”
那男子垂泪道“回大人。”他回的并不是苏知县而是巡按御史,“小人原籍邹水村,幼时家里逢灾将小人卖了出去,幸得一位好主子……”那人吐字清晰,明显是有人预先教好的。他将苏祁玉父亲真实的死因缓缓道来。
当年还不是知县的苏知县因无门路可走,听闻某位大人喜爱美男子,便将自己的丈夫送了过去,可谁知那人不是喜爱自己享用,而是喜欢抽打虐待,苏祁玉的父亲因那位大人酒后不明,被活活抽死。那人见打死了人,便为苏知县上下活动,补了缺。
“大人,我家夫郎为人良善最是好的一个人,却如此惨死,请大人为小民伸冤呀!”
苏知县急的满头大汗,索性双眼一翻装晕过去。
巡按御史冷笑,道“既然苏知县晕厥过去,明日再审吧。”
这事既然已经涉及到知府,便不是苏知县可以审的案子,自然而然移送到巡按御史的身上。巡按御史并没有用本地的人,而是她带来的锦衣卫。苏知县颤颤巍巍的被当做参与人询问,这事她只觉得晴天霹雳,只能一口咬死不承认。锦衣卫进知府府邸提任问案,不巧碰见来此寻找亲属的税课司的家眷。税课司大,副使被知府大人招来问话,一直没有归家。
锦衣卫有不经批文捉拿搜查的特权。
气势汹汹的锦衣卫开始搜查知府的院落,从冰窖寻找到俩个人的尸体,经验尸是生前遭遇过鞭刑等虐待,最后活活冻死在冰窖中。一时之间,这件案子成为震动全国的恶性案件。最先知道消息的不是京城里的人,而是隔壁的齐东府,济阳府等。
守着济南府尤为王爷,封为济南王,此处便是她的封地。
“长清府这知府可真是够倒霉的,偏偏这个时候被翻出案子来。她也是,什么时候对那俩个蝼蚁动手不好,偏偏巡按御史来恰好在清河县她动手,真是作死。”王爷懒洋洋的躺美人怀里道。
下手的属官道“王爷,这件事情只怕有蹊跷。”
“什么蹊跷?你可知与巡按御史一起来的那个锦衣卫郎大人?这位郎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