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办事不利,夫侍让人劫了。”
“怎么回事?”朗台心里一惊忙问道“谁这么大的胆子!”
“属下护送夫侍到庄子的路上就遇见了一伙强人,咱们的马车是亮着标志的,对方不可能不知道是郎府的家眷。上来二话不说就下死手,依属下看是踩好点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夫侍被掳走的时候可有受伤?”
苏祁盏本事也是有俩下的,在嫁给朗台后为了让他开心,朗台还为他请了武先生。这位武先生教的不仅有功夫,排兵布阵都有一套。
“好像被卸了胳膊。”
女人将话全都说完才缓缓的倒了下去,她的背后都是刀伤,还有几根被削掉箭杆的箭头插,在后背上。
“带回去让大夫看。”朗台目光阴霾脸色沉的难看。
“大人,等人到了再去找,您一个人使不得!”戈明见她骑马就要走,连忙拦着她道。
“放手,我知道分寸。”
戈明这边撒手,朗台一踢马就奔了出去。
京城主道不是没有人纵马过,不过自元纯帝继位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当街纵马。
出来京城去往京郊的半路,朗台单手撑在马鞍上站了起来,瞬间消失在马背上,她的速度极快人的肉眼连她的残影都辨识不到。苏祁盏的血的味道朗台是最熟悉的,一路上凭借他的血气,很快就追赶到劫匪。这些人不是什么劫匪,一个个耳聪目明的意识到朗台的到来,全部围城圈子等着拿快速的移动物体向他们冲来。
苏祁盏得大氅早早就被这些人嫌碍事扔了,十七岁的少年被卸了双臂,腿上的伤还在流着血,寒冷的冬日让他的唇冻得青紫,一路的颠簸疼得他冷汗淋淋。
这些都是高手,其中领头的人已经看见站在树枝上的朗台。朗台看着苏祁盏的那一刻,眼珠子顿时变得硕大,紫色妖媚的冰寒带着金色的光圈,唇已经遮不住俩只尖利的犬牙,面色苍白透着青色的血管,眉眼深邃长发凌乱的随风舞动。
“什么东西!”他失声高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去的时候朗台从高高的树枝上蹦下来,地面顿时由她的脚下开裂,密密麻麻的如同蜘蛛网,穿着乱七八糟扮作土匪的杀手们齐齐勒马退后。
朗台不由他们分说,残影不留痕抓住一个男人的脖子就将他从马上扔出去,那人没有发出惨叫,在朗台勒住他脖颈的时候就已经掐断了他的骨头,看似随意的一扔男人的头嘭的一声撞在树木山,碎的稀烂。
朗台恐怖气压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人是感觉不到那种强者等级压制,他们只觉得遇见了怪物,心里骇然,相比人动物却对这种等级压制更加敏感,马匹受到气息压制,发起狂来将背上的人掀下去,有的就那么带着还卡在马镫上的主人狂奔而去。
有些手脚更好的人连忙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几十匹马丢下主人而去。
朗台再次出现一个男人面前,右手在男人有意识却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掌拍下去,红色的白色的粘稠的液体喷的到处都是,男人的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头皮还挂在脖子上。众人心里发毛,冷汗倾泻而下,看着那美丽的生物对他们哈了一声,再次移动起来。这些杀手都是从无数次生杀中出来的,对死亡比较敏感,他们中有不乏速度上的高手,然而此刻如同刚刚出生的稚子,无处可逃,无力反抗。
在他们感觉中像是一辈子那么长,而实际不过三弹指的时间,几十个高手全部被拍碎了头,连个全尸都没有。
苏祁盏紧闭着双目,呼吸微弱,朗台小心翼翼的将他抱下来,在朗台一万四千年得漫长生命中,头一次尝到担忧的味道。苏祁盏的狼狈让她心疼不已,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美好的食物会让她又差点发疯的边缘情绪。
她甚至觉得有些无从下手,苏祁盏疼的冷汗还没有干,嘴里溢出痛苦的呻,吟,让正打算帮他接骨的朗台又再次犹豫不敢下手,仿佛她怀里的不是什么有杀伤力的少年,而是一碰就会碎裂的瓷娃娃。
“夫主?”苏祁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帮你把胳膊接上,你忍着点。”朗台柔声说道。苏祁盏有心理准备,可是他毕竟是娇养长大的,即使练着功夫却从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还是忍不住闷哼,冰凉的湿润感让他震惊的抬头,接好的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抹掉她的眼泪道“夫主,我不疼,你别哭啊。”
趁着他忙着擦她的眼泪,朗台将另一只手臂也接好。
“披着。”朗台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给他。苏祁盏道“夫主,我不冷。”
“闭嘴。”朗台不由分说将大氅给他穿上,打横将他抱起来,苏祁盏被这个姿势弄得面红耳赤,然后就灌了一肚子的风。
温泉池子早就打理好了,头俩天就知道夫主会带着夫侍来,下人早就准备妥当。
这里比较暖和,有水可以清晰苏祁盏得伤口。对于出现在身后的主子,男厮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去请大夫来,告诉戈明往东二十里的林子去查看。”朗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