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预想中的枕头大战,由于男女双方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都悬殊巨大,安安迅速完败,被封霄扣紧了腰肢放到胸膛上乖乖趴好。
她攥紧了小拳头,愈发坚定了要努力学习搏击的想法。就算不能成为一代高手,学来强强身健健体也是不错的,不然以后的日子只怕更加劳心劳力= =。
细嫩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整的肌肉线条上滑动,安安觉得疲乏,于是合上眸子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然而闭上眼不足两秒钟,她的眸子便重新瞪大,抬起头,眼神惊恐地望向那张英俊平静的脸。
男人黑眸微合着,从呼吸来看应该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
她面色不好看,哆嗦着小手戳戳身下紧韧的麦色皮肤,细柔的嗓音略微发颤,想也不想地冲口而出:“泰迪,你这几天……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啊。”
封霄睁开眼,锐利的视线落在她隐隐发白的面颊上,指腹上的薄茧轻柔地摩擦过她细腻的肌肤,沉声说了三个字,“安全期。”
话音落地,田安安明显一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顿觉心头一块巨石落地,不由拍着心口长舒一口气,讷讷道,“差点儿吓尿。”
封霄看了她一会儿,未几伸出右手,将她的发丝拂到耳后,淡淡道,“怕怀孕?”
他说话的语气波澜不惊,令人听不出任何情绪。安安盯着他点点头,很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啊,我们还没扯证呢!”
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至极,但毕竟还没结婚,人命这东西可不是能闹出来玩儿的。安全措施十分必不可少,否则以这位仁兄的身体素质,估计分分钟中奖……
少顷,男人的面上浮起一丝淡淡道的笑意,黑眸一瞬不转地注视着她,嗓音低沉醇厚:“我说过,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安安似乎有些诧异,闻言呆滞了瞬,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于是她唇角绽开一抹吊儿郎当的微笑,学着他的样子,伸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颔,抛了个媚眼,“你说这话,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嗯?”
这种挑衅又带着强硬气息的动作引起了封霄的不满。他反手一把握住她的五指,拉到嘴边咬了一口,沉沉道,“胆子不小。”
她阴区区地瘪了瘪嘴,嘀咕了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接着不甘示弱地扬起下巴,自信满满道:“我知道你话里是什么意思。”
他挑眉,“哦?”
“当然。”安安颇有几分自得。沉吟了几秒钟后,她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柔媚的娇躯往前倾,纤细手臂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晶亮的大眼眸子微眯,语调故意带着些勾人的味道,“你一定很想娶我,是吧?”
他沉黑的眼眸十分明亮,静默了片刻后,指尖沿着她优美的颈项线条往上滑,挑着她的下巴,嗓音清冷低沉,“婚姻是让你成为我的合法妻子,只是一种形式。我从来不喜欢形式上的东西,但是我非常喜欢你,所以你想要的所有,我都会满足。”
“……”不喜欢形式,但是非常……喜欢她?
安安原本是想逗他一下,这个回答大大出乎她意料的。她脑子瞬间有些嗡嗡作响,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句“但是我喜欢你”上头,有些费劲地消化着他没有任何预警的……类似告白的一番话。
封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字句间的语气却透出绝对的强势,“不管有没有一纸婚姻,你是我的女人,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很少有突然说这么多话的时候,田安安努力地听清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个字,然后放在大脑里分析解读,最后得出的结论却令她有点无语。
表达的第一个意思:他不在乎婚姻,只在乎她,结不结婚对他来说无所谓。
表达的第二个意思:她想要的所有他都满足,婚姻也包括在内。
……婚姻是她想要的?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奇怪?卧槽,她平时的表现是多明显,竟然让他觉得她很渴望嫁给他么?
安安无力扶额,眨了眨眼睛清清嗓子,说:“亲爱的,那个……你的这些话,我听了之后其实还是很感动的。但是……”她顿了顿,继续小小声道,“你为什么觉得我很想嫁给你?没道理嘛。”
他低低一笑,“我记得,你说过最爱我。”
“……”她目瞪狗呆,“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知道!”
封霄面容平静地帮她回忆,“昨晚说的,并且音量很大,就在我和你……”
“够了够了!”经他一提醒,安安连耳朵和脖子都红霞遍布,连忙面红耳赤地打断他,羞窘道:“昨晚上是你逼我说的,那种情况生不如死,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他盯着她极缓慢地重复,略沉吟,然后很果断地将她重新压回身下。
安安再次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她为那句脱口而出的“不记得”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封霄不仅让她完全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点点滴滴,还极其认真地给她加深了印象,非常非常,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