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奥雷十分地心累,他忿忿不平——这几个混蛋总是能跟着先生出外差,到中国公费旅游不说,还把所有难料理的摊子全部甩给了自己,真是禽兽!
有中国血统就这么高贵么?鄙视他们这些纯种白人吗,尼玛!
然而,面对同僚的悲催埋怨,迪妃的回答显得非常漠然,她催促道:“我只负责传话,有任何异议,麻烦奥雷你,直接向先生提出。行了,挂电话了。”
接着就听见听筒里传出了另一道雀跃的细嗓门儿,连声道:“迪妃到你了,赶紧的,摸牌!”随之电话就被挂断了,盲音从寒冷的深夜传来。
“嘟嘟嘟……”
奥雷心中狂掀了一万张桌:呵呵,以为老子听不懂中文吗:)。
挂完电话,迪妃沉着脸色如临大敌,纤长秀美的五指伸出,从排列整齐的灰色麻将尽头摸了一张牌,额角冷汗都要滴出来了。
田安安往嘴里扔了颗葡萄嚼啊嚼,吹了下脑门儿上贴着的两张扑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道:“哎,搞快点儿打撒,都等你呢迪妃,再摸也不能把二筒变成八万啊!”
迪妃咬了咬牙,一横心将手里的麻将“哐当”一声放上了桌,低低道,“六条。”
“我胡了!”对面桌的罗文爆发出了一阵共产主义笑声,修长的指尖微动,摸起桌面上的六条,然后一伸手,把脑门儿上唯一的一张扑克撕了下来,笑道:“等你老半天了,这张牌一过,我可就不差你们钱了。”
安安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大眼镜,指了指面前的几个杠,呵呵冷笑:“罗哥记性太差了,你被我杠了整整三次,革命靠自觉,听没听过欠钱不还脚丫子烂完?”
罗文被这句话雷得外焦里嫩,干咳了一声之后悻悻笑了笑,十分尴尬地去掏钱包,抽出几张红红的毛大爷往田安安跟前一送,“夫人别生气嘛,不用找了。”
嗯,这才对嘛!
安安朝罗哥投去一记满意的眼神,小手伸出,隔空拍了拍罗文的肩膀,赞道:“孺子可教,我欣赏你!今后打牌就跟着我混,包你想什么来什么!”说着嘿嘿嘿了三声,一边儿将毛大爷往小包包里收,一边神神秘秘道,“我告诉你们,打麻将的时候,往自己桌子面前摆串儿黄果兰,准不输。”
迪妃抬起美眸哀怨地看向乐呵乐呵的田安安同志:“……夫人,你为什么不早说?”
安安干笑,暗搓搓地将面前的黄果兰收起,换上副很关心的眼神:“迪妃,今晚上你输了多少?”
“……”迪妃沉默。
徐梁默默地抬眸,默默地抬手,又默默地将迪妃贴了一脑门的扑克牌扯了下来,最后默默地数了数,深沉道:“不然,这笔账,还是让流光帮你还吧,他的薪资比你高一些。”
一时间,数道视线齐刷刷地扫向了一直坐在大美女身旁静默不语的英俊男人。
安安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李昕的俊脸,顿时拍拍迪妃的肩,换上一副宽慰地语气道:“take it easy!你看,至少李哥买马没怎么输啊!”
几秒钟的静默后,流光优雅地将衣兜里的一沓扑克放在了桌上,淡淡道,“听说,在中国麻将这一领域,新手都会有新手运,看来很不科学。”
于是乎,酣战了几个小时的结果,就是第一次摸麻将的非礼夫妇,钱包几乎被洗劫一空。
田安安数钱数得手软,一面还不忘小声鄙视罗文和徐梁,“你们俩真是太过分了,让打的时候都说不会,结果6得飞起,真是太虚伪了!”
闻言,徐哥大呼冤枉,一边数钱一边尴尬地笑,“夫人,我可没骗你。我这手功夫,都是你和陈锐笙先生调..教有方,可能前段时间在医院陪护,练出来了吧。”然后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不过罗文肯定不是新手,他以前常驻A城,博..彩之都啊,麻将扑克样样都信手拈来。”
罗文直接翻了个白眼,摸着唇环阴恻恻道:“徐梁,你从小到大数学满分的事不用我告诉大家吧?”
安安才刚喝了一口咖啡,听了这话,险些没一口喷出来:“数学满分?”
……我勒个去,和数学爆好的一起打麻将,那简直是在找虐啊……
徐哥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还好,还好。”
她大镜片下的眼眸子微微眯起,压低了嗓子凝重道:“徐哥,你看一眼桌面,就知道我们手上有什么牌,要什么牌吧?”
“唔……”徐梁抚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一眼当然不行的,还得观察你们每个人放麻将的习惯,总共算下来……起码五、六眼吧。”
“……”卧槽,你还真谦虚啊大哥。
田安安无力扶额,须臾,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顿时眸子惊瞪——OMG,已经十点半了,泰迪规定她十点之前必须回卧室来着,迟到了半个小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她越想越觉得惊惶,连忙趿拉上小拖鞋站起身,抱着钱包一溜烟地从房间里蹿了出去,边跑边头也不回道:“今天很嗨皮,谢谢迪妃李哥徐哥罗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