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很可爱。”
“……”她虽然烧,但是还没烧傻好么?那几些词有哪一个能和这个意思联系在一起啊?
安安小眉毛一皱,被他轻柔地压在床上亲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艰难地抬起小手推搡他,嗓音有气无力,却非常地严肃:“感冒了不能亲亲,我会传染哥哥你的。”边说边很郑重地捂住嘴。
他深邃漂亮的眼眸黑亮一片,顺势吻上她热乎乎的白皙手背,低沉的嗓音有种暧昧诱哄的意味:“有我陪你一起生病,不好么?”
陪她一起生病?也太够意思了吧……
田安安愣了下,很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好半天,然后才坚定地摇摇头,有些虚弱道,“不好不好,我不要哥哥陪我生病,你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封霄静默了一瞬,眼眸中却燃起了一丝漆黑的火苗。有力的大手轻柔地撑在她脑袋两侧,他俯首,刚要吻上她的额头,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就从房门的方向传来了。
“咳,”唐杨假得不能再假的咳嗽了一声,曲起食指敲了敲房门,目光飘忽:“先生,听说您找我?”
安安烧得得很迷糊,大眼眸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瞧见一个斜倚在门框上的高个子男人。一身干干净净的白大褂,容貌俊秀,神色戏谑而温和,正是有好些日子都没有见过的唐杨。
她应该是脑子太晕了,这种时候竟然忘记了害羞,只是咦了一声道,“唐医生,你怎么来了?泰迪不是让你去照顾眠眠的弟弟了么?”
唐杨闻言愣了下,然后有才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夫人,你不是生病了么?先生不放心其它助理医师的医术,特地把我叫回来的。”
嗯,对哦,她生病了,怎么都忘记了……囧。
眼看着小夫人开始说胡话,一旁的菲利亚愈发地担心了,忍不住催促唐杨道:“唐医生,夫人情况有点糟糕,估计得输液。”
唐医生点点头,接着便将医药箱放在桌上,打开,翻出一系列医药用具,口中例行问诊:“夫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舒服的?”
安安昏沉沉的,两只小手抱着封霄修长漂亮的大掌捏来捏去,闻言反映了好半天,然后答道:“早上的时候好像有点头晕,吃了午饭之后,就更晕了。”
唐杨颔首,接着便将测量体温的温度计从箱子里取出,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寸步不离守在床前的英俊男人,道,“先生,给夫人量个体温吧。”
封霄面沉如水,接过温度计后,黑眸冷冷地扫了唐杨一眼,提醒:“手套。”
唐医生无语,沉默了会儿还是依言拿出干净的手套戴好,暗地里却翻了个白眼,心道:以为人人都和先生你一样吗,成天对你老婆不是摸就是抱,不是抱就是啃,别说他不敢,就算他有贼心有贼胆,田安安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啊!
虽然这小姑娘长得漂亮,身段貌似也不错,可太小只了吧,尤其和如此高大的先生您比起来:)。
唐杨默默腹诽。
“安安,抬起左手。”封霄沉声道,口吻像在下达命令,语气却十分的低柔且温和。她木呆呆的没有动,仔细去看,才发现小家伙已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伸手将她的小胳膊轻柔地抬起来,然后将温度计顺着她微敞的领口放入,送到她咯吱窝的位置,低声道,“夹住。”
玻璃的温度凉悠悠的,和她滚烫的体温对比鲜明。安安不大舒服地皱了皱眉,红艳艳的唇瓣无意识地呢喃道,“很冰呢……”
男人微凉的指尖滑过她烫手的皮肤,他动作轻柔和缓,抚过她的眉心,一下又一下,两道皱起的小眉在这种抚慰下极缓慢地舒展开。
几分钟后,他微凉的大掌重新从她的领口探入,将温度计取出,垂眸扫了眼,嗓音沉得发冷,“三十九度,必须尽快退烧。”说完视线微转看向徐梁,目光冰凉,透出浓烈至极的威胁意味。
唐杨被吓得手一抖,差点儿将吊瓶扔地上去,只能干笑着抹了把额头,“先生不用担心,这只是小问题,输了液马上就能退烧的。”
封霄淡淡嗯了一声,“尽快。”
“……”时间快慢,应该和夫人的体质有关吧,催他也没用啊……唐医生内心涌起一排宽面条泪,决定今后要多给夫人配一些强身健体的补品。不然今后,这小丫头每回生个病,先生估计都会要了他的命。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安安都是在昏睡中打着吊瓶度过的。
等她的脑子终于清醒几分,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时,窗外的天幕已经快黑了。转了转脖子举目四顾,主卧里光线暗暗的,吊瓶没有了,唐杨不见了,就连菲利亚都出去了。
安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正要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腰间却蓦地一紧。她大眼眸子微闪,低头三十度,看见腰上环着一只修长结实的男性手臂,与此同时,一个柔和的吻落在她仍旧泛着微红的左脸上,“醒了?”
她脖子往左转,视线里瞬间映入一张放得很大却仍旧毫无瑕疵的俊脸。封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