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你给我具体说一下,中意哪种款式?”
陈锐笙半握了拳头干咳了两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顿了下才继续道:“我个子有一八五,对方只能比我高,不能比我矮。肤色我喜欢麦色的,腹肌得有八块儿,嬉皮笑脸的不要,最好稍微高冷点……”然后猛地一拍脑门儿:“就你老公那种!”
田安安:“……”
十秒钟后,陈哥被三个抱枕直接砸下了楼,躲闪的同时也不忘给自己争辩几句:“哎,我开个玩笑嘛,开玩笑你当什么真呢!”
回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砰”,房门被用力甩上了,与此同时传出一声怒吼:“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出现在老子面前!”
安安简直是给跪了。尼玛,难怪说人的一生必须防火防盗防gay蜜,万万没想到啊,陈锐笙竟然把她老公当成择偶标杆,真是想想都可怕……
从小学到工作,田安安仔细回忆了一下过去的人生,发现了一个离奇的相似点,那就是她身边,从来都没缺少过gay。如今这世道,越来越有往大同发展的趋势,放眼古今中外,多少英雄豪杰都被掰弯。
琢磨着,她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在遇到她之前,封霄不近女色……会不会,其实不是因为洁癖,而是因为,他骨子里是个弯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田安安顿时虎躯一震,当即握紧了小拳头做出个决定——从今往后,陈锐笙这个眉清目秀身材一流的诱受,必须离她老公十米远,防患于未然!
当天晚上,外出归来的封先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他挺着大肚子的夫人,看他的眼神变得很有几分古怪。
吃晚餐时,她会捧着碗筷时不时偷瞄他;他抱着她看电视时,她也时常故作不经意地偷瞄他;他在书房办公,而她在旁边玩儿游戏时,她还是动不动就偷瞄他。
终于,在这种几次三番的勾引下,封先生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就一把将田安安抱上了床,面容沉静地扯领带:“已经五个月,我咨询过唐杨,可以了。”
田安安一脸懵逼,目瞪狗呆地盯着他在自己面前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肌腹肌各种鸡,呃不是,各种肌……霎时凌乱。
“等一等!”她吓得直往大床里侧挪,声调都变了:“哥哥,这是做什么?”
封霄黑眸低垂看了她一眼,高大的身躯微俯,两只修长有力的手臂将她禁锢在自己的空间里,淡淡道:“你暗示了这么多次,作为一个男人,我理应给你最热情的回应。”
“……”回应个ball啊!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在暗示啊!好不容易在两只泰迪宝宝的庇护下神清气爽了几个月,这种逍遥自在每天起床无障碍的日子她还没过够好么?
安安无语了,一边推他的手臂一边抢救自己,解释道:“不不不,老公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暗示!我真的没有在暗示!”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不是暗示,是明示。”
“……”噢不,误会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吓尿,死命拽住自己的衣领,两只细细的小胳膊在身前比划出一个大叉,“也不是明示!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聊一聊!纯聊天,最纯的那种!”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封霄五指微动,松开了握住她胳膊的大手。虎口脱身,田安安内心感动得流了一排宽面条泪,连忙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在距离他一米远的位置抱着被子坐好。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聊什么?”
安安保持着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斟词酌句地想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很严肃的话:“老公,你觉得……陈锐笙怎么样?”
这个问题引来封霄古怪的一个侧目。
田安安干咳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可能问得有点没头没尾,于是换了一种更具体的说法:“……我是说,你觉得,陈锐笙长得怎么样?”
封霄微蹙眉,伸手将她抱到腿上坐好,沉声道:“问这个做什么?”
“唔……”安安支吾了一下,悻悻挤出个笑容:“就单纯问问嘛。”
他静默了须臾,然后缓缓摇头,“没印象。”
“……啊?”没印象?你脸盲么?
她一滞,小眉毛挑得老高:“可是……你们不是老早就认识了么?怎么会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印象呢?”
他的嗓音微沉,隐隐透出些不悦的意味,“我为什么要对他有印象?”
安安还在纠结弯和直的问题,不死心道:“可是……”
“田安安。”他低声喊了一遍她的名字,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黑亮的眸子里却眼色不善,“你确定要继续和我讨论另一个男人?”
“……”她秒怂,讪笑道:“我错了我错了,这个话题掠过。”
据她所知,陈锐笙这一款在gay圈儿里是很吃香的,相传,只要不是高速公路,很难得会有1不被他那种0吸引。既然她家泰迪连gay蜜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他应该是比高速公路还直的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