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时,也不禁吓得尿了裤子。
正常人见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
反正他们六人又将他杀死了一次,等他们抛完尸后,惶恐不安的过完一天后,果不其然第二天村里又见到了他一瘸一拐地走了回来。
他们一共六人,杀了他六次,每杀一次,男孩的脸就阴沉一分,身上的戾气也浓上一分,等到第六次的时候,六人已经克制不住他了。
在男孩疯狂地把马大齐的头按进泥地里六人阻止无果后,终于憋不住告诉了隔壁村民,他们说,亲眼看见男孩跌滚下山崖,却又活着回来了。
起先大人们不太相信,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恶霸的话谁会当真?
但是怀疑的果子却种下了,即使不立即开出花来,也根深蒂固地埋入肺腑。
那男孩只是个婴儿的时候,他没有吃的也没有用的,大风大雨天更没有为他遮风挡雨的地方,独自在草棚里到底如何活下来的?
村民们越想越骇人,越想越怪异,秘密藏了一个星期后,慌乱之下寻了村长全盘托出,这一下,全村人都知道了。
村里干部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三十多年前的村庄,封建,落后,比起行事恶劣的恶霸,更害怕他们未知的领域。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十几年前霍大夫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
他不是人,是个怪物!
一个死而复生的怪物,是有多可怕?
于是,村长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18章
村长做出了一个决定,把这个罪恶的来源绑在柱子上烧死。
自古福寿村里有个说法,火能驱邪祟。
熊熊烈火燃烧着男孩干瘦的身躯,每一个围观的村民脸上都带着释然的快意。
黑焦的尸体就这么被绑在柱子三天三夜,村民紧张忐忑地等待,直到男孩完全没复苏的迹象才真正松懈下来。
有村民想道,他真的死而复生过吗?如果真的可以,为什么被烧死后没有重新复活?
疑问藏在心里没有问出来,村长的决定在村里至高无上,谁也不敢反驳他。
老人的父母将他放出来后,距离火烧男孩已经有五天了,他默默的将男孩的尸体安葬了。
日子平淡的过了一个月,某天夜里,村长家突然在一场烈火中消失殆尽,一家老小全部在睡梦中无一幸存。
男孩穿着受火刑那日的破烂衣服,从漆了层血般的房子里一步一步走出,如鬼魅罗煞,火焰三天三夜无法扑灭,直到三日后才渐渐熄灭。
村长一家的尸体,和男孩那日受刑时一般无二,散发着烧焦的臭味。
全村人都陷入恐慌中,他真的是个怪物,他是回来复仇的!陆博文六人也害怕了,说到底这事是他们起的头,当晚就不管不顾收拾包袱连夜逃离。
混混对即将来临的危机意识判断地意外准确,第二日,男孩屠杀了整个福寿村。
老人说完时已经泪流满面:“他把曾经每个村民给予他的痛苦以同样的方式还给了他们,我的父母,是被关在房子里活活饿死的,他自己制造出这样一个假象村庄,而真正的村民们已经在三十年前被杀之殆尽了!”
众妖听后唏嘘不已,是死是活,皆是因果。
死去的霍大夫是导致村民孤立恐惧男孩的因,而这个因结出了男孩长期被欺压被霸陵的果,霸陵导致死亡是因,而死亡又发现了他不死之身,全村决定实施火刑是果,那么村民对他的冷漠地态度和陆,马六人连续虐杀是因,他的报复也就是果了。
兔铭铭问道:“那你知道那个男孩现在在哪里吗?”
老人颓然地摇了摇头,他已经三十年没出福寿村了,怎么还会知道男孩去了哪里。
兔铭铭说道:“大伯,您既然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们了,心愿也了了,就安安心心的升天吧。”
老人一愣,这才醒悟过来,他原来,早就已经死了啊。
当初男孩虽放他一马,但也把他锁进了村里,人是群居动物,孤独一人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三十年,他没坚持过十年就生病而死,留着一丝执念尽自己所能要将事情告诉上山误入此地的人们。
心愿终于了去,他面带笑容一点一点消失。
回去的路上,兔铭铭唉声叹气:“查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呀。”
他们虽然查清楚了真相,却寻不到那个凶手。
虎奕见兔铭铭的脸像包子一样皱在一起,愁眉苦脸的,忍不住在他脸上搓了把:“媳妇别想太多,我听到一半已经知晓,那恐怕是个是轮回人,古时候父母做恶太多,为了自己死后不落入畜生道,下辈子不陷入因果报应,特地用禁忌的法术生出来抵债的,他们从出生起就开始受尽苦楚,等死完一百次后才能真正解脱,现在早已明令禁止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公然违抗管妖部的规则。”
兔铭铭惊呆了:“为什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自己种下的恶果让子女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