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乱得不知身在何处。
定定地站在门口,果然,不详的预感得到了验证,张有财的部下在暗格内摆放众多重要文件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个小型的空间袋,袋里装着一个小瓶瓷器。
打开瓶口,一段录像如烟雾般散开,凭空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管妖部特制的,专门用来偷偷监控一定范围的往来动向,监控完瓶口会自动标注上时间。
雀沛裴浑身颤栗,他清晰的看见自己的父亲在溶洞里走进走出。而瓶口上显示的时间竟然是一年前,幼妖的尸体发现在几个月之前,他父亲怎么会一年前出入案发地点?
张有财又是怎么拿到这段录影的?
这一年中,他父亲的行动确实有些神神秘秘,回想起来,背部的毛衣不禁被冷汗渗透。
雀沛裴在回去的路上精神都是恍惚的。
妖怪总局的领导们看到他的样子,就心知肚明,怕是情形不太妙,在看完录像后,更是面色各异。
局长当即命令资料管理部的妖怪:“把雀政华这两年的考勤表整理出来。”
打杂的小妖怪飞快地将考勤表整理出来递给他,局长的脸色随着翻阅的频率,越变越黑,今年一年,雀政华的出差频率高达百分之五十,去年和前年却只有百分之十五,雀政华是和雀沛裴住在一起的,而雀沛裴不像是知道内情的样子,也就是说,雀政华很有可能假借公务时间,表面出差,实际却是去奸·淫那些雌妖?!
他暗暗心惊,雀政华一向严于律己,恪尽职守,他要是真做出这样的事,城府也太深了……
张有财摇头叹息:“其实我一年前就已经发现雀老的问题,暗中跟踪调查,谁想到那溶洞提前被发现了,我接手了这个案子,你们也看到了,雀老第二天就申请来跟我一起调查,现在想想,恐怕是害怕自己露陷,我本在路上对他苦苦相劝,他铁了心地想要打死我,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抵挡,刀剑无眼,才造成如今两败俱伤的境地。”
所有矛头都指向雀政华,得知自己的同事暗地里竟做出这种不堪入目的事,妖怪总局的老干部们除了震惊,不敢置信,还有一种自己几百年来建立起来的单位信誉被糟蹋了的愤怒感。
——这事要是被外面的妖怪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去管他们?!
“……老雀他,太另人失望了!”
有一个干部发了声音,其他都纷纷附和。
“唉,没想到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雀沛裴后退两步,心中复杂,最终还是坚定地相信自己父亲绝对没有做过此事:“只有我爸进进出出的录影并不能代表什么,他……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你这孩子,怎么不到黄河不死心呐!”
张有财见他如此执着,又抛出一颗重磅炸/弹:“据我调查,雀老有严重的恋物癖,若是不信,你们可以去他办公室搜查。”
事情完全朝着张有财的说辞发展着。
雀政华的办公室确实藏匿着各式各样的女性内衣,发夹,手镯,搜查的妖怪瞠目结舌,这位领导的嗜好真是不一般啊。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些衣物果真是那些失踪雌妖身上携带的。
明晃晃的证物砸在雀沛裴的脸上,他百口莫辩,两眼发黑,双重打击下,竟跑进厕所干呕起来。
这案子就算了结了。
随着真相水落石出,妖怪总局派去监控黑猪山的几个也撤了回来。
虎奕跟蛇戚儿的同事关系一向比较和睦,刚撤了监视,就通知他可以自由活动了,并顺嘴透露了雌妖案的主使者就是裴政华。
真正做出抉择的是妖怪总局,他们表示深痛欲绝,识人不清。经过激烈的会议讨论后,最终重新定制了一条新规定,今后孔雀一族都不得进入当职,也就是将孔雀一族永远放入了黑名单。
“阿雀的爸爸是怎样的妖怪呀?”
兔铭铭窝在老虎垫上,洞里烧着暖炉,两只小脚丫露在了毯子外面,他拿着一根逗猫棒,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又一个圈。
“正直,坚毅,果断。”虎奕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过凡事都喜欢憋在心里,不爱与别人交心。”
“正直的妖怪还会做出那样的事吗?”兔铭铭裹着毯子在垫上打了好几个滚,愁眉苦脸的。
“不管妖怪还是人都是有两面性的。”
其实他心里存有疑虑,但既然是总部那里判决的,必定已经证据确凿,再无翻盘可能了。
小兔子手上的逗猫棒甩得他眼睛晕,虎奕问道:“媳妇,你拿逗猫棒干什么,这里又没有猫妖。”
“当然有啊!”
兔铭铭甩得更起劲了,得意洋洋地拿逗猫棒点了点大老虎的鼻子:“你不就是大型猫科动物嘛,二虎子跟我说,拿着它甩一甩,你就会扑上来跟我玩!”
虎奕挑眉:“那你试试。”
“哦……”兔铭铭朝他挥了挥棒子:“过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