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一个都不能留!」「是!」五个弓箭手齐声应道,迅速举起弯弓,桂宪青能有自信只用五个人便把所有人都杀了必定有其原因,五个弓箭手得令後各自在弓上搭上一支......不,是五支长箭,箭头以精石炼制,牢不可破,足以断石分金,紧绷的弦线发出「呜呜」的颤声,几道白色的炫光直接穿过护着永陆云的死士,死士甚至赶不及挥剑挡箭,腹部已多出一个洞来,强劲的力量把他们整个人都射倒在地上飞出数米,这样的场景只有在夸张的肥皂剧才见过,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够办到。
护卫全死了,这时中毒的永陆云就像是砧上之肉,只等待别人宰割,永暄连忙再加派人手,可惜那几个顶级弓箭手的速度实在太快,下一秒又再次发出一箭,快得连拿箭的动作都看不清楚,永陆云被射中了腹部,本已苍白的脸色更少了最後一分血色,惨白得完全不像一个人。
我和江灵风连忙跑过去照顾永陆云,一掀开他腹部的衣衫,鲜血就像是泉水一样不断涌出来,而且夹杂着黑色的毒素,江灵风马上为他施针止血,只是功效不大,只能让他的身体不再流失过多血液。
「永陆云!永陆云!!」从永陆云受伤起,范书盈已一直呼喊着他的名字,永陆云推开我想要扶他的手,自个儿叭在地上微微颤抖,咬着唇不发一语,血不断从他的肩膀伤口中流出来,范书盈见此情景,泪珠不断从她脸上落下,「你还好吗?!回答我啊!!」永陆云强撑起身体,虚弱地笑道:「你......你别看,就当现在这个没用的人不是我,我、我没事......等我,别怕,我马上就来救你......」话中的哽咽和自责让人听了都觉得鼻酸,他说罢吃力地抬起手挡在自己眼前,似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此时这副丑态,也不想看见自己,只想在最心爱的人面前保持自己最好的一面。
「傻瓜......就算你中毒到整张脸都发青发黑,你还是你啊,一样长得丑......」范书盈低声抽泣,永陆云一步步踉跄着脚步,始终想要再走近范书盈,身後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这奋不顾身的一切让所有人的震惊了,竟忘了要上前帮忙,连江灵风看在眼内也不忍心,担忧道:「他身中的毒我不曾见过,恐怕是桂宪青手下独门研制的秘方,毒素已经开始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必须要赶快找个地方把永陆云安置下来,否则後果不堪设想。」我急道:「可是范书盈还没有安全,他怎麽可能任由我们处置。」永陆云对范书盈的心意,我可是全部都看在眼里的。
「既然如此,唯一的方法就是速战速决。」
「要怎麽做?桂宪青一直站在高处,旁边还有几个弓箭手,我们的人根本接近不了。」「擒贼先擒王,先除掉他的人,到时候还怕他人不下来吗?」血藤鞭除了是南宫夜的随身武器之外,据某暗杀能手燕羁以往评监血藤鞭的力量,保守估计血藤鞭的战斗力只略逊於十大武器之首--摺凳,再加上血藤鞭的主人可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血藤鞭立刻就变成了只有传说中的人物才能得到的极品武器。
血藤鞭也不负众望,肆意一挥,鞭身原就是可伸缩的灵活设计,此时长鞭犹如还不满足的阎罗,一把勾住其中一个顶级弓箭手的腰带,弓箭手只懂远攻,本就以敏捷取胜,不小心被勾住就让那几个弓箭手慌了神,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被勾住腰带拉下屋顶,被早已守在他们落地点的燕羁逐一刺穿心脏,鲜红溅在燕羁颈项之上,沿着皮肤流下却不见他花费一分心思拭去,全然是说不出的威风凛然。
果然是我的燕羁!!!
我已经无法说出心中的激动,有如千百万只草泥马在胸口三百六十度旋转,外加凌空转体三周半,多帅的情境啊!!!!!
被南宫夜不悦一瞪,我自觉地在後面加上某人的名字,果然是我的燕羁......和南宫夜桂宪青连最後的五个守护符也被除掉了,脸色难看得像是被人践踏过无数次的枯草,神情扭曲怨恨地死盯着我们,「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如此多事!!」指尖一动,又是另一根毒针飞出,幸好这次江灵风离永陆云不远,论针法谁人能与江灵风匹敌?及时出针弹开桂宪青的毒针,否则永陆云怕是要直接死掉了,但还是在躲避毒针时动了真气,毒素趁机灌入血中,永陆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鼻孔间隐约看见一抹红,分明是毒已入血,开始起了七孔流血的迹象。
「永陆云!」范书盈惨叫一声,怨毒地看着桂宪青,心爱之人多次被伤,她已是气得快疯掉了,「桂宪青你这个小人,你绝对会有报应的!我就算死了也会诅咒你,诅咒你的子孙,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桂宪青像是听到了世间上最荒谬的笑话,狂妄的笑声中带着悲凄之色,「我已无家人,我爹惨死在街头,我娘变成了千人枕万人骑的青楼女子,不甘受辱咬舌自尽,屍骨还被人挖出来再污辱无数次,难道她就不是不得好死了吗?!我什麽都没有了,我连死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你的不得好死?!」桂宪青似是故意向无力抵抗的永陆云挑衅,手沿着范书盈秀美的下巴线条一直滑落下去,覆在那两个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