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语楼出来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但只此江悦心的这一句话,方才还在害羞的语蝶一下子脸色变得惨白。
“悦心!!!蝶儿是清白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语蝶,哪怕是待我如亲人的悦心。
“你一直都信他?”还是听不出头绪与感情的问话。
“是,我一直都信他。”别说我已用事实证明了,哪怕我和语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也坚信不疑。
“看得出来。”悦心又看了看语蝶,见到他头上伤疤,心中更是明了,他侧过身对语蝶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羞辱与你,其实我自己的出身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我却是羡慕你的,因为梅依对你是如此坦言相护,真心相守。为什么,为什么她就做不到呢?”说着说着,从悦心精致的脸庞上落下了一滴泪。
“悦心,你到底怎么了?”急死我了,习惯了平时有话就说风风火火性子的悦心,现在他这个样子让我手足无措。我都想上前敲开他的脑袋问清楚事情了,却见语蝶对我摇了摇头。
“心里难过就说出来吧。我一直都听依提起你,知道你待她亲如手足,如今,你受了委屈若瞒着她岂不是见外了,也不忍看她为你担忧吧?”语蝶轻轻柔柔的劝解平缓了悦心内心的不平。
“是啊,悦心,你就告诉我吧。燕儿的亲娘真的是那位蜀州巡查使原庆迪原大人吗?”见悦心点头,我有点发懵。这一事实实在不能说不让我吃惊。世上真有如此巧事啊。
悦心并没有察觉到我的讶异,他尾尾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那日,有人传话过来说你遇袭重伤暂住在千语楼,我便立刻去看过你,只是当时你昏迷不醒,加上大夫说你伤在头部又有旧痪不宜搬动,见语画公子他们又悉心照料于,所以也就没急着把你接回来。可是自从那日以后,我便时常发现有陌生的人在乐坊门口徘徊,本想可能又是些无赖好色之人,谁知道,今天那个人就出现了。
从第一眼我就认出了是她,是我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女子。可是,当她见到我时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孩子到底是谁的?’当初我们离别再见时,我不怨她相见不相识,我也不悔自己把清白之身交付于她,可是……可是她怎么能怀疑我?怎么能怀疑燕儿不身世?若不是燕儿身上有她家族代代皆有的胎记,我岂不是有口难言?我……我……”悦心话未说完,已经是满腹委屈,满腔怨恨。连带着语蝶也给了我一个‘都是你们女人惹的祸’的眼神,你说,我这平白又招谁惹谁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在现代人对我这么说,我一定给他一个五指山还后SAY BYEBYE,可是在这个时代男子就算有了委屈也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子咽,始乱终弃的事情是常事。
但是,那个原庆迪也实在是有点过份,他即然都找上了门,那想必一定是把悦心的十八代都查了个清楚,所以是绝不可能不知道悦心就是当年她认识的乐班小男孩,后来与她香罗一梦的妙人儿。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会怀疑悦心???
“悦心,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我问。
“嗯。一时气恼不过就全说了。”悦心说道。
“天啊,按原庆迪的脾气性格,她之所以会问那一句不会只是为了肯定随口一说的吧?”我心里暗想。
“江大哥,不要再伤心了,我想原大人定是一时失言。”语蝶安慰道。
“失言?她的失言对我来说是多大的伤害?语蝶,我知道你是好心相劝,但我是不可能这么就原谅她的。”江悦心恨恨言道。
得!这下我也不能说那家伙真的只是一时口快了。语蝶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想问我怎么办?两个人分隔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重聚,怎么能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就闹得不可开交呢?再说,孩子都那么大了,难道还真的让悦心一直在乐坊呆下去吗?他虽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其实他心里是在想着原庆迪的。
我大脑在飞快的思考着,‘叮!’一个想法骤然而生。
“悦心,既然你这么不能原谅她,那我想个办法帮你出气可好?”我坏坏的笑着。
“好,梅依,我信你!”一听可以出气,悦心又恢复了往日风采。只有语蝶不停的在我打着暗示,我却视而不见。
“曾听你提过,那原庆迪本是蓝璃国人。如今,蓝璃国犯我樱宝,两国势同水火。不如,我们向官府举报就说原庆迪是蓝璃国派来的奸细,这样一来,她定难逃皇法追究,琅铛入狱,悦心你的气不就出了嘛。”
“那,那她会不会……”
“唔?弄个不好,说不定她还会被立斩于市呢。不过,像那样的负心女子,悦心你也不必为她难过伤心,一切皆是她自找的嘛。”为表明显,我特意装成义愤填膺的样子。
“不,不,我不要她死。梅依,我只是,只是心里有气怨她的不信任,怪她疑我人品,可是我却不想害她,我……我是爱她的。”悦心着急的拉着我的手辩解,发现此举不妥时急急松手,站在那里自言自语起来。
“真的?悦心你不怪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