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划开夜色的寂静。楼下看着花发呆的少女被声音惊醒,愣愣地朝着楼上看去。
风轻柔地扬起她及地的长发,遮去了她半个脸,但依稀可以分辨得出她清澈空灵的眸子。在黑发下的皮肤,洁白得好像从未晒过太阳一样。
二楼的灯熄了,留下一大片迷雾般的黑暗。小小的花园里有一个不怕黑的女孩静静地蹲在花丛里。旖旎的花香,也遮不住她天使般纯净的气息。
她忽然转头,看向爬满了牵牛花的围墙。月亮正好挂在上面,露出一半的脸。
她一跃而起,像出现的时候那样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乌黑的屋子里,长长的头发在身后翻飞,时而温柔时而狰狞。
钥匙钻进锁孔,门吱呀一声开了,暗黄的灯光亮起,门被小心翼翼地关上。
屋子里,天使般的少女靠在男子的怀里,仰头,笑着,灿若星辰。
压抑的欲望
阿阳利落地洗着青菜,把烂的黄的叶子全都扔掉,挑挑拣拣,原来一袋子的青菜只剩下一小盆了。哗啦啦的水声和他高大的身影全部被锁进了几平方的厨房,实在有点不伦不类。
玫儿跨坐在家里唯一的一只靠背椅上,把她尖尖的下巴都磕在椅背上,一双墨色大眼死死地盯着厨房里的阿阳,他的手动到哪里她的眼就追随到哪里。阿阳感受到她的目光,匆匆回头挤出一个微笑,又迅速转过去忙着炒菜。
玫儿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弯起嘴角,把眼眯成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献出她的唯一的表情。
门被关上,油在厨房里发出滋滋的声响。玫儿依旧对着房门笑着,然后抓抓头皮,腾腾腾地跑到小凳子上蹲坐下,还端端正正地把小手按在膝盖上——她记得以前那个胖老师就是这么教她的,其他的小朋友都是这么坐的。
拍拍脑袋。恩……应该是的吧……她又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不一会儿哥哥就端出了饭菜,他把厨房关上,脱下围裙,在抹布上抹了抹手心。他走过来拉起小凳子上的妹妹,安置在原来那个靠背椅上。
今天不错的,超市剩了点猪肉。他们很久没吃到荤菜了,正好可以给玫儿补补营养。
阿阳没动筷子,看向咬着筷子发愣的玫儿,她的眼睛正看着那团黑糊糊的猪肉呢。
“这个是豆腐,哥哥不小心烧焦了点。”
他还是扯着那个从来不变的谎。因为玫儿好像从来吃不得烧的有样子的肉,特别是一整条的鱼,她哪怕是碰了也会全吐出来。没办法他只好把肉烧成黑色给她吃,还好玫儿没记性,每次用的“豆腐烧糊”的谎言都会很顺利的过关。
这次也没例外。阿阳看着玫儿一筷子一筷子地吃着肉,没有一点难受的样子。他很高兴,大口大口地扒着白饭,偶尔夹两筷子青菜,就算吃了晚餐。
玫儿的胃口很小。最后还剩了一大半的猪肉。阿阳再夹了一点放到她的碗里,把剩下的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洗洗弄弄,也到了九点。玫儿已经在椅子上打起了盹,大眼眯得只剩了一条缝,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就快要睡着了。
阿阳蹲在她面前,熟练地把头发都捋到椅背后去,让玫儿的脸全全落进自己的眼里。每天他都会好好地看看玫儿,这个他唯一的亲人,却看不厌。他的玫儿那么漂亮,纵使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依旧觉得世界上没有比他的妹妹更漂亮的人了。
手指在距离她的皮肤一寸的地方缓缓游移,没有惊动迷迷糊糊的玫儿。他可以感受到那凝脂的肌肤有多么滑腻,没有一点瑕疵的白皙,比玉更加精细。他的玫儿呀!天使一般的存在,却不属于无垠的上天,只属于他。在他背后的阴影里慢慢成长,在他们的屋子里等待他的回家。明净的一尘不染的眸子里只有他的身影。她是他的唯一,他的所有,她的存在左右他的一切,甚至生死。
这是他在十岁时就认定的事情了。他不知道是否别的兄妹如他们一样的亲密,但是他知道,他近乎牢锁一般的占有欲,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承担的极限。
可是,他无从阻止。
轻轻抱起玫儿,向浴室走去。突来的温暖和轻微的振动吵醒了正欲睡去的妹妹,她睁开眼,对上深邃的黑色瞳孔。
“恩……哥哥……”她懒懒地笑,然后把自己缩得更紧,蹭着阿阳的胸膛。
阿阳紧了紧手臂,踏进浴室。赤裸的脚触及薄薄的一层水,他知道妹妹又玩水了。就像一只猫,你白天看不见它,但是依旧可以靠着家具上的爪印猜到它白天做了什么。
把玫儿放在浴缸边缘,让她柔软的身体靠着他的肩膀,她两只手像牵牛花一样缠在他的手上,他腾出另一只,拧开水龙头试着水温。
塞住皮塞,让温水慢慢注满浴缸的低面,关掉水,转头面向妹妹。她好像快要睡熟了,头一点一点的,连身子都开始摇摇晃晃。无奈笑笑,他伸出手开始解玫儿背后的纽扣。
“玫儿,醒醒了。”
“恩……哥哥……洗澡了吗?”
玫儿揉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