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
孔氏噌地一下子坐直身体,脸色刷地变了,一手颤抖着指向傅君悦:“悦儿,你……”
“夫人,小心小心。”傅廷着急地道:“夫人别急,小心肚里的孩子,办就办呗。悦儿,你要是着急,爹吩咐傅开准备一下,晚上整桌酒席就给你把这事办了。
“老爷,悦儿的意思是……”孔氏指尖轻颤,指着傅君悦说不出话。
傅晓楠已整个人呆掉了。
“爹,娘,孩儿是要娶依依为妻,不是纳妾。”傅君悦朗声道,有力而清晰。
“这……这……”傅廷呐呐不能言,拿眼看孔氏,孔氏指着傅君悦的手定在半空中不能动了,傅晓楠霎地冲了出去。
“求爹和娘成全。”傅君悦又大声道,屈身拜倒,以额触地。
那沉闷的磕头声,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梅若依的胸口。梅若依痴了,大脑空空茫茫,心头咸甜酸涩悲喜莫辨。
傅君悦待她至真至诚,她该怎么办?
“悦儿,你……你别逼娘……”孔氏颤声道。
“求娘成全。”傅君悦连着磕了几个头,沉声道:“今日合家喜庆,孩儿本来不该说的,只是孩儿不想再委屈依依了,孩儿对依依的心,相信娘也有所察觉,求娘成全孩儿。”
共君沉醉
“我想想,我想想,你们退下。”孔氏无力地扶额。
傅君悦还想再说什么,梅若依低声道:“大少爷,我们先回去。”
“依依,你刚才不该拉我走的。”回到清风阁,傅君悦叹道。
梅若依心烦意乱,无力地道:“不拉你走又能怎样?万一你娘动了怒伤了身体可怎么办?”
“我心中有数的。”傅君悦拉了梅若依抱会膝上,柔声道:“下回不要总是想着别人,多想想咱们自己。”
梅若依心口一痛,那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娘亲。她怎能不考虑?还有,她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嫁给他,那自己娘的仇呢?
“再等等吧。”梅若依凄凄道。再等等,等自己想清楚,到底要怎么做。如果报仇,即便傅君悦兄弟俩不受牵连,可死去的是他的爹,他能原谅自己吗?那时,他们中间横壑着父仇母恨,还怎么去相亲相爱?如果不报仇,让自己娘冤死,自己又怎么心安?
“不能等了……”傅君悦喟然长叹,有些苦涩地问道:“依依,你自己发现吗?到并州后,我们亲热过几次?”
亲热过几次?梅若依身体一颤。
“一次。”傅君悦的声音里带着悲凄:“只送采薇去将军府那天亲热过一次,其他时间,你连给我亲一下唇都不让,每次我捧起你的脸想亲你,你就会说——君悦哥哥你很累了,休息吧。”
“我……”她是怕他累着,想让他好好休息,她看着他一日比一日憔悴很心疼,可是!难道不是怕她娘责怪她与仇人之子相亲吗?
“以前,你心里想什么我虽不说,却清清楚楚,可是,现在我摸不着。”清泪从傅君悦眼中滑出,落入梅若依的发间,梅若依觉得头皮一阵发热,心口却一阵凉过一阵。“咱们明明离得很近,明明我每晚都搂着你睡觉,可我却觉得,你我之间隔着无形的不能突破的东西。”
“我……我……”梅若依嘴唇蠕动。
傅君悦把头挪离梅若依的头顶,捧起梅若依的脸,红着眼眶期盼地看着她,他希望她能对他敞开心扉。
梅若依“我”了许久,却说不出话来。
那结结巴巴的我如钝钝的锯子,反反复复地锯着傅君悦的一颗本来已伤痕累累的心。
他想过梅若依反常的原因。他的爹爹负情薄义让她对感情害怕,府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她精神恍惚没心情与他亲热,采薇在将军府朝不保夕让她挂心得没心情与他亲热。
这些原因,无论哪一个,梅若依此时都能对他诉说的,可是她却说不出来,那么她不愿与他亲热的原因便只有一个,也是他最不愿意去想的那一个——她到并州与晓楠重逢后,发现她爱的是晓楠。
他在此时提出成亲,固然是怕接下来母亲身子沉重更受不了打击,也因为他心底的恐惧已经快将他压垮,他忍受不住了,他必须把名份定下,他失不起。
“不!依依,你不能爱晓楠!你只能爱我!”傅君悦在心底呐喊,随着梅若依沉默的时间越长,悲伤与恐惧在加剧。
梅若依的身体抖地腾空,“君悦哥哥……”梅若依惊叫,她在傅君悦眸中看到某种疯狂的意味。
“今天,天塌下来都不能阻止我。”傅君悦喃喃道,梅若依被他扔到床上
“啊!”梅若依痛呼——然后发不出声音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傅君悦瞬息间逼近她,以凌厉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将她的衣裳一一撕碎,他朝她压下,她无处逃无法躲……
他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隐约的血腥味漫延,君悦哥哥为什么会这样粗鲁?梅若依已经没有了思考或探究的精力。傅君悦饥渴地吮吸着她的唇她的舌,需索着她的唾液她的口